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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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起热爱的生活，也倾听着风暴的狂虐
风暴在潇洒地吹着口哨，忽略了一切
“这风太大了，有风，有土，有沙子”
“你好，这是我对你最沮丧的问候。”
譬如路边的树，枝丫的间距每个时节都在缩小。
任性如城市的楼宇，越来越密，
只有微尘在之间游离。
看车辆奔流，人们徒步，店铺与灯火，
是否就能构成一种平衡的生活？
那广告牌，那拐弯的镜子，栅栏……
哗啦哗啦响着
听着被风暴吹的树叶，花草，在开阔的光亮中
一点点回声
只有路灯的柱子巍然不动，但又没什么惊慌可言……
看到一个老人推着轮椅上的老人，弯下腰
在熟悉的阶梯，像爬坡一样，车轮吱纽吱纽地转着
河岸石头上准备喝水的一只鸽子，游疑的眼神
与吹皱的涟漪，碰撞后迅速避开，突然惊腾起……
我能想象那时它的怅然和失败。
而风暴衰败总是太快，假设非要夸大风暴这种沮丧
那就是我们常常对草坪的花草钦佩不已
有的一天天枯萎死掉，不久又被新的花草所代替。
它们承受了一次次风暴的袭击，不仅仅一岁一枯荣，
而是季季旧貌换新颜
今年的雨水还没有真正落下，暖阳让人心存善念，
希冀怕热的病毒偃旗息鼓。
却对世界的疫情蔓延，心中总会涌起一阵虚无。
正如这一场风暴一样带来的焦虑。
我在阅读高星老师公众号发表的十七位诗人
“阿坚疫情十问”的非虚构长文中，度过了一个下午。
每个人都在疫情面前炙烤内心，展示赤裸的自己。
在偶然发生的争鸣中，没有炸药，只有火花。
没有显露疲倦，突破惯用的叙述
反复停留在生与死之间，心如止水
在疫情大考面前吞下谎言，这又是另一种绝望的热爱？
对自然与人类和谐的解读，对敬畏生命的哲学思考。
每个人都念叨着，他人是地狱，他人也是天堂，无奈和辩识。
好好活着吧，想见就见更多的需要见的人，
一起喝酒、聊天、搀扶。
相互祝福，来一场天方夜谭
当有一天自己管理不了自己就好好道别。
开始怀疑命运的荒诞，“我更节俭了！”
“我不敢咳嗽了”。
当一场接一场风暴席卷而过，旋即寂静，甚至怀疑
“人定胜天”是一个伪命题，只疼惜白衣天使与生死竞赛的果敢，
来佐证疫情不要蔓延的意义，以此略去。
使我后来在谈论起这次疫情
对死去不久的人时，竟然能轻松说出。
任何人离去我都不开心，因为不想看到撒旦的计谋得逞
风暴不会告诉我们今天的晚餐该吃什么？
但是，疫情告诉我们日常大多数危机时刻防不胜防。
在这紧促的空间，风暴是唯一呼啸之音
这是一种毁誉。
风暴的日子已经过去，但更新鲜的日子还在想象
如果还热爱这世界，那一定是有多种形式的
喘息生活的方法，听懂了自然，并确信直至自愈。
给未来的天空增添几分色彩
犹如又温习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