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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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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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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尽暮夜的一场啤酒

更多的时候,喜欢喝白酒

把心情交给远方

但是对于喝啤酒,在这初夏的日子

无法绕开。正如这渐渐弥散开来的黄昏

跟朋友在一个小酒馆里:点了几个烤串

一份菜花、尖椒肥肠和土豆炖鸡块。

真幸运,我在黄色的餐桌下伸直了双腿。

凝视着墙壁上草原的画。这非常可爱,

暮色越来越重,灯光在啤酒的泡沫上闪着金辉。

让人心情放慢,凉凉的带走一丝丝光亮

就像童年骑在院墙上,呆呆地坐着,只能远远地看着

拉车的马的黄尿喷薄而出,

奔腾,咆哮,河流似的蜿蜒而过,从不羞颜

远处的丛林已有追逐的叫声传来。

好多年了,如同黄色的幽灵

预示着爆发的激情,听到了大自然的歌声;

像一朵盛开的黄花,伸展着花瓣,

在夜里轻摇,平静地等待,颤抖不停,

那甜蜜狂热的情怀,在晚风中一个漂流瓶里低诉的浪漫史。

那些杯壁下流的啤酒,它们需要保持澄明的从容

真实的,虚构的

才能从血汗模糊的奔波中找回热烈的面孔与幸福

与它们相爱,相互依赖生活

同时饮尽一些更深的夜色

只听杯子轻撞,泡沫飞远,絮语,总是抵达不了终点

莞尔一笑眺望一滴酒的波浪

必须在渐凉的夜色里,抱紧最后的暖意

因为灌溉的涛声,像嘶哑的喘息

冲撞了太多情太温柔的胸膛,

就像雪融化在火中,豪爽的幻觉窒息了声音

那些不断撤退的人影,一掠而过

在这暮夜深处,满面红光,持火而立

麦芽点燃的火焰,夜的翅膀张开了湿淋淋的羽毛

不敢鞠躬,并把心悬在一把啤酒杯的下面

正像一场风暴进入内心,

口吐莲花找不见变色的嘴唇

一个人的不安将扩大到无边的暮夜

灵魂才有不完美的抚触和摆渡

在喉咙里,欢乐也会发出疼痛的回声

一首神秘的歌从金色的星辰上飘落。

在焦灼的日子里,便去吃烤串吧

啤酒才是凡人最好的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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