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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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把它比作是野孩子
站在山窝窝里,或者爬上死者的坟头
它扭扭捏捏的茎干,摊开手掌的叶子
怎么看都有着顽皮的样子
我的童年很大,从田垄,山林,水库
到山沟,旷野,乱葬岗
在无忧岁月,野钻进我每一寸肌肤
我也会爬上坟头,甚至去敲打死者的墓碑
我也会站在丛林深处
像它的藤蔓一样攀附一棵树
野葡萄,它领着我的童年成长
它酸涩的果实在我的胃里发酵
仿佛早就落笔了我人生的起航
在城市里奔波这么多年
我身上的野,早就被霓虹吞噬
而酸涩在我的中年却越来越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