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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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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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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深刻反思和觉醒去拥抱春天

雨点先于雪花,落后于雷电。

翅膀却早掠过风声,当察觉到万物沉寂。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春天,后知后觉、欺人自欺,

引导人们身陷迷城,一场雨加雪后,因为颠倒了春天,

一些刚长出的草被迫流亡,

还有一些,太过执着于活着,而被雪囚禁于洼处。

为了找到春天,一些看起来单薄的草

已经把根扎进石头。

有些草因为暴露了,而被风吊在墙头抽打。

最可怜的草长在树下,见不着阳光,待雪化了,是不是雪上加霜。

季节的刀斧手,收拢了风云雷电,掀起水的波澜,在灰蒙蒙里行走。

大地又一次变回了寒凉的模样。广袤的天空,在风的教唆下,纷纷逃离梦境。

想去后山,因有雪,更冷的风,还在途中翻山越岭,阻挡了道路。

每天关注疫情,也是被光照亮的数字,刚划上句号。

境外输入的病例,青城二线变一线,守护严阵以待。

重启了隔离病房,那些疑似的境外回来的人,

又在拆解国人的骨头,在呼啸的人间,让守护的人再经历一次炼狱。

每一种心境都无法逃避,一双双幽怨惆帐的眼神。

而尘埃之下的安宁谁也无权打破和恣意相让。

坐在公交车上的人越发谨慎了,不止一次一次飘过了是怀疑的目光,

在我的身体里也隐藏了很久,很久。

车内缄默,一站急似一站,车之上,

绿色的车蓬闪亮着魂魄,在宽阔的街道静谧安祥。

打开窗口就是一片天地,每一缕阳光都是生命的供给,

就看树木花草怎样呼吸。

那高高飞过的喜鹊,心惊胆战的站在树枝上,

只有春天才能让鸟鸣失宠,花容也检讨对季节的失礼。

要怎样习得婚姻与锅碗瓢盆交响的转化?

按部就班的齿轮,生命和灵魂的半径。

宅在家里吃喝已经腻了,迷惘越深。虚妄的身体正失去棱角。

最囧的家长里短剧情的电影,在这个春节呈现。

在冗长的磨练中,成为醒世箴言。

坐吃山空的,一场凭空想象的阴谋,坑蒙拐骗无处不在。

恶魔依然醒着,杀人越货。

真正应该忌惮的邪恶种子,没有从这个

城市里迁往一座座矮矮山冈。

城市的夜晚,一样地藏污纳垢,又享受腐烂的过程,纵情声色。

这没有异样的罪让人不得饶恕,反而加恨。

流泪的天使,面对病毒,无奈,挣扎、拼命,为现实的光影痛不欲生。

硝烟过去,仍是司春的神,掌管着不败的花季。

小孩的网络课业和游戏不经意间一个精致的契合,

而那坚硬的核早已将铸成残缺,轻重,可还是怎么放弃呢。

回归现实的人们,带着雨水和火石。

空巢的老人还是会躲起来哭,消化旧时的创口,

所有黯淡的物件,都似乎沾染病毒,散射出濒临死亡的光。

春天的色彩、虫鸣或流水,看到的鸟巢,更像眼里的锋芒。

雪也自辩无辜,随风潜入,雨水已过,就应带上雷声。

借风旋转。最后的春雷疑似送行,或挽留。

复杂的人事又泛滥起来,被光留下来的人,

有必要记住一些不朽的事物,这个春天和自己。

我耸一耸肩,也只是唱了首歌,歌里的黄昏就提前到了。

即将缓过来的春天,以及这一切之上,

比风暴,更紧拥抱着黑夜的人。

冷与雾霾是最好不过的借口。拨旺炉火,围炉而坐。

最好有烈酒。最好有行酒令。

桌上的火锅冒着一团团热气,此刻,我的心燃起了火焰。

酒杯已遥遥端起,喝吧,喝吧。何必在意,激越的春风正溶解一片片残雪。

春天的意义,就是与雷电合鸣后,万物齐生。

春天了,我还想把一些丢失的种子摁入大地,

让它长生出新的生机,让每一颗种子都能挺拔参天。

但更多的用口罩捂住嗓子,将忧伤和迷茫沉在脚底,保持高贵的沉默。

当然,以深彻的反思和重新的觉醒,拥抱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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