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生命在路上奔跑

1

一只麻雀，也许是一块石头

是一朵花，或者别的什么

作为季候的实证

作为大地的留白

不管从哪来过，少玉，不是没有玉

或者，只是并未显露过

河北，京城

置身城市，我听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鸟鸣，酒、爱语，洋洋得意

引领我不断朝向某个方向

沉溺中，习惯的脚腕被勒紧的生疼

不是痛风

一左一右，沉重的和解

2

云端侧漏的一缕缕阳光

是给门口的保安留的

一夜平安无事，一缕缕阳光就是

一个明媚的方向

甚至是，给小鸟留的，可以看见栖息的树枝

草丛里的籽实和虫子

是新生活的欢叫声，是即将碰壁的单车，突然出现的蹬回路转

甚至是，拔节的草，即将晾晒的盐，不再有油尽的灯，不会枯

比大召寺里的酥油灯高一些

阳光都是垂直的，拐角了，就算留黑了

我不停地从街这边，走到街的另一边

离阳光很远，却没有离开过它

就是为了告诉天下，阳光与生和活有关

3

云端的太阳刚露出了头，费了多大劲不知道

倚墙的藤蔓爬了多高，从未停止

蟋蟀依旧弹唱

一个个谋生的人在路上奔跑

蓝车，绿车，黄色的出租车，不再孤单吗

红帽，蓝帽，黄帽……不知沾着泥土没有

笑语欢声，还在耳边微响

繁华洗净

挂在秋天的街口，等影子一个个闪过

看阳光悄然而至，斑斓

最显眼的是，闪过的是

阳光的黄，土色的黄

4

我始终相信，身边的风会把陈年的雪花吹出来

会把青春的梦吹残

担心离风最近的小树，像极了一位骑士

于是在风中，把自己包裹起来

昏暗逼仄，成长的脆响比风声清澈

理想的枝桠已经分蘖，夹杂着所有的故事，牢牢地交织在一起

那么，小树拼尽全力所创造出来的一切

只有青山古道，接收风和雨的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