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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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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吹着,像一把刀刃(组诗)
1
风在吹着,
像一把刀刃
割着皮肤,割着肌肉。
灌木丛从来没有
这样空洞,这样危险
凡是睡下的,都在那里睡着。
凡是该休息的也都在歇息。
鸟从树上落下来,
此时的街道是这样通透,
不管是东南西北风都能穿过去。
只有我在到处行走。
光线足够用来看清周围的事物,
在我的心外,风还在盘算着。
总像是有什么心事,一定要算计出来
渐渐对一棵四季分明的树
有了信仰空荡的草坪,不停剪辑冬日的印象。
风教人遗忘,告诉我什么叫失语和沉重。
2
风,让我的赤裸一如草木
风吹过时,我的每一个关节颤抖
都使我的骨头更加收紧,
又返回我的思绪。
于我,如在梦中,或许,才是在真境里
信步穿过城市,道路
看看它们是否通向,一种异样的气氛,
每个街巷都散发着活力
我的城市,为我沉思和羞怯的生命
准备了这么一个角落。
回应以敬意,赢得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
紧贴在心上,这颗已枯了多年的心,又复活
那汇聚在身上的美好和不幸。
爱的意念,最终将是我的生活
也是如此坎坷的生命中,
在那冰冷的地砖上留下的脚印。
我自梦里动身,抵达太阳升起的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