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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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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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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的传说

王莽篡位,刘秀不服,从南阳起兵造反,屡战屡败。后来刘秀来到怀县扎下根据地,形势有所好转,但因为势力弱小,打不过王莽,还是被王莽在这一带经常撵来撵去,怀县这一带村庄,刘秀都逃过难,很多村名都与刘秀逃难有关,怀县(今武陟)西部的东陶、西陶、小陶、大陶等村都是当年刘秀逃跑过的村子,记录了刘秀逃跑的历史。原来写为“东逃”、“西逃”、“小逃”、“大逃”,后来文人觉得“逃”字不雅,才改为“陶”字的。还有东白水、西白水,传说是刘秀领兵逃跑,人人跑得口干舌渴,仓慌间掘地出泉,救了性命,后人将东泉、西泉拆开字念成东白水、西白水。还有石荆村,传说刘秀被追得无处躲藏,只好不怕石头砬、荆棘扎,隐身在石头堆和荆棘丛中,才躲过了王莽的追兵,后来形成村庄叫石荆。最惊险的一次,要数刘秀被追得眼看就要被王莽追兵抓住,绝望地闭着眼睛,藏在小陶村村北破土地庙里的神像后面,浑身蜘蛛罗网,憋住气,一动也不敢动,奇迹般地躲过了追兵。刘秀万分庆幸,登基后立即重金修建此庙,赐庙名为护国庙,建武25年又扩建为护国寺。

后来刘秀在怀县一带势力由弱变强,逐渐变成了刘秀撵王莽,就在怀县建立了行宫,称为怀宫,将怀县城称为怀都,作为战时大本营,派吴汉、邓禹、姚旗、马成等十一位大将围攻洛阳,最后灭了王莽,坐了天下。

刘秀登基后,认为怀县(今武陟土城)南临黄河,北依太行,沁水中流,河渠通达南北,实为水运之要道,更是兵家必争之地,再加上念念不忘老根据地之深情,于是经常来怀宫居住。

据史书记载,怀县城在建武初期仍然是刘秀最重要的军事后方基地,刘秀把宗庙、社稷、行宫和制钱机构都设立在这里,称之为怀都。

建武元年至建武八年,刘秀曾经九次幸怀,在全国没统一之前,每次重大军事行动都是在此运筹决策。

刘秀深感王莽之乱皆因不孝不忠而起,先有孝子才会有忠臣,为了汉室江山永固,他决定以孝治天下,遂下旨征集天下孝子典型以教化子民。

汉建武八年冬(公元32年),怀县蔡庄人蔡茂由广汉太守调升司徒,到行宫觐见刘秀,与怀县县令董宣共同举荐董永四十多年前卖身葬父的孝行,刘秀也拍了拍脑袋,想起了董永。王莽撵刘秀,一直撵到怀县。刘秀在怀县东逃西逃,有一次,刘秀和祭遵见四面都是王莽的新军,就躲在蒿草下边。王莽兵马找不见刘秀,将军问:“那棵蒿下边是啥?快去看看。”当时董永正在那里采药,大声吆喝说:“蒿底下只有俩老窝瓜。”王莽的兵马走了,刘秀、祭遵逃脱一劫,到董永家里住了三天。武陟有句歇后语:篙底下窝瓜——大不涉意。涉意就是注意、意外,与文言“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同义。说的是想不到藏在蒿底下的刘秀能当皇帝。当蔡茂说到董永就住在护国寺北面的大董村时,刘秀一锤定音,立即召见董永,封其为孝廉,并于农历十一月初十日下旨褒奖董永为天下孝子之楷模。从此,董永孝行名传九州,流芳百世。

自西汉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朝廷以孝治国,推行举孝廉制度,天下孝者众多,刘秀下旨后,各地举荐如云,为什么刘秀单单从怀县拔取董永进行表彰呢?这不是随意的封赏,而是有其深刻的政治原因的。

第一个原因:怀县是刘秀的老根据地,是他的战时首都。刘秀依靠怀县百姓掩护、支援才由弱变强,得了天下,他对怀县情有独钟,也很想表彰一个怀县人的代表,以示对怀县百姓的情感回报。

第二个原因:怀县乃京畿近地,作为陪都,紧挨全国政治文化中心首都洛阳,便于中央政府有关部门的总结表彰、行文、宣传推广等工作。一句话,便于操作。

第三个原因:董永不光久有孝名,卖身葬父(实为打工抵债)事迹突出,而且行医行善,年已六十一岁(生于公元前29年),在这一带知名度极高,深得民心,民众已把他看成是穷人的代表,有很强的影响力、号召力,这是其他孝子所不能具备的。

第四个原因:举荐者得力。蔡茂政绩突出,精明能干,善于揣测圣意,很受刘秀信任,因此由广汉太守升为司徒(相当于宰相)。董宣任怀县县令,能经常来怀宫见到刘秀。董宣足智多谋,办事果断,很受刘秀赞许,后来升其为首都洛阳令。此二人在刘秀面前说话是很有分量的。蔡茂想举荐个怀县故乡人,董宣想举荐个自己所辖的怀县人,二人所想,不谋而合,因此才会一唱一和,单单举荐怀县人董永,而不会去举荐其他地方的孝子。

第五个原因:这也是决定性的原因,董永是刘秀所修的护国庙北边紧邻的小董村人,刘秀在危难关头也得到过董永的救治和帮助。刘秀打江山时依靠护国庙遇难呈祥,坐江山时同样也希望依靠护国庙附近出个孝子典型带动全国多出孝子,所有孝子都进而成为忠于自己的官吏、兵将,以保汉室江山固若金汤。

在历史上著名的二十四孝中,除舜以外,名气最大的也只有董永一人,这也是与光武帝刘秀的极力表彰、推广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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