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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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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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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在不经意中遇见

几近黄昏,万物都能看见

风,阳光,和故乡,都是我热爱的事物

我独自在院里遛狗,也在遛自己的黄昏

期待烟火和黑夜降临

风渐渐带走了喧嚣的声音,只剩缄默的回声

黄昏被风吹成黑夜

今夜一定是属于我们的,汹涌的思绪,冲破黑暗的束缚

夜的到来,让这个喧闹的城市,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所措

与从故乡来的红梅,以及瑞芬、占友、贵东,长兴

……几个故乡人,回味在青春的世界里,

或年轻时的友谊,或少不更事,或江湖的深不可测

直到江湖看透,懂得了拐弯

才是一个成长的开始

年轻多好啊,剔除骨子里的毒,时而疼痛,

时而陶醉,当年办公室窗下

一起醉了的柏树墙,装满了灵动的世界

而不能触摸或留在曾经的影子里

看到的从来不是我们可以触摸的,结果是其他事物

当我从故乡离开,曾经的影子和故事总是缠绕一起

越来越多的后来人,比如立辉、阿茹娜、牟取晗……

他们依稀认识我们,记得从前一直的模样

世间的事情必定也正这样发生着,发动着,继续叙事,朗诵和歌唱

总是在等,一声清亮的声音,从云雾的深处

递过来,一个湿漉漉的,闪光的酒杯,

像递过来一把金色的钥匙,开启什么

好像知晓了故乡的心事,一个个充满了精气神

灯光照射在金碧辉煌的墙壁上,不时在香气中,

乐成一团,爆出笑颜

坐在一起的位置,就是舞台,也是取景点,

看乡情烂漫,满是金色的花骨朵

又把我们的目光带向故乡。月亮在城市树林间的影子,

是何时移动到阴山的山顶

悄然间,一首打油诗,一下子染红了脸

曾经遭遇到的苦难,竟然都在岁月的逝去的日子,

存在魔幻般的力量和光环,去回忆,或者努力去忘记。

在这座城市里,我的臆想还要坚持多久?

无论我的目光朝向哪里,无论视线投向何方,

在此看到的尽是生命里的柔美的丝绸。

多年以来,我在此掩盖自己,温暖自己。

会发现没有新的土地可以代替,没有别的河可随波逐流

游荡的街一如老去,周围总是新的邻居,

一如有供行走的翻新的道路,

正如衰老在同样熟悉的地方,白发苍苍在这些陌生的人群里。

走过半生,我们和城市一样,都亟待一场里里外外的大扫除。

丢弃形形色色的欲望,抱着失而复得的执念。

与遇见的人推杯换盏,与交心的人倾情对话,

丰盈自己的灵魂。

夜幕深沉,终将起身离开,相互道安,

独自一人细数似水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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