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中,它不是一株树,而是一种植入我内心深处的信仰。
我是三月的使者 在黝黑的泥土里种下梦的种子 梦醒于夏成熟于秋
阿贵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老槐树下,身边围了几个儿时的伙伴,翘起的二郎腿上套着的皮鞋闪闪发光。
今天我没有为母亲过节 我在母亲生我的那个时辰起床 提着菜篮子去帮母亲买菜 五点钟的微光 照着 母亲为我洗得发白的衣裳
由是沙溪的一草一木 都带着与世无争的佛性 似乎出离了万丈红尘
这几天,村子里的热闹一点不亚于春节,很多过春节没回来的人都回来了。路上的行人或步履匆匆,或神色凝重,他们应该都和我一样,心中装着对祖先的思念和对故乡的眷恋。
我在泥土中悄悄埋下一颗种子 我奋不顾身的相信 冻土之下终有生命之光
我走了,我还会回来,于我们而言,这里是根。但再过十年、二十年,父辈凋零,同辈老去,晚辈陌生,维系心中情感的根终将动摇,故乡的意义变得模糊而不确定。彼时,我们还能去哪呢?
冬日里的晒谷场坚毅如铁 沉稳得如一潭清水波澜不惊 暖阳抹过地面风卷起秋天记忆里的片片谷壳 如邻家女孩的裙摆轻飏 飘飘荡荡扑向春天
故里有一种传承久远的习俗,每年农历正月摆第一桌宴席待客,都要在桌子中央放上一大碗香气扑鼻的醺鱼。至于这风俗的历史沿革,我不得而知,也许是取“年年有余”的喜庆吉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