旅欧行记之三：金色的锡耶纳

2018年6月21日。晴。锡耶纳

在罗马用完早餐，我们启程前往金色的锡耶纳参观游览。我们的巴士驰骋在著名的葡萄酒生产大区的高速路上，司机是一位热心健谈的意大利人，一路上他和导游小卞总有聊不完的话题，田野、村庄从车窗掠过，卞导介绍说：“这里的优质葡萄酒均以“黑公鸡”标注，也就是说，在市面上所销售的葡萄酒上，有“黑公鸡”标识就说明是这里生产的，也是优质葡萄酒的标志。虽说很有名，但是价格却很亲民，超市买到的带有“黑公鸡”标识的普通葡萄酒十欧左右。”虽说还未到丰收的季节，但这天晌午的阳光让车窗外的意大利田园有一种丰盛和醇美的喜悦。

我们一路向北，晌午的阳光洒在锡耶纳的大地上，风仿佛也是金色的。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抵达锡耶纳。我们的旅游巴士从高速下来，进入城郊的马路，再缓缓驶入通往城内的小路，越来越近的城门已经开始把我们带入中世纪的氛围。锡耶纳古城在山上，从那里放眼四望，好一派托斯卡纳的原野风光。山势微微起伏，天幕低垂，点缀着一座座由土黄色建筑构成的城镇和村庄。一路上卞导介绍说：“锡耶纳建立于公元前29年，到现在也有两千年的历史了。这座城市一度是意大利西北部的贸易、金融和艺术中心，现在成了锡耶纳省的首府。锡耶纳的城市建筑物密集并且具有高度的建筑统一性。淡红色调子的砖块与周围暗蓝灰色的丘陵相协调。多少个世纪过去，锡耶纳依然保持着五万多人口的规模。这对城市来说，既是坏事，也是好事，如今给了世界一座最完好的中世纪古城。”任岁月蹉跎，锡耶纳虽然最后在与佛罗伦萨的斗争中失败，但如今靠近她，骨子里仍有一种云淡风轻的贵气。有人说，如果阴雨的季节来锡耶纳，会有更多中世纪的感觉。而这次在艳阳中游览这座城市，感觉她很阳光可爱甚至有些浪漫。

“田园广场是锡耶纳的灵魂所在。其独特的贝壳造型堪称建筑史上的杰作。从高处俯瞰，广场呈巨大的扇形，共由九个部分组成，分别代表锡耶纳政府的九个成员。”卞导介绍说。经过商店簇拥的小巷，迎面一个如足球场一般大的“贝壳广场”还是挺惊讶的。沿着广场的是一家家餐厅和冰淇淋店，还有在阴凉处席地而坐的游客，这样不多见的下沉式广场，两边高、中间低，正如贝壳镶嵌在城中。

如果说佛罗伦萨是文艺复兴的摇篮，那么锡耶纳本身就是一件艺术精品。这座中世纪古城在恬美的托斯卡纳乡村的环抱之中，历经千年的洗礼仍保持着蓬勃的生机，其中自然凝聚了锡耶纳人对家乡的无限热爱。自十二世纪以来，锡耶纳人一直固守着一个哥特式梦想，并因此与佛罗伦萨在城市建设方面展开了持久的竞争。古城的规划以田园广场为中心，并与周围环境融合得天衣无缝。因此，从田园广场出发来游览整座城市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构成广场基础的市政厅是锡耶纳哥特式建筑最辉煌的范例。市政厅内藏有精美的壁画。曼贾塔楼建于1297年，高高耸立在广场的上方。虽然外表看着还挺新，但是走进去看到那些斑驳的砖石，就会知道真的是很古老了，不愧是七八百年历史的建筑了。往高空仰望，是这样的，完美的几何拼接图形。

锡耶纳牧山银行，1472年在城邦国家锡耶纳由行政执行官则创建。只是因为锡耶纳牧山银行活的长，他同时期像美第奇银行都已经倒掉了，所以迄今为止依然在运行的他成为了现存世界最古老银行，同时也是意大利第三大或第四大银行，现在你去意大利托斯卡纳，随处都能看到这家银行。

“锡耶纳大教堂也叫锡耶纳圣母升天主教座堂，是意大利最大的教堂之一。”卞导说，“教堂表面镶嵌着黑白相间的大理石，明媚的阳光让教堂的主窗如镜面一般敞亮，散发着现代的气息。走进教堂，大理石铺就的几十幅地砖画让教堂更特别，其中“母狼哺乳双子”的图腾与南边的罗马遥相呼应，传说哥哥创下罗马盛世，弟弟建都锡耶纳。虽说罗马是“狼城”，但狼的图案和形象却在锡耶纳的大街小巷更常见，如今整个锡耶纳都比纷繁热闹的罗马更加原始、自然。”花上整整一小时来细细欣赏绝对必要。但是很可惜，它建了一小半就终止了，成了目前的锡耶纳大教堂。而另外没有建完的部分则被改造为博物馆，人们还可以爬到博物馆的顶层来欣赏整个托斯卡纳的山区风光。

认识一座城的方法有很多，可以漫无目的穿梭于城市的小巷，感受流淌在街道、楼宇间的生活气息，也可以走进城市的教堂，迷失在历史与艺术的交错中。欧洲的教堂和博物馆是每个城市文化艺术的缩影，折射出时光流逝下，人类存在的痕迹。

看世界的过程，像是一场对自己疗伤的过程，用一花一草一场新的相遇来缝合自己的伤口。站在中世纪的锡耶纳大教堂前，看着这从古罗马时期的一如既往地矗立在这里的古老建筑，身体里仿佛长出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如普鲁斯特在《追忆似水年华》里说的：“生命只是一连串孤立的片刻，靠着回忆和幻想，许多意义浮现了，然后消失，消失之后又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