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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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老人的葬礼上
又一次感受到乡土燃烧的火焰
燃烧着走遍一颗颗星辰，
像拔节的庄稼，双手挣扎着
始终想抓住，失忆的泥土
最容易使人想起一个老人向往远方的景色
而刺眼的灯光，令人生末途迷失了退路
不想活了，或者无力活了，从未醒来
还有一些生命的意义
找见老人从未穿过的军勾鞋，从未穿过的新衣
以及上万的私房钱
这是时间最真实的印记，这是灵魂之上的念想
整个的胃里全是充血的欲望，食道里都是淡去的雾气
那就把绝望的水留住，把丝绸般柔滑的盐粒留住
用阳光照耀，在磨难中的从不会
放过一切腐朽而神奇的事物。
时光的爱，是一切风景的灵魂，打开窗子说亮话
便能温暖天地间的风声
这是守灵的几夜，爱在每一个瞬间沸腾
躲藏体内多年的激情被一杯杯酒借用
哪怕只有一次，燃烧的比泪花闪亮
嗓子哑了，几天不见的月亮，
不是失眠导致的，是彼此的牵挂
相互呼应，让黎明迅速来临
对于放亮的天，我有我的理解
屋顶矮了，愿让想象维持心里的平静
风重了，那一根根血脉喷张的骨头
一杯杯酒装满金黄的涩味，接住滴露的鸟鸣
有别于尘世的喧嚣
我不惧任何风雨，或滚滚雷电，蔚蓝也不远。
每一次都是上溯，逆行，听见回声，来自天空和心间
爱与不爱，不断地重复决绝，又重复幸福
承受心跳的负荷，乐此不疲
充盈着激烈，又充盈着纯然，不盛不乱，玄之又玄
曾经相濡以沫的信念，相信一切甚至预见离散
逝去的必然不返，唯在乎拥有什么
一点莫须有的黑，哪怕很小
也可以让一粒灰尘，变成孤独的石头
难以阻挡一阵邪风的伤害，
时光重叠，只剩下苟延残喘的眼睛
目睹这个人间的美好。有风吹过，眼角淌下清泪
哦，是我老了，还是多愁善感，这个世界太潮湿？
我喜欢一朵云，一只鸟，一丛野花，抑或刚刚泛绿的一枚叶子……
面对赤裸，我站在地平线上，当看到饱经风霜的自己，
才猛然发觉，生活依然是值得称道的老样子。
在明媚的阳光中赞许，对梦和飞翔的物质满怀同情。
不要像阴影一样。在重复的音节中，轻盈而炽热。
忍受空气，有时是沙漠，有时是水。光芒悄然裸露，映照另一个影像，
我开始发现故乡的泥土，缓慢地在城市高墙上停留
阳光下一粒粒认作知己。
乡音就是用牙齿咬着一朵花成长，一个个怀揣故乡的人
在危险中呼吸，每一寸肌肤就会在一阵强光中爆裂。
一群天真无邪的阳光，一只鸟，一声鸣叫在远方
失恋的剧痛是什么滋味。
用旧了的一句句温柔的情话，熄灭渴望的烈火
守着无人可解的一首歌
我一无所求，
倦意还逗留在黄昏的眼上，甜润润的在空气里。
噢，心潮，在疲惫之中起伏跌宕，
雨与鸟儿一起，一遍遍拍打我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