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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豫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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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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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台山的秋色

三台山的秋色

范金华

初秋的天气,早晚虽有些寒意,但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里,日头还是火辣辣的。一夜秋风,眼前便多了些颜色;发黄的落叶,枯萎的小草,萧瑟的白杨树……, 于是便想到:古人怎么把十月之秋和“小阳春”扯到了一起?先不说春的绿是油光闪亮的嫩绿,就是花的颜色吧,春的花,那是鲜艳夺目,养眼悦心的娇花。而十月的绿,那是邹巴巴的,阴沉无光的老绿;十月的花,即便也很鲜艳,那也似涂脂抹粉,毫无光泽,没有活力的老妪。还有这风,这气温;春的风,是懒羊羊醉人的风,春的暖,是“春寒料峭”的寒中带暖。而十月的风,是清爽提神的风,十月的暖,是火辣辣的暖中带凉的暖。所以我认为,这“十月小阳春”之说的这个“春”字,值得商榷。

听说“家门口”的三台山新开发了一个景点,叫“纳田花海”。周末闲暇,偕家人前往一赏。

“纳田花海”,先不说它在这秋意渐浓的季节里会有什么好的景色,就这“纳田”,已颇有“新鲜”之意。莫非这田地,也能像母亲纳鞋底,纳鞋面一样,把大大小小的,一片一片的,花花绿绿的地,缝缝补补地“纳”在一起?一路走来一路在想。

纳鞋底,在家务活中,那是一项又累人又复杂的工程。四十多年前,我和父亲穿的鞋,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纳出来的。那时很穷,家里有些破衣服或碎布片,母亲是舍不得扔的。她把这些“宝贝”存放在一起,等到农闲时节,天气晴好时,就把那些补得不能再补的旧衣服拿出来,拆好、洗净、晾晒。用面粉打好浆糊之后,将吃饭的桌面洗净晒干;先把浆糊在桌面上淡淡地涂上一层,然后,将那些碎布片一片一片地粘贴上去。如此一层浆糊一层布,反复粘贴上若干层。因是拼凑的,那布片长条的,方块的,三角的:那颜色黑的,白的,粉红的,淡蓝的;每一层都是花花绿绿的,父亲说:“你妈在做万国旗”。“万国旗”晒干后,揭下来,再黏贴。我们这儿管它叫“打栲子”(袼褙)。这是做鞋面、鞋底的第一道基础工程。

“纳田”?莫非也像“纳鞋底”前“打栲子”一样,把花花绿绿的地往一块拼凑?

带着好奇和疑问,坐上三台山公园管理部门的观光游览车,跟着导游向“纳田”进发。

“纳田花海”位于三台山森林公园东首。据看过的文友说,甚美,“远近高低各不同,一步跨入花海中”。若情男长衫马褂,痴女水袖凤冠,于“纳田”演一出现代版的“梁祝”,包你身体和灵魂一起飞入仙境。

车子在百年的苍松翠柏间,忽高忽低地爬山坡、穿林海、过拱桥。桥下流淌的水,是引进的清清的骆马湖之水。葱翠茂密的山,是深林密布,秋阳初照,薄雾袅袅的三台山。

导游说,“在三台山深呼吸一天,能年轻一岁;在三台山生活一年,能长命百岁”。

“我已过不惑之年,给你签一年合同,到一百五十岁时给你一百五十万”。一个同游者说。

“那你要先给钱,一百年后,你若成仙驾鹤西去,我也追不上你呀!”导游说。

说说笑笑,“纳田花海”已到。导游说,“纳田一词属宿迁首创,“纳”,取“缝补,接收”之意,将近八十余种全国各地的名花分布于两千六百亩的六百三十一块田中。巧妙利用山坡之丘陵地形,汲取南方优雅秀丽、北方粗犷雄浑的田相;南北融合,形成新的田地肌理;多种形式汇聚,呈“海纳百川”之态相。“纳田”之“田”即为花,花作于田中,非普罗旺斯薰衣草之纯色迷人,非洛阳牡丹之富丽华贵。纳田,独树一帜,一种独特的田园清新之美向你扑面而来。漫步田中,或聆听一首歌曲,或欣赏一朵鲜花,于朝阳中等候晚霞那一弯彩虹。在没有目的,没有功利的纯净中,净化心灵,愉悦心境。”

导游词也还不赖,有点诗情画意。我边听边在欣赏那条于花田中高低起伏,首尾不见;像龙,像虹,也像溪的“纳田廊桥”。若在那廊桥上散步、赏花、观田,也许会享受到另一番视觉之美。

三台山深林公园十二点七平方公里。园内有镜湖、晴翠湖、相思湖等大小湖泊十个。公园前身是一九五八年成立的国有嶂山林场,早期以生态保护、修复为主。二0一四年宿迁市政府投资四十亿人民币,对园区的湖泊、道路、寺庙等景点进行提质改造,“纳田花海”是其中一部分。

人在花中徜徉,诗在心中吟唱;衲田花海,层恋叠嶂。万花锦簇,大地云裳。朝阳暮霭,秋色荡漾••••••

思绪与漫长的廊桥一起伸向远方:我们告别了缝缝补补的日子,花一样甜美的生活,就像这三台山的秋色,既温暖,又触手可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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