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浩特零下14度,临河零上1度。
乘五个小时坐绿皮火车到临河,在灿烂阳光下的黄河上捡拾烟火。
临河,黄河河套地区重镇。一说起临河,说起巴彦淖尔,鲜彤就自豪地咂咂嘴。“这地方的人没挨过饿。”
那河套疙蛋的菜系,都是大鱼大肉,鱼米之乡啊。
河套的美好人尽皆知,不须铺陈。
一到了河套,到了临河,面前,就想到“天下粮仓”,想到麦浪滚滚、鱼儿飞跃,蜻蜓的舞蹈与蛙鼓虫鸣。
犹如被河套打湿的哲学,一概多余。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临河了,一次比一次深刻。
这是一座有灵魂的城,这灵魂覆在古老的黄河之上,昔日“九曲黄河,唯富一套”风采依旧,全在这洋溢的热情里,让人血液奔流。
临河与黄河有着相依为命的关系,有着一样的神话,想象与膜拜,无处不在。
如同一种信仰,有时候人们说起,声音都分外大,好自豪的地方。
坐在吉世景的车上,感受城市的温暖与气息。
“除了黄河水外,河套的气候和土质适合粮食和瓜果梨桃生长”。
呵出的热气在玻璃上,成为画与诗,恰如窗外的蓝天白云,执着于映照一大片阳光却未察觉。
吉世景来了公司十年了,做查勘,他早习惯于随时出现场的生活,自结婚成家后,腰杆挺得更直些,顺便抖落几句老临河的话语。
“你们住的地方,过去是村庄。”“咱们现在路过的地方,是老城区,那个楼过去是电影院,那个地方原来有一个百货商店,那个地方的老建筑上过去有一个大钟”
如果路有足够长,刚好可蘸着这浓浓的日光,一起抒怀。
刘蓉蓉是新加入公司的,坚强而独立,自顾自地将自己的世界徐徐打开,就像打开前世的梦。一切皆在完美均衡的秩序之中,弥漫着青春活力的香气。
尽管,美好容易让人一味沉迷,就让生命的火焰在脚下肆意漫延吧。
在诺金酒店公司的年会上,金碧辉煌,盛大的场景,飞燕、凯懋、占录、丕斌、张丹、鸿宇、郁滨、高杰……一个个熟悉的伙伴上台领奖,他们的激情足够托起暗夜的辽阔。
因为无法将所有的过往重新梳理一遍,
痛苦或幸福,还是要从来处来,还是要往去处行,
那就一手提着执著,一手提着宿命。
苍天是公允的,有大地为证,给不了太阳的时候,就用月亮补偿。
免费试住的酒店,暖暖的。系上火红的围巾,火苗一样,最美就是中国红。
惟有美,从不闪灼其辞。
像阳光落在树枝上,坚毅而柔软,
爱你的人不会远走,向日葵不会背对太阳。
草木沿着去年的脚印归来,一路幻听着鸟鸣和雪的香气。
一旦阳光成为生命的另一种隐喻,
灵魂自有归处,迟暮不是恰当的借口。
冬夜漫长,我总是没忘了说:看看临河那个小城吧,四五个小时的慢火车。
古老河套平原上歪斜的粮仓,
被月亮割去的庄稼还有一茬又一茬。
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蕴藏生机的河套。
就去听冬风吟诵曾经金黄的诗篇,就去看冬雪撩起梦的衣裳。
那些庄稼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跨越了人类极尽的怀疑,酒和粮食,唇色与面孔,把前景交付远方,爱的解释交付内心。
倒下又伏起的庄稼,生灭了多少茬。但是只要庄稼年年生长,只要人们脸上有阳光一样的金色,只要圈里的猪喂着,就是河套最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