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还不花,能看见小爱的几颗新牙,
这是一个好的信号,还能把童稚的事看得分明。
在疫情中,小爱每天裹的严实,戴着小口罩。
在早晨抵达,晚上再回去。常常耍赖住上一宿。
小爱不懂得“宅”的意思,知道陪她玩的人多了。
每天露出笑容,牙齿一个个白亮亮的。
时不时故意露出满口新牙,挤眉弄眼,笑得跟花一样。
声音的回声穿过堂前厅后的房间。
一个不到一周半的小孩,就知道喜欢看电视,“开,开”,看“小猪佩奇。”
全神贯注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电视遥控器总被姥姥高高挂起。
一听见乐曲,就拍着小手,跺着小脚,跳舞。有一种天份。
一听见手机响,就去接,“妈妈,妈妈。”母子连心,现在是母子连音。
认知了许多水果,会用许多玩具,到处藏猫猫。
喜欢在最有悬念的地方跑,把沙发靠背垫一个个摆开来,
作为跳板,在沙发上来回,摁电源开关,扯挂历,闪失,惊心胆颤,担心摔倒碰着。
把曾经装养鱼的水的塑料桶,满地滚着,乒乒乓乓地响。
把遮挡窗户玻璃上的塑料膜撕下来,嘎吱嘎吱声。
此时无声,声音是多余的,“扑通,扑通”地下沉,
看“大珠小珠落玉盘”,砸得地板震天响。
与小狗和平相处,不会叫“狗狗”,叫“舅舅”,
不是揪耳朵,就是㩝尾巴,小狗总是不吱声,随小爱“任性”了。
把客厅里箱箱柜柜的抽屉全部打开,
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摆在地上,姥姥家都是“宝贝”。
那刀子剪子可得放的远远的,小心成了伤人的武器。
拿着钥匙不是去开门,就是开柜子,像模像样的。
对于花草很上心,像一个女孩子的做派,一听姥姥喊,
“别动花!”立马就躲开。
有时还打开冰箱门看看里面的东西,甚至想坐进冰箱里,估计是吃的魅力。
变着法的吃,饺子,馄饨,鸡蛋羹……拿个小勺,舞着,
吃到嘴里的,扔到桌上的,干涸的渣子还固执在额头。
“要,要……”“不要!不要!”在小小的否定,小小的需求里,人仰碗翻,不知所以。
许多绿得正浓的汁,柔软的饼干,摇摇晃晃地吞进肚子里。
跟我学的吧,总是拿着装有粥的碗和牛奶桶“碰杯,碰杯。”碰一下,喝一口。“喝,喝。”
我又看到她长了一棵门牙,已关住了漏风的小嘴,喃喃地低语。
姥姥附和着“愁坏了,太聪明了,就是不长个子。”
小小人儿感情超级丰富,比气候变化得快,瞬间雷雨大作,
眼泪哗哗的,令人心疼。不知是“娇性”还是“要挟”,
大人即刻俯首就范。源于那声尖锐“扎心。”
大白天就消停两三个小时,“觉觉”一次那可是熬一阵子,
眼睛锈的粘和在一起了,才偃旗息鼓,弥陀佛了。
玩够了,闹够了,不忘称称体重,量量身高,一斤一斤的重量、
一厘米一厘米的高度,总在亲人的心中慢慢拔节,总想立竿见影。
这悲悯的母性,用它盛空气或糖果,用它盛眼泪或火。
罗曼罗兰说过,世上每个孩子都是我们的星辰。
人间就是迷恋循环的游戏,领着小爱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头顶跑来两团白云彩,高处,落下的鸟,鸟儿跳跃绿枝撒欢。
低处,迎上的笑,浓情温暖。
小爱不仅会叫爸爸妈妈,也会叫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了,
稚嫩的声音,犹如殷红的嵌入生命里的精灵。
在天地间,喊出了人间的纯粹、童真和快乐。
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咿天咿天的长大了。
长进大人们的心里,饱含奶子香味的气息。
春风,在一夜间抵达。忽如一夜春风来,
千树万树桃花开,以磅礴之势,包围了巴掌一样大小的院子。
她用湿漉漉的小舌头,舔着花朵,舔着春天。
听鸟儿鸣唱婉转春色,云一朵一朵簇拥起翅膀。
总是嬉笑的脸,就像奶油蛋糕一样软糯的甜蜜,
就像雨后斑斓的彩虹,唯一一起陪着观看清晨的旭日。
“看大太阳!”小爱用笋尖一样的手指,
向上捅了捅太阳,然后瞪大眼睛。
她的嘴唇一定也很痒,于是我知道她有了看一看太阳的勇气。
坐在快乐的风暴中心,与小爱在一起,离灵魂很近。
看到院子里那棵温暖的垂柳,在大地的怀抱里,春风轻柔地揺荡……
才知道绿茵茵的深处,潜藏着白花花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