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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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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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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云雾弥漫的早晨

没有听见几声小年的鞭炮声,

就烘托起黎明的云雾?

不知是云,还是雾,将晨色打开又合拢。

长街站满了久远的灯火,在鳞次栉比的楼宇下闪亮。

灯光在活跃,而云雾又连绵。

我走在街上,我、树、云雾都在静止。

在我不远的地方,有一棵树一动不动,

它的下边,灌木丛也一动不动,树下的一只流浪狗一动不动。

想鼓起残余中的力气,想看到早晨的残月和星辰,

又有多少人登上高楼的顶端,像喜鹊一样呼喊。

在街上,凝视人们的背影,商场之中,变小而后流散。

塞北的青城,有自己的属性,店铺的音乐曲调辽阔,悠远。

虚拟的“唐人街”,一次又一次倾听到遥远的天籁。

豪迈的歌曲,让囊中羞涩归隐,平凡的人们走的是昂首的步子。

年味不仅仅是“舌尖上的诱惑”,更是人们心潮的涌动,爱的聚流。

就在这庞大的城市,城墙已挂上新的油漆,

那死角已不再是死角,被替代的新的红灯笼照亮。

天突然飘起了雪,飘飘洒洒的,整个大地都在飘飘洒洒,

唯有一棵棵树却纹丝不动。

在纷飞的雪里,总会在体内点起一盏灯。

比雪更先抵达远方的总会有另一个目的地。

年关了,比雪更先踏上归途的是无所归依。

返家的路已不多,路口的雪已没过鞋底。

雪花安静得长出根须,慢慢整理人世的一双羽翅。

就如我一样也需要休息和安宁,与护理。

与生俱来的雪,美丽与困顿,阻塞相比,确实无法描述。

希冀的是如甜蜜的阳光,一棵棵阳光从这白雪的心房孕育……

几只麻雀,在街巷口运动,从叽叽喳喳的脸上,

安然的,欢畅的;明晃晃的。

瞧,它们一定梦见什么,是春天来了吗?

而现实的是,直到黄昏,如慈爱的月光,把黄昏合拢,把梦境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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