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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虚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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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0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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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诗歌理论与诗歌的发展

近日在某诗群碰到一些诗人谈论诗歌理论对诗歌的重要性。一个年轻的女诗人说:“我才不需要什么诗歌理论的指导,那些都是没有意义的。诗歌就是自己心灵的自由放飞,有了约束,怎么可能写出好诗?”另外几位极端者同样声称,所谓诗论,都是无意义的规范,是创建者无的放矢的“自我标准”。用这样的评判标准来约束创作,无疑是对诗歌的一种伤害。这大约就是反对诗论者的最主要观点,即诗歌理论是妨碍诗歌创作的桎梏和牢笼。

在接下去的讨论中,战火蔓延到诗评。有些人极力赞成诗歌是一件艺术品的看法,需要有人对她做出客观公正,且具有美学的鉴赏分析对此;而有些人对此并不在意,认为是多此一举:自己锅里的还没熟透,就急着评价别人碗里现成的货,且不论是否有资格,即便有,其诗评的价值又有谁来最终裁评?说到底,就是认为每个人的美学价值不一,对诗歌而言,是不可能有统一性的公断的。

以上讨论,大约表明了诗人团体对诗歌创作的两种态度,自由性与独立性。尽管争论无休无止,各方都似乎占有一定道理,但在我看来,还是没抓住这场辩论核心,甚至混淆了诗歌理论和诗评概念,以下我想就此谈谈我对诗论和诗评的看法。

事实上,两者首先是不同的概念。

对于把诗歌理论简称为诗论,一开始我也是有些顾忌的。因为将“评论”一词拆解成“评”与“论”,究竟哪个更接近“评论”本身的涵义,本身就是值得探讨的。一般而言,对于此类ab型词汇,似乎是a等价与b的并列关系,但也有重心落在后者,也就是侧重b型涵义的词汇,而在此,“评论”一词对于不特定事物时,是很难有效归结,究竟属于侧重“评价”,还是“论说”的。因为“评”主要针对对象的外在属性,诸如某些物理性表象特征,以及好坏,善恶,美丑之类,是属于价值观层面的;而“论”则更为专注事物的内在规律,事理,重在讲出事物的构造原理或道理,是属于世界观层面的,尽管作为一般评论,两者彼此会有很大程度上的交集,即评中有论,或论中带评,但归根结底两者概念是有差别的。然而,联想到艾青和朱光潜的《诗论》,加之特意百度了两者概念,现在可以有底气的认为,将诗歌理论简称为诗论是可以,至少诗论和诗评是两种不同的事物,尽管很多时候,人们仍旧将两者混为一谈。

然而,诗论和诗歌理论还是有差别的。诗论事实上还有一层泛指的意思,即包含诗歌理论及诗评两者,在不特定指诗歌理论时,它是个统辖的概念。这点,诗歌理论显然做不到。因为诗歌理论的概念,本身不过是“理论”一词的外延,即诗歌之理论,诸如所有不同事物之理论,其核心不过“理论”一词在诗歌活动中的推演,大抵可以解释为:关于诗歌创作活动的规律性认识,以及相关的知识体系。广义上讲,也应包括诗歌鉴赏的知识。这或许就是诗人团体对诗论和诗评概念模糊性的所在。

在诗群讨论诗论重要性到白热化的阶段,其中有位极力否定诗歌理论对诗歌的指导作用的诗友提出一个有趣观点:诗歌早于理论。似乎以此,就可以论证诗歌其实并不需要理论。这里运用了一个三段论的伪命题论证,即因为早期诗歌没有理论(也就是说,根本不需要理论指导),而理论的作用就是为了指导实践,既然早期诗歌不需要理论指导,那么将来,以至于所有的诗歌,都不需要理论。这里犯的一个错误是,将诗歌发展等同于诗歌的源头。

对此,我当然提出了质疑。我说,按照这位诗友观点,我们现代社会所从事的任何事情,都是不需要理论的,因为我们都可以做。然而,会做不代表做的好。比方说,只要懂得规则,我可以说自己是全能运动者,我会跑步,跳高,打篮球,踢足球,拍乒乓……等等,但是我能说我是运动员吗?不能。为什么?因为我没经过系统和专业的培训,也没经过重复性,高强度的训练,我仅仅是“会”了而已。

以现代诗举例,只要懂得分行,甚至所谓“梨花体”都可以算做诗,如此说来,那要让人人都成为诗人,简直易如反掌,甚至不需经受一天系统的培训,一个小时,不,五分钟内将现代诗分行的规则说清,基本就可以成就一班“诗人”。可诗人的价值真的仅仅于此吗?显然不是。然而很遗憾,我不能对诗人做出一个有效且直观的概念。我想至少,既然能被成为诗人,那至少应是懂得一些诗的艺术的,也必须清楚诗歌理论和自由创作之间的关系。

诚然,诗歌是早于诗歌理论的。同样,绘画是早于绘画理论的。人类早期的很多活动,最终发展成现代艺术,其实都是早于理论的,比如岩体绘画,雕刻,甲骨以及竹简刻字等等。远古时期,那时的人只是依照着动物的形状,简单进行描摹或记录,远未达到艺术的程度,甚至本来也不是为了艺术的目的。正如诗歌起源于原始人类的歌唱,想象一下,在篝火旁,为了欢呼或聚会,有人开始学着将语句伴随旋律,从唇齿间呼出,不会太长,仅仅几个单词或一个句子,断断续续,抑扬顿挫的构成歌词,这便是最初分段句型的诗歌。甚至押韵,或许自然而然的无意识,也或许是后人逐渐通过经验而研究所得,总之,最终都成为了最基础,也是最简单的诗歌理论。然而,现代人若再回头看那些远古壁画,比例失调的,腿长的像长颈鹿的牛,羊,扭曲变形的人体,结绳计数的芦草,是否会觉得好笑?如今看来,原始人对绘画的造诣,简直如同现代三岁小童的涂鸦之作,而现代绘画艺术的发展高度,若在原始人看来也会同样不可思议,这便是“会”与“懂”的差别。而会与懂的差别又在哪里?懂与精的造诣又相差多少?这里便是理论发挥作用的道场了。

理论,简单说是人类长期社会实践过程中获取的经验所形成的知识体系。经验是从规律中摸索出来,知识便是对这些规律的总结和运用。譬如说,绘画中的黄金分割。人体以肚脐分界上下身,比例达到黄金分割时,是最富有美感的。或者常言的九头身美女,为何知其美,经验之感官以及内在自然美学。

在古希腊时期,传闻数学家毕达哥拉斯在集市散步时,在经过铁匠铺前,他听到铁匠打铁的声音非常好听,于是驻足倾听。他发现铁匠打铁节奏尤其规律,于是这个节拍的比例被毕达哥拉斯用数学的方式表达出来。这便是黄金分割的发现。

当然,我们并不知道为什么自然界蕴藏着一种能够影响人类美学观感的“数字”信息,以及这种信息是如何在我们脑中起作用的。原先,我们一定认为,美只是人类内在的精神观感,因人而异,而事实上,造成美的普遍感受的确尤其“自然属性”。这或许是大自然的恩赐,也或许是一种对自由意志的选择性的桎梏。诗友会提出:“为什么美必须是这样的,我的美学并不认同。”很好,这就是风格论的起源。个人的美学也是同样,承认风格造成的特异美,只不过我也接受自然所“强制”赋予的普遍美学规则,因为这是人类普遍美学观感的根基。试想,如果我们不承认普遍的美学价值,也就不必遵循世间所有普遍价值,包括道德,良知,智慧,善良等等。然而颠覆所有价值,并不代表这些价值本身就不存在了,或者没有意义了,而本质仍不过是其他价值观的取代。所以,目前好的诗学标准(诗论),规则就是符合人类的普遍审美的基础上,而构造出不断完善诗歌创作的理论。

理论就像一个台阶,是帮助诗人进阶而用。如果说绘画可以随手涂鸦成图,那么诗歌当然也行。很多“诗人”,自以为看了一些诗歌,就开始自行创作,自封诗人,实不知自己的作品其实与涂鸦无异。不懂分行的技巧,不懂外韵和内韵,不懂意像构造手法与象征技巧,也不懂心灵和激情对诗歌的影响力,仅仅凭借自我摸索的“技巧”将情绪宣泄一通,美其名曰——诗歌创作。拿绘画来说,这和没学过画画的临摹者有什么区别?甚至其作品都可能不如一位初学绘画的美术生,尽管他们所做的确实是绘画。

所以,无论绘画,还是诗歌,甚至所有艺术本身,初期都可以是“自由创作”。即便写作,记得父亲最初对我的教导就是,学着写“放胆文”(尽可能少的受规则干扰或影响,发挥想象,发散思维)。这是有利于创作激情的萌发,以及创作本身的。然而到达一定阶段后,有系统的学习,也是必不可少的。正如绘画,雕塑,运动,武术等,都是有理论可行和指导的。而诗歌可能更倾向与游泳这类运动,重实践而轻理论,这也是目前诗界的实际情况。然而,殊不知,游泳是与肉体相关的活动,有着客观地检验训练实效的方法,而诗歌仅仅是张张嘴,动动脑而已,谁又能简单评判一首诗歌的好坏呢?正如先前所论,审美价值本身就有两种选择,普遍自然美学价值观,以及风格论的差异美学观。如果再加之,大众审美与专家审美,就能更不好判断一首诗歌的好坏,顶多只是情趣投合罢了。所以,目前诗界,对现代诗的评判标准不一,审美价值也千差万别,真得很难对一首诗歌做出公断的评价。这或许正是诗评兴起的契机。

而诗评又是什么?这个问题或许好解释得多。简单说就像是读后感或者影评,都是受众对诗人作品所做的鉴赏或探析,只不过也有专业和业余之分罢了。一般诗评,大多指诗友之间的相互评价,就其对诗歌的感受,发表意见。而专业些的诗评,可能由一些诗歌评论家,针对作者的某首或某诗集做出构诗技巧以及意像把握的手法,意境赏析,乃至整体风格的分析等等。一些好的诗评,可能结合当下流行的诗论知识,对诗作进行全面的利弊剖析,做到有理有据,赏析结合。然而说到底,还是以个人的主观评论为主,这都受限于诗评者本身的审美观,与诗歌类学识的差异。因为个人不能代表大众,而大众却又难以齐声表意,所以一首诗成了一个哈姆雷特。

对于诗评,某种意义上是促进诗歌发展的。因为在诗评中往往会借用“理论”,或者自发形成理论。哪怕只是理论的雏形。我将诗论家和诗评家比喻成这样一种关系,好比一个是酿酒的工程师,一个是品酒师。工程师懂得构诗原理,却不定成自己酿出好酒,因为他只是指导理论,而真正能生产出好酒的却是酿酒多年的老师傅,虽然不一定懂专业理论,却实践无数。而品酒师也是同样,他的专业是结合自己的审美知识,玩味酒的口感,品出些许个道道。但他同样可能不会酿酒,或者自己只能酿造出令自己无法忍受的劣质酒。这就让三者的关系变得极为矛盾而复杂。自命清高的诗人认为诗评家自己都不会写诗,有何资格来评论自己的诗?(特指被批判一类,被夸奖的话当然就拿出来炫耀了)而诗评者若不站在大众的立场,站在诗作本身的创作环境和首先了解作者情况的条件上,用自己诗评家“高高在上”的身份,毫无理论根据而对作品肆意指点或胡乱解析,也会被诗论家看笑话,就像鲁班门前耍大斧,都不称一下斤两。而诗论家最是专家一类,容不得胡闹,喜欢有板有眼地判断诗歌构造,也最被“自由散漫”的创意性诗人所不屑。于是三者相互揪嚷,争闹不休。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一个好的诗人,同样是好的诗论者和诗评人,不过这是非常难得的,毕竟术业有专攻。对于诗评者,我也曾经见过几位,都是逞口舌之快之徒。或许诗评相较诗论而言,对于专业程度的要求更宽泛吧。总之,其中鱼龙混杂,不乏“造假者”。无缘无故生造出所谓的诗歌理论(也不知朝代,也不知道姓名),扭曲或混淆一些诗歌概念,变现出令人费解的诗学术语,与其说他们在创造,不如说是在毁坏前人已建立的,说白了就是自以为是的瞎评论。当然,我们也不能一棒打死这些诗评者,毕竟有些经验性的“诗论”观点,也是发自诗评者自我创作的心得。我们说,无论这类心得的高低,对诗歌发展而言,都是一种前进的可能。过去有人开玩笑说诗人多为造假者,如今看来诗评家也很可能会造假,如果诗论家中同样有造假者的话,那诗坛未来也只能“假中求真”,难得其真了。

这并不是笑话,而是心声。就我个人,也似乎替别人造价提供了方便法门。引发这个思考的是前不久参加杭州女诗人张大燕的个人诗集发布会。虽然发布会不乏溢美之词,但还是有人提出她的诗歌并不成熟,包括大燕本人,似乎也曾受所谓诗评家的打击,以至于一直认为自己的诗歌很肤浅。能看得出这并不是自谦,而是真的被那些无端的“武断者”灭了锐气,挫了信心。当然这次诗集的发布也是向那些擅评者最好的反击和证明。我在发布会间歇,抽空看了几首大燕的诗歌,相当不错。在她的诗歌里,我看不到过多的技巧堆垒,相当朴实真切,自然清新。其诗歌字里行间反应了作为一位教育工作者(她现为杭州某小学语文教师)对社会,自然,生命,生活,教育与道德的思考,情感如波澜不惊的睿思者,缓缓诉说她生命中爱的历程。我想,这就是好诗,这就是好的诗人。

诗歌有太多门派,也有太多“主义”。一个“主义”就是一种风格,就是一个理论。所谓象征,印象,意像,朦胧,意识流,写实,浪漫种种,都不过是将一类技巧侧重强化的表现手法。目前而言,只有主流的理论,却没有普遍通行的理论。而理论之所以为理论,仅为指导而已,绝非束缚。即便没有这些理论作为依撑,很多新诗人不照样写着自己的诗,宣说着自己的心声。我看过太多华丽的诗,也看过太多平淡而真实的“心声”。有些初学诗歌的诗人尽管没多少技巧,却能将自己的心声和盘托出,付诸笔端。以诗歌论,似乎并不太成熟,然而作为一首诗,却是完全合格的。比起那些喜欢玩弄文字,过多玩味意像或象征技巧,却心灵空洞的诗人所创作的作品,或许那些平淡的“心声”更适合被称作诗歌。诗歌是需要理论,某种意义上理论即使技巧,然而没有心灵的诗歌并不是诗歌,只是纸上一堆华丽文字而已。我很想对大燕说:“诗歌其实并无高低,你说人心有高低吗?人之情感,喜怒哀乐有高低吗?所以我们现代比较诗歌之高低,不过在比较技巧而已。而这是可以训练或习得的,甚至‘造假’都可以。市面上多得是这类造假诗人,读他们的诗歌,你感受不到真实的情感。”而我却是个不择不扣的心灵派,心灵对于诗歌而言就是灵魂,失掉灵魂的肉体,无论多优美,都不过是具华丽的躯壳而已。尽管我并不否定诗歌技巧的重要性。

记得参加的前几次诗会,也有人曾指出某人之诗如歌词,甚至“善意”指示,不如去向歌词领域发展,实则嘲讽其诗歌过于直白,如幼童之作。现代诗歌的风气是,朦胧诗似乎占有领军之势。而直白如歌词的作品,自然被认为不懂写诗艺术的诗人之劣作,难入诗歌正流的法眼。

就在前不久,又有一个新诗人问我,如何改变她诗歌过于直白的现状。于是我就教她一个简单的方法,叫“代替象征法”。比如将“天上眨眼的星星”,用“夜空中悬挂地亡灵们”,或者“宇宙之眼”,“夜空的精灵”之类取代“星星”一词;再比如“血液”可用“燃烧地生命”,“滚烫的红油”,“巴士底狱的革命礼炮”等等。运用象征法,即便不能帮她完成诗歌的构型,至少也会使得她的诗歌更朦胧,更趋于艺术感。然而事后,我却发觉自己错了,这种看似理论式的方便教学,导致她很可能为寻找替代的词汇,而疏离她内心自然而然的本可捕捉的最原始,却最真实的“心灵之词”,从而也疏离了诗的本真。

回想起过去为诗友所写的关于诗歌创作的点线面理论,似乎也同样犯了此等错误。一个理论,一些“实用技巧”,虽然可以有效弥补诗歌的美感,却也同时丧失掉本真的原味,这是得不偿失的。心灵之所以重于技巧,那是因为心灵的不可复制性和独特性,每个诗人都是本真的“灵魂视野”,之所以不同,在于那视野里有别人看不到的所在。一首好诗,心灵与技巧的比例应该是大抵是73,或64,我认为就连55都不行,因为留给心灵的位置太少了。尽管技巧在后期,一定程度可以弥补心灵的不足,但是技巧不能取代心灵,这是诗歌创作中唯一重要的真理!

说了那么多,差多不离题万里了吧。也许我想表达的观点只有一个,那就是诗歌是心灵和技巧(理论)的结合。只有心灵,那叫呐喊,狂吠,暴力抒发,而只有技巧,那叫买椟还珠,只留下精巧的却空洞无用的匣子。心灵,历来就有,缺的是将心灵更好地表现出来的技巧。这也是诗歌理论发展之任务。诚然,诗歌是先于理论的。李白和杜甫写诗时,相信也都是自然抒发,也不会抱着理论而发表生活感慨。后人将他们的诗歌做了系统的比较和研究,总结出一些好的经验,值得学习的技巧,从而形成理论。所以究其诗歌本质,技巧的确是附属品,本真的情感才是诗歌之要旨。这样看来,理论的确并不那么重要,至少诗歌创作的起初是这样子。但并不是说,诗歌创作非得永远停留在那个“信手涂鸦”的领域。对于想要诗歌进阶的诗友们,想要更上一层楼的话,还是有必要学习一些诗歌理论的(可以泛泛涉猎,大多都是一种创作精神的指导,领会即可)所以,理论是前人创作经验之总结的精华,学习理论则是踩在巨人肩膀上,教你更上一层台阶。就古诗言,赋比兴,起承转合,理论虽然很简约,道理却极其深刻,大抵几千年古诗创作,前人都为跳脱出这个圈子,说明什么,约束不是来自规则,而是来自自我对约束的恐惧与排斥。

写诗是有规范的艺术活动,但她也是最自由的创造行为。功夫深时,有若无。现在或许你将理论视作框架和束缚,等你真正懂得理论在诗歌发展道路上的作用时,便会清醒他不过是帮扶你行进的大地而已。没有大地托着,你将行往何处,又如何行往呢?所以,欲为诗人者,当学一般诗论,了解诗歌创作的基本原理和艺术特性,以充实自身的创作规范及美感;欲成诗家者,当学百家之长,取精弃粕,糅合调理,融会贯通,待到你所学技巧与你渴望创作的内心与激情合二为一,将之完全消化吸收于无形时,或许那时,便是你抛开理论和技巧,迎向“无法之诗”的大师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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