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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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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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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谷凉水发大汗(故事)

西汉末年,小董村里有个姓倪的大地主,五短身材,枣核脑袋,招风耳,三角眼,鹰钩鼻子,尖嘴猴腮。他虽家有钱财万贯,肥田千顷,但为人尖酸刻薄,一毛不拔。村里人都暗地里叫他铁公鸡。

铁公鸡对待长工残酷压榨,吃的不好,活儿又重、工钱又低,长工们对他恨之入骨,都暗中商议要找个机会治治他。这一年,到了收割谷子的季节,长工们不吭不哈,都跑了个干干净净,眼看谷穗都快要烂到地里,真把铁公鸡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乱转。万般无奈,只好到处张贴告示,出几倍高工价,临时招雇大量短工前来救急。工钱虽高,但铁公鸡名声太臭,许多人都怕上当受骗,不敢前去。董永当年已十四岁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招呼了九个穷家小伙伴前去应聘。

铁公鸡一见大喜,认为小孩子们心眼实,好糊弄。董永也怕铁公鸡说话不算数,几经交涉,找了中人作保,双方订了合约,约定董永等十个孩子包割一百亩谷子,每亩工价三十个大铁钱,共计三贯(三千个)钱。十天为限,过期扣发全部工钱。铁公鸡认为孩子们绝不可能按期完工,深深为自己的圈套高明而感到洋洋得意。

董永领着小伙伴们每天起五更,得黄昏,拼命收割谷子,累得东倒西歪。到了第八天下午,突然下了一场瓢泼冷雨,把大家都淋得浑身透湿。一夜过去,孩子们坚持着来到田里,个个没精打彩,人人四肢无力。董永摸摸小伙伴,都是额头发烫,身上发热,病得厉害,都得了“风发”(即现代的“感冒”),这下可把董永急坏了。正在这时,铁公鸡来谷地里看见了。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要紧,不要紧,干不动就多歇歇。”说完,也不管孩子们有多难受,就背着手哼着小曲儿离开了。他一边哼小曲,一边打起了心中的如意小算盘:“今天是第九天,明天若还割不完谷子,违了期限,就不必付给这些穷孩子的工钱。以后再招别的短工来割,该有多么划算!”

董永急得心如火燎,想给大伙儿去买药,没有钱也买不成。眼看伙伴们烧得发烫,饥饿难忍,就想出了办法,给每个人搓出生谷粒吞服充饥,用凉水喝下解热,然后让伙伴们躺在谷草堆上,全身盖上谷草休息。忙活完这些,董永独自一人坚持着去割谷子。

等伙伴们一觉醒来,每个人都出了一身大汗,头也不烫了,身也不烧了,“风发”病(“感冒”的本地土语)不知不觉全都好了。大家生龙活虎地割起了谷子,竟然把耽误的时间又给抢了回来。

第十天下午,董永领着小伙伴们早早就全部割完了谷子,和中人一块儿去向铁公鸡讨要约定的工钱。

铁公鸡感到非常意外,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碍于中人在场作证,只好按照合约如数付给了董永等人三贯钱工价。据说,铁公鸡为此心疼得几夜没有睡好觉,几天下来,为他的意外失算整整瘦了一大圈。

从此,小董村就流传下了这样一首童谣:

铁公鸡,实在刁,一毛不拔心眼孬。

董永生谷配冷水,伙伴发汗退了烧,

十天工期按时完,地主乖乖把钱掏,

铁公鸡,拔了毛,都夸董永智谋高。

打那以后,董永无意之中发明的“生谷粒配凉水发汗治风发”(即感冒)的土单验方就被穷苦老百姓传了下来。后来,董永当了专门为穷苦人治病的农民医生,让老百姓不花钱或少花钱就能治好病,积累了几千个土单验方,被后人称为董永神方,这个方子就成了《董永神方》中的第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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