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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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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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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能以孤独的方式存在

1

我终于剥开梦以及梦中的华裳,

以推拉的方式叩响黎明虚掩的楼门

目光所及之处,那些掩映于暗处的灵魂匆匆而来

从四面八方涌入,这恋恋街巷,熟悉的路口,更远的寂静

原谅街道的坚硬冰凉和草坪的通透虚空

我不爱这彻底的冷漠和放弃,也会有一种哀愁

看墙上执着攀附的枯藤

从葱郁的青春到赤裸地老去都没有像模像样站了起来

真想弄出一点声音来,

哪怕是在庞大、复杂和繁华的背景里

传来一阵阵开门的声音和咳嗽的声音

2

我并不知道

那些潜藏在树丛里的流浪狗

会以怎么的方式存在

那种暗淡的颜色和冰冷的泥土

会让一个个沉寂的生命瑟瑟地活着

就连一同潜藏的麻雀,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放纵的地方

往往是天罗地网,有发生暴力的地方就是犯罪现场

那些在街道散步的人,他们的关节咔咔作响

过了一会儿,才哼着小曲擦肩而过。

油腻,精致,有毒的烟火一闪一闪。

3

那寒冬里燃烧着的灯火,有着怎样的深情

恍如这个季节唯一让我感动的花朵

对于昨夜积成,灰色的烣烬,也让我心生怀疑

或许在凛冽地寒风里,不知天高地阔的飞扬

那些无数的星星或许见证过我追逐过的光阴

在寒冬的早晨里,迎风绽放那些盛开在往昔的故事。

经过人间辗转。但垂柳,那松枝听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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