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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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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山十八艘商船传奇

雪峰山(古昆仑山,《山海经》记载),水带灵气,山附神灵。
坪山塘,雪峰之巅,四围皆小丘,乃天然高山湖。湖水清冽,鳞波泛影;山木倒映,幽静宜人。相传三国时,这里是进入川黔,古昆仑马道必经之地。由于环境宜人,商铺云集于此,成为湘黔川重要的贸易集散地。这里一度繁荣,流动定居人口上万。湖面商船,白日悠闲,随波荡漾;夜晚则莺歌燕舞。说是商船,却常年不出湖,仅在湖里转,成了商人们谈商论价的好去处。夜幕降临,湖面灯火辉煌,歌妓们在船上亮开嗓子,高歌艳舞。最鼎盛时,这里的商船曾达十八艘。
当年七夕,庞统死于落凤坡,孔明把荆州交付关云长,亲率一支队伍入川,翻越昆仑山。为了不扰商,大军数月扎营昆仑山脚。孔明亲为战马洗刷,山民见之,广为流传。诸葛以身作则,为昆仑山民所敬仰,后人为纪念他,把此地更名为洗马潭。有诗为证:诸葛孔明过昆仑,纪律严明不扰民。千军宿营洗马潭,坪山古道留美名。
不知啥时,洗马潭的昆仑桥,也更名为诸葛桥。也有诗为证:一军飞度万马旭,山民拇指翘首竖。古桥诸葛从此命,皆因孔明洗马畜。
坪山塘贸易集市,商铺们早就知晓,孔明治军有方,恤民而不扰,谁也没躲军。集市贸易照常营业,商船依旧繁忙:白日谈商论经,夜晚歌舞升平。一天黄昏,诸葛孔明与将士们整天跋山涉水,赶到了坪山塘,人马皆疲,孔明下令宿营。一古井旁,将士们取水冲洗战马,因此得名“洗马泉”。泉水清冽甘甜。有诗为证:坪山塘湖市面昌,泉边人马洗浴响。古泉清冽又甘甜,宝马声嘶人腾骧。
至今,洪江市洗马乡还保留诸葛桥、洗马潭,扯马界等古地名,与托口三里村诸葛古城遗址(上世纪九十年代,托口沅水淘金者掏出了大量铜制弓箭头)相佐证。
话说诸葛孔明,那一夜,军、商秋毫无犯。他乔装打扮,带着书童,去逛夜市。市面店铺多关闭,烛灯高挂。最热闹的,要属十八艘商船,晚上摇身一变,成了花船。船首红灯笼,书“赛西施”“赛貂蝉”“赛飞燕”“赛蛮腰”“赛阿妹”……有黔音,湘音,川音,中原音……本地昆仑音较多。诸葛孔明选一貂蝉号,只见那船,首尾高啄,船身宽阔,船帮乌黑,船舱大红,灯笼高高挂,书“赛貂蝉”。孔明踱着方步,俨然富商模样。登船,妖艳女子,甜甜道了个万福。入座,见一帘,帘内方桌前,坐一女子。但见这女子,年方二八,色伎俱佳。有词赞曰:原是昆仑一碧玉,惊艳婉转窈窕躯,只疑飞身广寒墟。转轴琵琶纤纤玉,好词一曲梨带雨,花舫香暖不胜春。
又诗云:红牙皓齿颜飞霞,两片行云到脸颊。眉黛促成贾人恨,笑容魂断故人肠。榆钱千金难买笑,诸葛何须行军忙。曲罢偷目隔帘送,不知谁是意中人。
曲罢,赛貂蝉转入帘内,朝宾客深深再拜。孔明寻思,山中有如此标致之人,似瑶池仙女下凡。一富贾,出榆钱,叫赛貂蝉低讴昆仑一曲。正是:樱桃一点红唇启,碎玉两行阳春播。谁知昆曲无私意,不只青睐富家银。
曲调一曲又一曲,歌舞冷袖暖花舫……
诸葛与书童出的花船,天空早已繁星密布。花船歌舞亦渐亦歇,营地也早已黢黑。诸葛没宿营地,住坪山塘一木屋客栈。客栈灯笼尚未熄灭,听曲的富贾,也陆续入住……夜半,孔明身轻如云,飘然而出,立于山巅,见一“天池”,碧如蓝天。周遭树木青油油的,山腰忽见一贵妇,身高八丈有余,头戴金簪,肤如凝脂,启玉唇道:“诸葛孔明,今日来昆仑,何不来见我?”
孔明何许人也,能掐会算,上知五百年,下晓三百年。闻言,纳头就拜,“请西王母娘娘恕罪,诸葛不知娘娘在此!”
“不知者,不降罪!我见你大军扎营,不扰民,不掠商,故不降罪于你。我见你上了貂蝉号,文质彬彬,用心听曲,不似那凡夫俗子,一身铜气的商贾。山门前,我故设蟾蜍吞月,近在咫尺,可观而不可及。那些俗人,哪知其深意?”西王母语气平和道。
孔明再拜顿首,曰:“娘娘明鉴,我诸葛山野村夫,为了黎民,愿肝脑涂地,才南征北战。今日路过神山,望娘娘指条明路!”
“孔明,明日晌午,这里瘴气消散,你可带队伍尽快下山。如今深秋寒冬,山上瘴气重,西风起,霜雪冰冻,说封山就封山。这里的商贾,年年月月都知来我西王母宫上香求财,我保他们财源广进……明日晨,早点来见。顺便告诉你,你之士卒,自入昆仑山(今雪峰山)三月余,得哮喘的多,可取天池水饮之,即可痊愈。其他疾病,可去山坳赛扁鹊石庙,祈求安康。还有,别叫你的将士,弄脏我山湾的瑶池,那是我与仙女们的汤池!”西王母说着说着,就飘散了。
孔明定睛再瞅,西王母早已无踪无影,他对空顿首再拜道:“娘娘,小的记下了,多谢您的指教!明日晨,我定来跪拜!”顿时,孔明惊醒,寻思:“这是西王母给我指了条明路,明日不可不早去拜谢!”
次日晨,诸葛叫醒书童,打开窗,昆仑雾海茫茫。客栈后山,竹尾时隐时露;前山,木叶露珠晶莹剔透,藤蔓蒙络摇缀,时遮时现,空气格外清新。木屋是两层的,屋比昆仑脚下的阔,漆过桐油。能见度不足二十米,诸葛带着书童直奔昆仑西王母宫。十月的昆仑,早晨瘴气(雾霾)重,白露霜寒。刚欲出,探子报,此地瘴气浓,今日部队何时开拔?诸葛明示:晌午后,瘴气散,队伍开拔,并再三嘱咐:“不得扰民,凡扰民者,立斩!”
出得木屋客栈,穿坪山古道直上。须臾,斜下方,有山湾,书童惊道:“主人,好大一片水域!”孔明闻言,朝水域走,见之喜曰:“巍巍昆仑,真有瑶池!”寻思,昨夜之梦,真西王母娘娘托梦。但见这片水域,四围皆山丘,树木葱荣,蒸气袅袅。有诗为证:昆仑山湾高寒水,云泽山木天仙池。山童不用添柴火,冰清肌肤蒸凝脂。
瑶池,蓝如青天。高寒小鱼,不时浮出水面,唼喋戏孔明。孔明会意,这是仙女按摩的小生命。四围的树,都是些杂木,不高,藤蔓缠绕。看山丘,包裹着一层厚软的绿毯。汤池浴满,溅入美人谷。谷壑深深,水声轰鸣。孔明赞叹:“美人谷深一片青,砯崖转石雷鸣生。”雾散了许多,平海茫茫,帽子山露出来了,孔明携书童继续上走,见一石,书曰:“天池”,旁有清水池,没杂质,静如处子。孔明猛然忆起梦中景,此乃天池也。抬头见山腰,果有一宫,与书童近观,匾曰:“西王母宫”。宫内香火旺盛,孔明跪于西王母娘娘雕像前,深深地鞠跪拜礼,心里默念,口中念念有词。拜毕,出王母宫,山顶艳阳高照,山腰平海茫茫。
登帽子山,一览周山小。俯视,山脚皆不见,茫茫云梦泽。平视,大海茫茫,白浪滔天,岛礁时隐时现,村庄时露时藏。“主人,快瞧,商船,一、二、三……十七,有十八艘商船!”孔明也看见了,心想是风在动,还是云在动,不,是心在动。“是十八艘商船,航速不变,主人!”书童惊讶叹道,“云海茫茫十八商(船),原来如此!”孔明叹道:“旷世奇观!书童,我们赶紧回吧!”下山的路飞快,据说孔明军晌午开拔,下午全部安全通过坪山古道(昆仑山段湘黔古道叫坪山古道),得哮喘的,因喝了天池水,立马都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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