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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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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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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声响藏在眼前的事物之中

而说起天气,风的呼哨又柔又细

昨夜的一场雨,营造这夏天的茂盛

那是多年种下的常青藤

枝蔓正沿着墙壁爬升,上面

结着雨,叶子和阳光,沉溺

一个园艺工,拿着锹,正在移栽马莲

更希望上面结满花朵

叶子张开的绿,是留给风的叙述

打扫卫生的人,往深处寻觅,

垃圾活于泥土当中,漫地遍丛,它们停在那儿,

风雨打破的旧有的秩序和它原始的芥蒂,

收拾尘世美好的点滴

一对父子在奔跑,笑声和脚步的落声渐次而来,

以及总有高出生活的臆想

一些鸟鸣传来,而后滚落,

又从高处显现自己存在的影子,窃窃私语

音乐中,老人们与之对等的灵魂,

无轻,无重,舞动“清龙出水”。

浑身上下透着无尽的沧桑

恋人背着恋人,烘托了街道上的笑靥

都如一条河流,在记忆里反复流淌

把渐忘一起唤醒在时空的罅隙里,

那两旁的树叶和花朵是简约的情书

风削尖的树枝,草尖刺破柔软那刻,

把燃尽的夜化为灰烬。

徘徊的暗影,从梦里逃脱,

每个生命都藏匿了多少未解的谜底

一个个奔波的人,不过街巷之间,

留下阳光下的影子,到处伸展,接纳了阳光

也不拒绝风雨,从未有沉寂的命运,灿烂是必经的过程

阳光里的楼宇,像悬空的镜子,

无数反光,只在那大地上不停地跳跃

不过是触摸苍天里的云絮与一抹隐约的亮色

我对着阳光,晾晒自己的心情,

去寻觅一个个远逝的背影,窥探人生走过的轨迹

奔跑的汗水、脚印和淌血的伤口

天空还裹着成片的乌云,站在一袭翠色的河岸

用欢快的心思,凝视,并不介意远去的水流无人辨识。

在这个夏天,一滴雨水里,或会生长出一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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