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七腊八冻死俩三,而却没有应了古老的谚语。
新年第一天,人们神采熠熠。
风停,街头喧嚣,一缕阳光拂过我的眼睛。
一片片残雪笑起来,灿烂的,新年的鞭炮声还没有散去。
此时无法形容,这种浓烈,也无法形容。
雪的纯白,雪上鞭炮的余烬,好似飘落一张古琴上。
新年给年的喜庆填的词,留白处。还有一片空地,用来堆雪人。
旁边新开的地铁站,那么多人涌向站口,涌向了新年的地铁。
那么多人心存质疑,“能有人坐吗?”忍住激动的心,
和说不尽的赞语,那么多人安静不下来。
我买了票,看着过往的车上,深为城市现代化充满敬意。
在异度空间,陌生的地方,走走停停,陌生的人,
来来回回的人生,在时刻表中。
两边假设的场景一晃而过。那么多人走着各自的命,
疾驰到不能退的地方,前程一晃而过。
那么多人来自城市四面八方,那么多人又从地下走上街头。
从上一个站点出发,到另一个站点,
岁月就像一个直线,中间有一个个节。
血脉是不变的,轨道是不变的,但是生活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一对七十岁老人享受是免票,在站台留影。
他们在内心到了一个站又一个站,活的快活,坐的专心,规矩。
有一些人在售票机前,笨拙,踟蹰,喘着粗砺的气,
一起从地上跑到地下,然后自然地在一节节车厢里,茫然四顾,不知所措。
与鲜亮,时尚和香气无关。
这时,像一个迷路的人,在车厢里低眉顺眼,安于现状。
路过的一切,简单深邃,有的变大,有的正在悄悄变小。
地铁刚刚开始,无须帷幕。也不是秘密的通道,
从一个下午穿过,那虚构的场景,一个个饰物,碰撞心弦,
一个“乳都”特质和草原特色,温暖着时光,
似曾相识,眼眸无法达到的远方。
如果,这是一生,也是梦一场,
一次又一次进出,地铁就是一座拥堵的世界。
刀光,剑影,花香,若看见了,也不躲藏。
但灯光闪烁的样子,有时候也像泪光。
苦难或幸福,在彼此看不到的岁月里。
笑嘻嘻的人,心中可能藏着深深的哀伤。
不必过于追问细节,这世上有多少的冷暖自知。
就可能有多少无法感同身受的故事。
地铁里亲密的人,一个人的悲欢若有人关心,
有人懂得,在那人的怀里。热情地拥抱,潇洒地生活,拥有恒久的晴暖。
地铁里的陌生人,或许可以允许自己,也将成为温暖的流水。
没有牵挂,没有保留,像举目无亲的人。
如果不知道到哪里去,有些事情刚刚开始。
对坐的那个小伙子轻轻哼唱一首好听的歌,
望着身旁女孩的眼眸,如同一面镜子,浓情蜜意,
之后,经常想起这个动人的画面。
还是未知,无限,沉默,就像世界如此广大。
对于地铁来说,它只是生活中的一种代步工具。
只是闪动靠近远方的念头,还要借助新奇的道路,穿越波澜起伏的道路。
它将成为一种命运,偶然,或必然,它直达,很少拐弯,路过的一切,注定。
即使世界惊人的华美,生活惊人的芬芳,
但是对于地铁的过往,那些无法跨越的期待。
坐完开往新年的地铁,想写一首诗。
在地铁车厢里摩挲了一圈又一圈,
饮墨,含香,那些发烫的话。真诚而有力量。
今夜月儿弯弯,我却睡的很早。
一夜无梦,不留间隙的白。就像久别重逢那样澎湃。
坐地铁,总是一晃就过去,不怀念。只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