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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虚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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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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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就是懂了

有很多人,说懂了那就是懂了,或也有不懂装懂;还有些人,说不懂是真不懂,或也有真实懂了。正因为真实懂了,他说不懂,怕是得罪人,或者犯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忌,所以揣着明白装糊涂。真实懂了的人,往往不仅仅是懂了道理,更是懂了人心的。有些事,只可在懂与不懂之间,却不可直言“我懂了”,一句“我懂了”,人心就碎灭了,感情也隔阂了。

懂和不懂的学问不在于说,而在于心。说出来的并不一定真,但心里的却肯定假不了。所以这世上便分了几类人:明白人,糊涂人,装明白人和装糊涂人。这世上也分了几类事:明白人说明白话,做明白事;明白人说糊涂话,做明白事;糊涂人说明白话,办糊涂事;糊涂人说糊涂话,做糊涂事。

郑板桥正因为“看不透”官场,开官仓借粮于灾民,还烧债券,屡次三番为民请命,申请救济,最终得罪上级,被罢了官。这人就是“太明白”了,所以后半生以书画为伴,贫苦度日,这也是他“难得糊涂”的生命写照。这是明白人说明白话,做明白事。春秋时期的楚王,在太平宴上命令百官除下帽子,假装不懂被非礼的爱妾之言,造出了有名的“绝缨会”,并不拆穿非礼之人的面目。这叫忍得小辱而顾全大局,最后那非礼之人为国报效,打赢许多胜仗,立下汗马功劳。这是明白人说糊涂话,做明白事。

至于糊涂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这里不表也罢。看官只需明白,同样是聪明人,懂与不懂间,或还有个“苦”夹在之中。这“苦”倒也并非他不明白,只是有无“正气”或“勇气”承受,是否想要承受罢了。

当下也有类“明白人”,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做的是明白事还是糊涂事却分辨不清。比如说见人落水,摔跤或者乞讨,他们当然懂其中的奥妙,正因为太懂,也只有装糊涂起来。落水者,人人见之,却无动于衷,明知落水时间一长,人命休矣,却因“众人不动,为何偏偏要我动”的思想作怪,不“动”就转化为不“懂”,既然不懂,也就站在一旁慢慢看懂再说。摔跤者,自是年老体衰,就因为太懂其中“隐伏的危机”,所以也只能装作不见,只要不见,也就无需再谈“懂”与“不懂”,所以当“不懂”说不过去时,干脆“不见”。古代许多所谓闭门谢客,卧病不朝的案例,学问就在此。那么乞讨者呢,或许太轻微了,这里头既不能显示自己聪明,也不会暴露自己糊涂,见或不见,懂或不懂也便无关紧要了。

看来懂与不懂倒也不是判断明不明白的标准。说不说得出口,只在面子上过不过的去而已。我想,聪明人偶尔说几句“不懂”是没大关系的,大抵也不过效仿愚贤,难得“糊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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