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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虚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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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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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的客人

在古时候,他们称他为放浪王。对于阿拉伯世界的启示,我们了解不多。年轻的触角在更广阔的土壤中摸索,很快,我们会发现那个放浪者。我们并不真正了解他,不仅因为他不属于这个时代,更因为他超越了他那个时代。随着启蒙,风向在改变。

了解悬诗,必先了解格西特。阿拉伯夸口它为“有艺术效果的诗歌”。定型后的美丽的格言,蕴含温流。那个黎明,他们慵懒的相依,十指缠绵似泽比的青镯。比起黎明,更美的是法帖梅。垂涎的香闺,他说是他娇娃的金屋房第,放浪王溜进卫士们森严的壁垒,只为见个姑娘。他的冒险精神,注定他的覆灭。而在不远的将来,柔情会败给奸谋。可能是弄臣,可能是某个希拉的国王。

他的命运缓坡坠落。离弃也是个不大不小的转折。人,因而为人,乃福报也。而这位放浪的逐客,如其美名,却玷污了他的业。或许他的名声还有弥补,但毕竟是过去久远的事情。那一世,他是爱神和战神的合一,输给了权利。

在三次“停步”的警告背后,他没看出天的旨意,一意孤行。更麻烦的是,他来自一个复杂的名族,复杂到盟友可以轻易地众叛亲离。他手下士兵离散,军马困乏,如同汉朝的项王,仰天长叹茫茫天命。仅有的智慧,也只在风花雪月和舞文弄墨上——足以毁掉一个惫懒的将军的那些闲情。

多少难忘的日子都在和女人厮混,他不羁的写道。他是那样迷人,女伴们争相背驮他的行装和鞍具。酒肉,色情,赌博,以及唯一称道的才情,构成了放荡王率直纯性的天然人格。沉浸在肉香凝脂,就像沐浴在乳胶中——柔软时是享受,坚硬时是折磨。而这只是等候时间的必将到来的回答。他被父亲逐出家门,但却为父报仇。这是精神反哺的后裔啊!他在创造他的纯良性和善业,为此,死亡也变得不那么悲惨。

其实还有一次“死亡”——那次恩情被他的有素交的门客还了债务。我们可以想象,某一世,他必定也是放生的大好人。或许只是放生了某只灵龟,或许是只大鹅,还可能是只蠢猫。不确定性从来都精准的执行他们该做的事情。但是,他依旧放浪形骸,依旧嗜诗成瘾。尊贵的父亲大人怒了,尽管这种愤怒的来由并不明确。考古的局限,使人沮丧地去猜测。他的诗瘾触犯了父亲的权杖了吗?在所有世不确定的因素排除前,我们不能做出判断。

仅仅说他不够老练是不对的,他只是个天真的孩子。他爱自然所以歌颂他们,他爱女人所以描述爱情,他书写战斗,苦难,激情与困境。某种意义上说,他只是个孩子。有些人的诗中偶尔也能听到诗人自艾的怨言,也能听到对灵魂不义的忏悔和痛斥。那个说“污泥中挣扎的雄狮”恰似“一颗根须裸露的葱头”的绝望者或许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他怀疑了自己的价值。多么可惜!他怀疑了自己更多的价值。

难道说——除了哀歌和自夸诗,让英雄去自吹自擂去陈述自我的历史吗?不。那是象征的功用。如果他活着,他一定也会这么运用。他会说:“在古时候,他们称他……”无论他是否放荡王。或许叙述别人的历史会让一切顺利成章的满意起来。错觉的幸福感是那么容易迷惑人心。可是,这不仅仅是追忆。细细聆听,这更像是久远年代后某人的寄托。

停下吧——朋友——让我们哭泣的——放浪形骸的客人,我们可以称你为放荡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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