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学的名义直面生活
清晨起来,带着儿子进行一番早锻炼,便开始准备出门上班。一种固有的生活节奏,在简单中重复,在重复中归于宁静。突然,被放在柜台上的一个小盒子吸引住了眼球,“精美礼品”的小盒子陈设在简陋的柜台上,这是去年参加县里面的一次征文比赛,获得了一个优秀奖,得了这么一份礼品,领取回来后就搁在那里,一直没有翻动过。目光交接处,不免触动内心的一点涟漪。
以文学的名义斩获的第一份鼓励,感谢为繁荣松桃文学而努力的二少们、胜之们、志敏们、凤蓉们、刘宇们,此处省略太多太多辛勤耕耘的名字。致敬松桃的路上,还有一段长长的阶梯。以松桃为圆心,以勤奋为半径,以时间为对称轴,一圈一圈地向外延伸,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干好工作的同时,关上一扇玩乐之门,耐住寂寞,握住一支清瘦的笔,借用现代信息技术,在手机屏幕和键盘上敲击文字,叩问灵魂。文学路上,痛自己的痛,乐自己的乐。在盘信的土地上,我所知道的名字里,龙建刚是响当当的大记者;欧阳前辈,用梵净之魂,告诉我们活着的传奇;八十多岁的段老先生,老当益壮;孙向阳老师独树一帜;一鸣和苗裔是出版过诗集的青年诗人,正向着更高处攀登;好兄弟正舟,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进。还有太多不知道名字的文学前辈,以及冉冉升起的新星。文学在苦难的时候告诉我们,坚持一下,虽然我们赤脚行走,却有人失去双脚;文学在条件稍好的时候告诉我们,保持清醒,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当然,文学并不是唯一。心中有梦,未来就在眼前。生活之余,我们用手中的笔记录平凡的点点滴滴,即使成为了作家,也会留下丰富的人生记忆。人生苦短,来日并不一定方长,在在自然面前,人类是微不足道的。我们认定了事情就要坚持下去,并尽力做好。在信息爆炸时代,稍微不小心就容易迷失,动摇自己的理想信念。人,不能没有理想。物质是支撑人类维系生命的基本需要。人,应该有远大的理想。人的理想应该扎根于现实。每个人的理想都是基于个体现实,对未来的一种期许畅想和愿望憧憬。当一个的理想与现实无缝融合,可以内生为催人持续奋进的内驱动力,成为人生的指路明灯。追寻理想,需要坚定的信念。坚定的信念,赋予理想追寻者正确看待过程与结果的勇气和信心。美好理想的践行过程常常是艰难的,需要付出艰辛的劳动,而且艰苦的付出不一定能够带来美好结果。坚定的信念,可以让理想追寻者重在过程,看淡结果,坚守理想,勇敢前行。
对于文学爱好者来说,写作是平庸生活里值得坚持的一件事,不管好与坏,得与失,喜与悲。人就是浩瀚宇宙中的一粒微尘,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空间存在一瞬。找点令身心愉悦的事情做一做,精神也就好多了。把自己想象成一只自由飞翔的鸟,栖上了世界的枝头,来过已经足够。作为一名普通的文学爱好者,我们得扎根于自己脚下的土地,读一下家乡的作者,让自己变得心平气和。
把心放平,读作家完班代摆的《逆迁徙》,其中有一篇文章叫《鸟的江湖》。我想人有人的江湖,鸟有鸟的江湖,从一篇文章能读出自己想要的信息,汲取到想要的营养,从身边的作家读起,对我生活的土地更加熟悉,那些遗忘的人与事重现眼前。段尾写道:现在,我牵着鸟的手走在故乡的小路上。我希望一幅人与鸟和谐相处的挂图能够永远镌刻在故乡的土地上。我希望“敬雀节”能够成为我们共同的节日。读这样的文字,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习俗来,每到二月份,从山上砍来一根竹条,从水缸里捞出一个糍粑,在火坑里烧熟,然后把竹条冼干净,把糍粑粘在枝丫上,弄好之后,插在木房子敞亮的柱头,只等鸟儿来吃。我不知当时的寓意是什么,现在想起来,绝对有“敬雀节”里的某层含义。
历史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远,像天边一朵暗淡的云彩,彷佛顷刻之间就滑落进大山的另一面。在《逆迁徙》里读到水边的恩怨,作家完班代摆用不一样的笔触写到团寨那一章,那些感情相似的人,能从中体会到过去的艰难困苦,酸楚的时光深处,有太多深深的伤疤。在腊尔山苗疆,读腊尔山台地也好,读逆迁徙也好,你总能从中感受到这片的土地的沉重。身处当前的境地里,想起故乡的桐花,想起搬离的人们,甚至连河的印迹也会慢慢淡去,不免有一种淡淡的忧愁。当高峡出平湖成为一张名片时,谁会想到那些小小的溪流,谁会想到那些真空地带的人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团寨独特的山川河流在滋养人们生活的同时,也孕育了团寨的历史。功过是非,无法深究,但是,一个人的根是无法改变的。
理想的文学不是去刻意去揭开伤痛,更不是在伤口上撒盐,而是让我们不忘那些经历的苦难岁月,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生活有如意的地方,也有失意的地方,不管身边何种境地,都能够勇敢地面对生活,直面人生的风风雨雨,总感觉浑身有力量,应该成为我们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