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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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列夫.托尔斯泰曾写过，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因此，主人公华悟善在日记中写道，清醒理智不冲动，言行三思善作成；人生难得须善待，不留遗憾最幸福。念念不忘情理法，字字如血警醒人。
那是四月一日的上午，阳光明媚，春意盎然，两个石狮子威严地蹲立在吉利市人民政府大门口。人民政府院内的假山上喷射着一束束在阳光照射下五彩的水花。假山前，盛开的杜鹃花围成一个圆圈，花钵子的中间，一面鲜红的五星红旗在二十五米高的旗杆上迎风飘扬着。一派春和景明、政通人和的景象。华悟善在四叔华觉信的岳母夏福音的帮助下从古井乡高级中学调往吉利市科技局，并在吉利市人事局办理了调动手续。他心中带着满腔抱负以及对威严而神秘的市人民政府的憧憬，穿着一套周正的淡蓝色普通西服，收着整洁的乌黑浓密的三七分开的头发，到吉利市科技局报到来了。
吉利市科技局人事科夏科长、副市长陈自清的老伴夏福音生着一对圆溜溜、会说话的眼睛，笑呵呵的向同事们介绍了华悟善：“这是古井中学调过来的华悟善。”华悟善微笑着说：“请多关照！”同事们看在夏福音科长的面子上，有的轻声说：“欢迎！”有的静静的看着，气氛有点淡淡的热情。办公室是一排瓦上长满青苔的平房，公共厕所正对着门窗，巷子口四季都有风吹进来，一股难闻的臭味不时飘进办公室，赶走了身心文弱的华悟善最初对市人民政府的许多美好的梦想，但心中还存有“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对人生理想的追求。而其他在此上班多年的同事仿佛没有嗅到厕所的味道。在热心快肠的刘科长的引领下，华悟善找到了分给自己的陈旧的一张木质办公桌和一把木硬椅，因为好的新的办公桌椅都要论资排辈的，领导班子的办公桌红黑发亮，椅子用软皮包裹着。熟悉了一会儿工作环境，然后华悟善开始用电炊壶打水烧茶，在烧水的过程中扫地擦桌椅，他认为自己要想取得进步，主要靠自己的勤奋工作和坚持不懈的努力，干出点大家认可的成绩来，夏福音科长的这层关系只是辅助作用。
中午下班后，华悟善走到在八仙集贸市场做生意的父母那里去吃饭。八仙集贸市场长约八百米，宽约二十五米，中间搭着高高的蓬，卖新鲜蔬菜、猪牛羊肉及鱼虾，两边是两层楼的，一个个店铺，卖烟酒副食等。父母的店铺在靠中间一点十八号，店铺共有十来个平方，门前和柜子里摆满货物，有烟酒，也有酱油醋等副食。阁楼上睡觉，走道上做菜烧饭，柜台上吃饭，活动空间十分窄小，赚点钱真不容易。每次吃饭都是华悟善与小弟华悟忍先吃，华悟忍小弟在附近的实验小学读书。虽然妹妹华悟真、华悟美起名和上一辈的姑妈华有礼对比加了派字，但受社会陈旧落后习惯的影响，父母总是言语上看重他们两兄弟，认为女孩迟早是嫁到别人家的人，传宗接香火得靠男孙子。这一思想的由来追溯到华悟善的堂伯祖华宜贤，堂伯祖华宜贤有两个女儿，但迷信男子才可续接香火的落后观念，于是立伯父华觉仁为降服男，并继承一点家业。事后，堂伯祖华宜贤的两个女儿心里不高兴，气冲冲地说：“女子哪点不如男，女子也可传宗脉！”堂伯祖华宜贤俩老人想着抗日战争时期，日本鬼子找不到厕所，急着用晾晒在门口的酱坛子拉大便，当时堂伯祖华宜贤在田里除草，在家做饭的老伴身为女人力气弱小，夺也夺不过来就叹气，说女人是弱者。自从伯父华觉仁过继后，堂伯祖华宜贤夫妇就接连生病，不但不能照养年幼的华觉仁，反而需要华觉仁的父母华宜圣万辣妹照顾。真是狭隘、落后受害，善尽人事、顺天意自然才获吉祥啊！自然生物心理是基础，社会文化意识是智慧的升华。虽然华悟善的出生给父亲华觉义撑了门面，带来了些许安慰，和已经过继的大伯华觉仁的四个儿子对比，体弱多病的华悟善力量显得很单薄，华悟善的父母又接连生了华悟真、华悟美两个女儿，祖父华宜圣也有点唉声叹气，觉得男丁不旺、家道不兴。祖母万辣妹明确说：“东方不亮西方亮；还生育一个健康聪明的男孙子，对华悟善也是个帮手。”华觉义想起本村与邻村为争施肥的高草，打架受伤，然后集体请武功李师傅教武术的事情，就感叹：“人多势众，人弱受欺负”的农村现实社会。于是，父亲华觉义、母亲赵秀英夫妇开始烧香磕头，求神拜佛。聆听手耍令箭、口吐烟火的、菩萨附身的马脚，也就是同村的华宜江进行说教。一求保佑再生一个儿子；二求护持发家致富。还真如《妙法莲华经观音菩萨普门品》所说，设欲求男，礼拜供养观世音菩萨，便生福德智慧之男。小弟华悟忍就是这样在虔诚的敬道中碰巧出生的。这种思想在愚痴落后的古井乡，当时还相当流行，在新时代文化的洗礼下虽有些淡化，一有外缘又会加强，还不时的传给下一代，甚至改变下一代的人生轨迹。真是上有所好，下必盛焉！所以上下都要加强正知正念正行，安于正道。
“来一条软‘白沙’、两条‘红金龙’、三条’桃花源，批发价啊。”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走过来。白皙的脸上长着一对明亮而迷人的大眼睛，鼻梁上却缀着几颗灰色的雀斑，十分显眼。
“一共二百六十五元，‘白沙’四十五、‘红金龙’八十、‘桃花源’二十。批发的。”母亲赵氏一边拨着算盘，一边报出价格。
白亮女子走后，华悟善感动地说：“妈妈没有上过学，怎么学会算账了，弄错过吗？”
“你只顾上好班，不必为我操心。我是你聪明的妹妹华悟美星期天教我念了乘法表，默记在心才学会的。有一次刹那糊涂、少收了二十元，立即追到市场大门口才拿回来的。你两个妹妹在古井乡中学住读，你弟弟在市实验小学读书，开销也不小。”赵氏边说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热气已散的饭菜。
华悟善本打算好好工作两年，集中精力做出点成绩来，然后拿到大学文凭后再谈志趣相投的对象。世事难料，自主把握最重要。先是温和慈祥的三叔华觉智介绍他儿子的小学老师夏明志给他，华悟善一见面，似曾相似，说起来是一起读师范同届的同学。华悟善与夏明志吃过晚饭后，打了一会儿羽毛球，就性情急切地想送她回家，不够细心，不够智慧，与夏明志还没有感情基础，就贸然去见其父母，也许收不到好的效果。果不其然，夏明志的父亲是吉利市检察院的一名中层干部，住在单位宿舍，听说华悟善是清水衙门市科技局的一名干部，跟其女儿夏明志一样还是个中专生，很是不高兴。华悟善的心卑弱而自尊，知难而退，情绪低落地走出了夏明志的家。暗下决心，一定要修完本科，拿到本科毕业证，因为一般社会心理是下娶上嫁。
两个月后，华悟善的奶奶，吉利市科技局夏科长又提出将自己的舅孙女介绍给华悟善。这女子名叫晚秋，是一名高中生，在吉利市商业系统的“康乐商店”当营业员。华悟善一顾情面不好拒绝，二是对异性有点倾慕，想补救一点自信心，就同意与晚秋见面。
于是六月一日晚上，在四叔华觉信的牵线下，华悟善穿着整洁的衬衫充满信心地去夏福音奶奶家里，与晚秋见面，身心孱弱、有点自卑的华悟善想要在异性面前找回一点自尊和信心，为了这次见面，他还专门看了张春兴的《姻缘路上情理多》。等了一会儿，灯光下，晚秋穿着上白下红的超短裙，突然亭亭玉立地站在了华悟善面前。华悟善感觉似曾相识。对视中，华悟善看见白亮的鼻梁上有几点灰色的雀斑，自己也羞红了脸庞。他想起来了，是到吉利市科技局上班的第一天，在他父母的门店买烟的女子。晚秋却象一只精明的猴子，不时地打量着华悟善。她对华悟善也有印象，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感觉华悟善很纯朴，又是公务员，因此心里较满意。
华悟善的四婶陈洁一边递水果，一边笑眯眯的望着二人。奶奶夏福音科长正色道：“现在是九十年代了，还那么害羞。华悟善是男同志，要主动点。你们看起来真是天设的一双，地造的一对！”
过了一个星期，华悟善也没有去找晚秋。四叔华觉信感到冷了场，又担心岳母怪罪，就找到华悟善狠狠的训话。
“不要眼光过高。两月前你与夏明志见面，可她的父亲瞧不起你，说你的文凭低。你想，夏奶奶调你进机关也不易。陈爷爷也觉得你们合适。你今天就去找晚秋，行吗？不要神五六”。
“好，我去找晚秋。”社会经验不足、自主意志薄弱的华悟善长叹一口气，暂时放下了找心目中的教师或医生的打算，例如当老师的夏明志。他像接受任务一样答应了，在处理情与理，自己和他人的关系时，他自主智能思辨力弱，坚持自己的真心正意不够。可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晚秋毕竟不是夏福音的亲孙女，是由于晚秋的父亲过继给夏福音的兄弟后才攀上亲戚的。
仲夏的傍晚，树摇枝不展，天热而沉闷。华悟善穿着灰色的长裤，戴上第一次配的近视眼镜，骑着自行车来到地处市城区最繁华地段的“康乐商店”。找晚秋到凤凰堤约会游玩。
美丽可爱的吉利古城有个纳凉、休闲的好出处凤凰堤。它是母亲河长江大堤的一段。传说古时候有一只雄凤凰从江南觅偶到此，不见伴侣的踪影，在江边的树林里哀鸣了七天七夜，最后气绝而亡，其身化为大堤，挡住了洪水的泛滥，后人为了纪念她的精神，把大堤取名为凤凰。堤坡两边长满绿茵茵的小草，平如地毯。堤外有一块三百多亩的沙滩。夏夜里，沙滩上一团团闪烁着彩灯的卡拉OK摊，不时传来一阵阵悦耳的歌声。沙滩东面靠长江边，绿树掩映，江波拍岸，长河落日。许多痴男怨女，时常徜徉其间，或卿卿我我，或绵绵情话。晚秋下班后，换上红白相间的超短裙，小鸟般地从筒子楼飞下来，带着准备好的蛋糕等食品快乐地向凤凰堤进发。天上星星眨着迷离的眼睛，地上彩灯随音律闪烁着。垫上两张报纸，他们坐在堤坡上，一边观赏这美丽的夜景，一边讲起了伊甸园的故事。华悟善像演戏一样慢慢进入了角色，但心里却不知怎么产生了同床异梦的担忧和疑虑，这种杂念也给华悟善带来一些困扰。美满的爱情婚姻的确需要有共同的志趣爱好、共同的价值观和互补的性格与能力。
“唱一支歌吧！怎么戴眼镜了？”晚秋邀请道。
“好，你带我一起唱吧。低度，戴着在路上骑车安全些。”华悟善轻握晚秋伸过来的玉手，一股电流流遍全身。华悟善认为爱情要专一，与相爱的人要一生一世相伴。于是下到歌的海洋，走进一个亮闪闪的彩圈，共同点了一首《选择》。唱罢，二人脸上有点发热。夜深了，晚秋约华悟善下个星期六上午在吉利市博物馆见面。
星期五的下午，古井乡中学的杨老师来找华悟善，说是想合作写一篇关于医疗科技发展与伦理，特别是B超的发明违纪对婴儿性别鉴别后，对生命伤害的论文，因为现在古井乡违规走后门做B超后生男孩或打掉月份重女孩的事比比皆是，也有一些遗弃女婴的悲痛事件发生。科技智慧要与仁爱生命和谐统一啊！那时国家还没有提科技伦理。华悟善见到师专毕业的老同事有点兴奋，下班后，邀请杨老师到吉利市城区油榨湾吃鸭子火锅。那里的火锅听说秘制味道鲜美，吃后给人一种迷离飘然的感觉。
喝了两杯啤酒，华悟善一脸通红，而杨老师却面不改色，游刃有余。华悟善比杨老师小两岁，在古井乡中学教书时曾为杨老师找对象提参考意见：男女相爱如鼓琴瑟，必须音声相和，志趣相投，结为伴侣后，才能幸福。酒酣耳热之际，杨老师传授给华悟善恋爱秘诀：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是没有结果的，必须有肉体的结合。华悟善坚持说”先灵后肉”，道德上才过的去，精神上才不感到缺憾，但杨老师的话却不知不觉进入了华悟善的心里，华悟善把控性情的能力还没有达到进退自如的境界，他心里抑制不住性欲的冲动，对男女情事的好奇。欲望的无礼躁动不但影响智能的发挥，还会给人带来困扰。所以，性情修缮文明化、理智化很重要。
星期六上午，华悟善九点钟赶到吉利市博物馆门口去与晚秋约会。市博物馆在凤凰堤内边，周围的树木葱郁，空气清新。馆门上镂刻着两条相对戏珠的飞龙，显得古朴而典雅，凝滞而生动。半个小时后，晚秋提着两条活鲫鱼从树丛后姗姗来迟。
“什么都别说了，我们一起进去参观吧。”华悟善等的有点不耐烦。
“你不知道，吉利市爱民路美食街开张了，几百个红灯笼挂在半空中，可喜气啦，很有地方特色。我在那儿度留了一会儿。”晚秋解释说。
吉利市博物馆一楼存列着红军土地革命和抗日战争时留下的一些遗物，有土炮、有木船、有马灯等，琳琅满目，让人感慨中国共产党闹革命多么不易，建立新中国更是历尽千辛万苦。市博物馆二楼陈列着屈原的画像以及他的诗文。“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娟秀而端庄，响彻千古。华悟善的思绪和心灵在古人与革命老前辈间流连、神游，而晚秋认为现实生活更重要，具体来说，就是升职和加薪更重要。其实这就是要互补，现实生活与诗情画意相结合，包容共存嘛。走出吉利市博物馆的大门，已是中午十二点了。晚秋说要为他做蘑菇鲫鱼汤，一起到筒子楼吃午饭。华悟善一想，八仙市场的父母午饭已过，也就答应了。
喝上一口香气扑鼻的新鲜鲫鱼汤，华悟善感到了一种家的温暖，也弥补了些许他与晚秋的精神追求的差距。
下午，华悟善回八仙集贸市场父母的门店吃饭，饭后，准备回吉利市政府院内住所休息。母亲赵氏拦住说：“你是老大，你和晚秋要抓紧点，我和你爸早安置你成家立业，好落个心。”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您不能抱孙心急呀！”虽然这么说，母亲的话却不知不觉入了耳。智慧修口、谨言也重要。华悟善走出市场的大门，回头望了一下门楼。上面画着八仙的图像，真是栩栩如生。心中油然生起一种感慨：人生真如一场马拉松竞赛，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
七月二日傍晚，华悟善带着笛子，约晚秋到凤凰堤江滩见面。夜幕降临，晚风习习，垂柳依依，江中的货船灯光闪烁，不时传来一声声乌鸣。恋爱的男女，这儿一对，那儿一双，或依偎低语，或漫步交谈。华悟善端坐在江边的一块石头上，用笛子吹起了《梅花三弄》；晚秋穿一身洁白的连衣裙，伫立在身旁，眺望着江面，好不令人惬意。曲终，华悟善突然放下笛子，一把抱住临风而立的晚秋。晚秋也没有拒绝，闭上了闪亮的大眼睛，一对炙热而渴望的唇慢慢靠近了。当晚秋正要挣脱华悟善的怀抱时，华悟善的右手却鬼使神差地摸向了晚秋的私处。受了刺激的晚秋猛然推开华悟善，恼羞成怒，打了华悟善一耳光，然后迅疾跑开了。人们回头张望，华悟善感到羞愧无脸，决心离开晚秋，又想起了睿智的三叔华觉智介绍的在实验小学当老师的夏明志。
回到小屋，脸皮热痛，生气伤心的华悟善给夏明志写了一封信。吉利市科技局稿纸上字迹工整地写着：亲爱的明志，我爱你！爱你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无知的暗夜为我导航。聪明的明志，我爱你！心爱的明志，希望你从人海中向我靠近，成为我的另一半。我们有共同的语言，接受过相同的师范教育，我愿终生与你相依，我即将拿到本科文凭，我希望你跟你爸接纳我，我要向全世界宣布：我爱你！
第二天，看了华悟善写的情书，夏明志有点动心，华悟善正式与夏明志开始秘密交往。
“你是不是跟晚秋闹翻了？爱情要慎重，要择时、择地，理智地对待。”父亲华觉义在吃中午饭时问华悟善。
华悟善沉默良久，回想起在老家古井乡参加一位亲戚的婚礼期间，目睹小学文化毕业的堂兄与一位女子谈恋爱时，隔着衣服抚摸私处，还兴奋的欢笑的一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心想作为一名有知识有文化的国家干部是该克制自己的情欲，加强自主智能思辨，不能盲目模仿，但生气地说：“晚秋不该当众打我！她跟我有缘无份，我还是要跟三叔介绍的夏明志谈恋爱。”华悟善的父母是旧时婚姻，既无文化，也不懂新时代的爱情。中国家庭大多数父母不好意思与儿女谈性，更不会告诉他们如何恋爱，全凭耳濡目染和书本知识去了解，所以，有时有些盲目无知，跟着感觉走。但爱情如果受其他因素（如性欲冲动、外人强扭）的干扰，不是出于理智与自愿，没有深思熟虑，是不会得到幸福的。
华悟善与夏明志背开其父母，经过大半年理智而浪漫恋爱的同时，华悟善的本科也即将毕业了，夏明志的父亲也同意了这桩婚事。于是在一个炎热的季夏晚上，在政府华悟善居住的小屋，墙上张贴着维纳斯的图像，华悟善对身着连衣裙，妩媚性感的夏明志提出了性的需求。理智的夏明志说，没有结婚，不符合礼法，也没有避孕措施，如果意外非科学怀孕怎么办？打胎就会伤害生命健康！要加强科学、理智、慈悲健康正念的修养、用审美正念克制对其他美女的幻想。也许年轻人都要经过性情的熬炼，使之把控自如，才能获得健康快乐和幸福。虽然偶尔华悟善也有情感的冲动，但通过学习《百忍歌》等修身经典，行为基本符合礼法。
元月四日，华悟善与夏明志到吉利市民政局领取了结婚证，并当场学习了《婚姻法》，举行了手按《婚姻法》永结同心的宣誓。晚上，天空下起了小雨，他们二人打着一把红雨伞，向吉利市人民政府院内的小屋走来。风越来越大，他们俩抱得越来越紧。路上的车灯透过雨帘刺他们的眼。在华悟善的房里坐了片刻，夏明志起身回父母家，政府大门却已锁上。
“就到我房里过一夜吧，明天我就到华中师范大学参加最后一次函授学习。”华悟善请求道。
“好吧，但不许乱来，还没有举行婚礼仪式呢。”夏明志害羞地说。
华悟善想起古井乡中学杨老师的关于男女爱情必须肉体结合的论语，也想起了《十日谈》里男女交合的情节。令他激动不已，说今天室内还暖和，我就是要合阴阳。二人洗漱完毕后，华悟善疯狂地脱光了夏明志的衣服，夏明志半推半就。起伏的曲线、温软的酮体、雪白的肌肤如美人鱼般地坦露在眼前，与墙壁上美丽的维纳斯图像交相辉映。华悟善心中存积多年对异性的倾慕一下子爆发了。他把燃烧的身体压过去。夏明志虽然也感受到了痛快的冲击力，但还是觉得进展太快，精神上感觉不够完美。一阵酣畅淋漓的鸾凤和鸣、鸳鸯戏水销魂的欢爱后，他们夫妻俩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与满足，体验到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美好爱情。可人性总有贪恋舒适美景的弱点，只有那些用理智驾驭情感欲望的人，面对美色性欲，不违法纪道德，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生活的强者，也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华悟善的理智意志力需要加强，自我把控力需要加强修炼啊。他事后有点后悔，后悔自己的性情不能进退自如。
“华悟善，你真会爱我一辈子吗？”夏明志喃喃地说。
“是的，只要你尊重我，不变心，我会爱你一辈子。”华悟善说着，并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如同发誓。夏明志已经为自己献出了宝贵的贞操，按华悟善自己当时的爱情婚姻观，他就要与夏明志相伴终身。
家需要房屋、爱人、爱情三者结合而成，缺一不可。华悟善没有结婚的新房，就把五月八日结婚的事向吉利市科技局罗局长汇了报。罗局长当即决定腾出二十八平米的资料室，作为他们结婚的新房。可这房子是吉利市政府办公室的，不是本局的，随时可能收回或拆除，不能作长期打算。
要得发不离八。五月八日，华悟善与夏明志在吉利市宾馆举行了隆重而庄严的结婚典礼。当天，阳光灿烂，风和日丽。婚礼大厅，张灯结彩，优美动听的旋律响彻大厅每一个角落。在主持人吉祥美善的致辞下，华悟善穿着天蓝色的西服，带着喜悦的心情款款步入仪式台。当华悟善拿着一束香气四溢的红玫瑰，单膝跪地在等候在花厅里的夏明志父女面前时，他眼角流出了激动的泪花。在主持人的引导下，华悟善与夏明志面对全场亲戚好友相互盟誓：无论是贫困还是疾病，都愿意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夏明志怀孕九个多月，华悟善对夏明志无微不至地关心，既要承担单位领导安排的各种杂事，回家又要做繁重的家务。真是恋爱如梦幻浪漫、充满诗情画意，却需要清醒和理智地把控，婚姻生活现实而繁琐，更需要相互的坚守和培植。九月十五日，夏明志经过三个小时的阵痛后，在吉利市人民医院妇产科生下一名女婴。随着孩子的一声啼哭，华悟善领略了当爸爸的滋味，突然感觉肩上的担子重了很多。华觉义夫妇虽然心里希望有个男孙子传宗接代，但毕竟是第一个孙子，在威严的吉利市人民政府院内居住，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华悟善为孩子取名“华兴”，夏明志坚持在中间加一个“夏”字，最后户口本上就起名“华夏兴”。
坐月子那段时间，夏明志的母亲张氏也不时来照顾两天，发现忙里忙外的华悟善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就关切地问：“悟善，你到医院检查一下，看身体有没有毛病？”华悟善心里明白，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病，妈妈别担心！”正在帮忙洗尿片的妹妹华悟真有点伤心地说：“听说哥哥小时候得过关节炎，两年前又查出有轻微的心脏病，真令人担忧！”妹妹华悟真的话使岳母张氏、妻子夏明志感到惊愕。夏明志更是叹息不已，原想找个国家干部，一生衣食无忧，这下摊上个病夫，真是命苦。夏明志开始抽泣，同时责怪华悟善婚前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说是欺骗了她纯洁的感情。华悟善虽然书生气浓，心想夫妻就应该同甘共苦，互相鼓励。父亲华觉义听说此事后，与在吉利市卫生局当局长的弟弟华觉智商量，决定带华悟善到北京三零一医院做手术。因为那医院后勤部的李部长是家乡人，可以去找他帮忙。为了给华悟善治病，父亲华觉义准备拿出三年来做生意的全部积蓄。
六月一日，父亲华觉义独自带华悟善赴北京做手术，因为有医院后勤部的李部长帮忙，华悟善入院办得很顺利。手术前住院调理了二十天，但祸不单行、术前华悟善阑尾炎发着，只在普外做了个小手术，医生要华悟善回家休养三个月再来。在第一次住院期间，华悟善想念夏明志和华夏兴的时候，就给她们母女写了信。夏明志带着华夏兴上北京去探望了华悟善。
十月十五日，在医院后勤部李部长的引荐下，并给有关人员送了家乡的特产：小磨香油，华悟善很快住进了三零一医院心外科病房。经过近一个月的术前调理，外科朱主任将为华悟善主刀。
十一月十五日，是华悟善的手术日。前一天晚上，华悟善洗了大澡，头发剃成平头，年轻的护士为他剔除私处的阴毛，弄的他一脸羞红。上午九点整，华悟善穿着病号服躺在推床上，准备做手术。父亲强忍着忧伤安慰他说：“要放松、要有信心，我等着你出来！”夏明志虽然生性坚强也有点动容。同病室的病友个个为华悟善祝福，有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有天真活泼的儿童，有身体肥胖的中年人，他们如同送战友上战场一样，从内心虔诚地祝愿病友手术成功，目送着华悟善的推床缓缓进入手术室。在病人的心中，白衣天使们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在仁慈医生的心里，这些病魔缠身的可爱的同胞，就是他们普度的众生。
真是度日如年。华觉义听说昨天手术的一位七十岁的老人，今天去世了。他在手术室外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夏明志在心里默念着：“菩萨保佑！”手术室里，一片忙碌。无影灯下，华悟善赤裸着身子躺在手术台上，两臂张开，只说了声：“医生辛苦了！”就打麻药进入了梦乡。朱主任带着医生护士们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手术，像天使下凡般与死神争夺着生的希望。苦难的人世，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当时在北京医院做心脏手术的，无论是女子美丽的酮体，还是男子健硕的胸部，都必须劈开胸骨并进行体外循环，才能顺利完成手术。因此对身体有较大的伤害性。外科手术就是在破坏中拯救生命。因此，从怀孕就开始科学疗养护安康，对人生来说是多么重要。六个半小时过去了，下午三点半，悟善紧闭双眼，推出了手术室，进入高级护理室。华觉义一心牵挂着儿子的生命安危，忘记了吃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晚上七点，当电视机里传出新闻联播的音乐时，监护室里的护士说：“华悟善醒了，心脏恢复了正常跳动。”父亲华觉义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夏明志也长吁了一口气。
华悟善手术后在三零一医院修养了一个月。夏明志和父亲华觉义分住在附近窄小的胡同内。他们每天顶风冒雪，端来一碗碗新鲜的鸡汤、鱼汤为华悟善补养身体，买来一块块寒甜的西瓜供给华悟善发烧而虚弱的身体需要，尽心守护在华悟善的病床前，看着华悟善一口一口地吃完，看着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一天天恢复健康。华悟善在三零一医院目睹了一曲曲生命的赞歌，他从内心切实感受到了生命健康的宝贵，亲情和白衣天使的伟大，也感受到了病魔的可恶。华悟善基本康复后，写了一篇
《向白衣天使致敬》：
地球经过了漫长的演化，
母亲经历了十月的怀胎和期盼，
充满灵性和创造力的人类诞生了，
诞生在你洁净的手里、温暖的怀里，
接受那神圣而智慧的洗礼！
在人生成长的过程中，
风寒暑热、贪嗔痴盲、天灾人祸，
都会导致病痛的折磨与死亡。
你带着一颗理智的仁者悲心，
尝遍苦涩的药草、拿起精致的手术刀，
和病魔抗争、与死神较量，
不分昼夜、不辞辛劳、不怕累脏，
一次又一次地救死扶伤，
荣获了白衣天使的美誉。
无奈的病人信任你、把生命托付予你，
你深知责任重大、不可轻率鲁莽，
还请你自己保重身体！
因为健康才能尽情发挥、创造奇迹，
因为生存才有希望、实现梦想。
德艺双馨的白衣天使们，
你们是生命健康的守护神，
我们向你深情地致敬。
父亲华觉义觉得儿子已基本康复，就提前回到了生意关停的家乡。
十二月十六日，华悟善在夏明志的陪同下，乘火车到省城，然后改乘客车回到了久别的家乡吉利市。当华悟善从幼儿园抱起显得有点陌生的华夏兴时，心中感慨万分，人生真是无常啊，亲情多么珍贵啊！生命健康多么重要啊。华夏兴睁着清澈的眼睛感动地说，我想念爸爸妈妈，希望如吉祥三宝永不分离。华悟善、夏明志含泪默默地点头，然后说，真是乖宝宝。
回家休养了三个月，华悟善向吉利市科技局罗局长报到上班。接市政府办公室通知：华悟善必须搬进一个车库居住，因为他住的那排平房要拆掉。后来，华悟善又像打游击似的搬了两次家，都是简陋的平房。他和夏明志也经常为此烦恼拌嘴。他真正体会到了安居才能乐业的道理。一天下午，华悟善从幼儿园接女儿华夏兴回家。华夏兴突然问：“我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华悟善说：“你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我又是怎么进去的呢？”“是爸爸在妈妈肚子里播了种子才长成的。”“那你们昨天晚上抱在一起是不是播种？”“别问了，长大了、读书了，就知道了。我们让你看见是不文明的。”华悟善感到家庭生活的文明化、规范化多么重要。可住房这么窄小，如何进行呢？
因为现在三代人都在吉利市区，父亲华觉义在市郊区买了一栋朝西的三层楼房。门前三棵高大的梧桐树，枝叶繁茂，为整个房子遮阳挡雨，带来不少阴凉。妹妹华悟真找的是一个自由职业者，出嫁后没地方住，就提前搬进了父母的楼房。华悟善在夏明志的劝说下，也找父母说通后，搬进了楼房。华悟善夫妇搬进楼房后，才真正感觉到家的温馨、家的舒适，也从心里暗暗埋下要好好孝敬父母的心愿。在当年父亲华觉义生日那天，送上了一个价格昂贵的银质茶杯。父母华觉义、赵氏起早贪黑，吃苦耐劳，用一篮篮卖蘑菇的钱为夏明志买了金镯子，希望她好好对待术后的华悟善。
人有生老病死，华悟善不久大腿根、原先挂过针的地方，长了一个血肿。吉利市人民医院的陈主任不知道血肿是服用华法林引起的，担心化脓，用大注射器给华悟善做了穿刺取样，检验没有化脓，但没想到穿刺伤了腿部神经，引起大腿肌肉萎缩。华悟善也不好找医生负责。后来通过理疗才慢慢恢复行走。华悟善吃一堑长一智，这才明白：就医要加强自主智能思辨，就医要全面了解情况、慎重行事啊！
在华悟善的老家古井乡还存在着只有男孩就是传宗接代、续继香火唯一人选的陈旧观念。计划生育政策实行前，古井乡有一对夫妇生了九女一男，给乡里造成不生男孩不罢休的不好影响。伯父华觉仁长男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孩，第二胎做B超又是一个女孩，就忍痛引产，害了一条生命，但第三胎是个男孩，还说出“有钱没有人是枉然”的话语。可这“人”暗指男孩。村里有儿子没钱的人也这么说，不知是出于真心关爱还是妒忌华觉义夫妇勤劳致富，有一点存款。华觉义夫妇读书少、文化程度不高，听到这样的言论就憋气。都说现在有了一个孙女华夏兴，如果夏明志能生个男孙子，有儿有女，不是吉祥如意、皆大欢喜。国家普遍二孩政策下来了，华悟善、夏明志虽然在行政事业性单位上班，收入有限，但为了孝顺公婆真的怀孕了。如果怀的是男孩，华觉义夫妇作为爷爷奶奶就资助的多些。在去妹妹华悟真婆婆家去送人情吃酒席时，妹妹华悟真带着嫂子夏明志，请伴菩萨的婆婆去佛堂问卦，根据卦象说，夏明志怀的孩子是大喜，可当时华悟善不在佛堂，没有思想准备。父亲华觉义说服儿子悟善带夏明志到市人民医院，通过在检查科的华悟忍做B超，看是否真是男孩。可神佛不分男女，健康优秀就是大喜，而受落后习俗影响的人有分别心。华悟善虽然是国家干部，但受社会和家庭传统观念的熏陶，自己没有从心里完全根除要男孩的思想，也没有抓住时机做父母的思想工作，宣传生女生男都一样，男孩女孩都可爱。竟同意要夏明志去做B超，结果是女孩，但一切正常。父亲华觉义要求打掉孩子，说现在老家古井乡打掉不如意的孩子是经常发生的。华悟善心想：B超显示孩子一切正常，很健康，同时担心怀孕月份大了，会对夏明志的身体健康有危害，特别是古井乡老家伴菩萨的华宜江的儿媳妇，因为怀了女孩，找医生残忍地打掉孩子时大出血而母子双亡，付出了沉痛的代价。听说那是七月下旬一个风和日丽、阳光灿烂的日子。华宜江带着独子和挺着大肚子的儿媳清早就来到古井乡卫生院，提着烟酒礼物找张医生做B超，如果怀的男孩，就万事大吉；否则是女孩就打算引产打掉。他们三人分别吃了一碗混沌，提前守候在张医生的办公室门前。良好的愿望需用正当的方法实现。八点半时，张医生迈着八字步，大腹便便地走来。带着嘶哑的磁音说：“如果B超显示女孩，很健康，你们要打掉，出了问题，我可不负责任，你们要想好！”儿子华正堂、儿媳周氏听到这些话后有些犹豫，深受当地狭隘落后思想影响的华宜江表态说：“好的！”
天空不知不觉乌云翻滚，雷声震天响，一场大雨即刻来临。结果母子双亡的悲剧真的发生了，门前的小树被雷雨大风打断了，却唤不醒人们愚痴的梦。真是愚痴的社会意识还不如简单的生物心理，造成违背慈悲生命的理念。这些农村愚昧落后的迷信思想造成的伤害，让华悟善、夏明志很害怕，就没有同意引产，因为生命重于泰山啊。先进的科技如果失去了道德法纪的约束，就会危害人类本身。如果不按照传统经典精华所宣传的“慈悲喜舍智爱人，六度万行勤耕耘”来修身律己，遵纪守法、尊重科学，即使拜的菩萨多，也是难以获得吉祥如意的。
十一月一日早晨，夏明志在市保健医院顺利产下一个女婴，母子安康。代沟是存在的，时代在变，人们的思想和生活方式也在变。爷爷奶奶华觉义夫妇不是喜悦，而是沉浸在浓浓的哀伤气氛里。华悟善把消息通知了岳父母以及亲戚好友，连同外来的熟人都没有喜悦之情，都觉得可惜，说已经有了一个女孩第二个要是男孩就好了。乡村社会，男女真正平等还需要共同努力啊！只有知书达理、当教师的妹妹华悟美说女孩好。自强自正的华悟善抓住这一时机发动妹妹华悟美做父母亲华觉义夫妇的思想工作。不识字的母亲赵氏本来是敬菩萨吃花素的人，也说老家某某某，为了生男孩，把女孩遗弃给别人的比比皆是；父亲华觉义铁青着脸对华悟善说：“你不听话，断了祖宗的香火，以后再不管你了！”意思是以后你经济上的困难自己想办法，大有与可爱的宝宝不共戴天的气势。真是独木难支、孤掌难鸣，华悟善心头微弱的文明星火在强大的习惯势力、落后意识面前被压抑的奄奄一息。真是：
乌黑的云在积聚，遮挡了光明智慧的阳光，丑恶偏私愚昧在黑夜里增长，因分别心、偏执的人们心里看不到希望，脸上笼罩着一片失落的愁容，闪电雷声想击碎这窒息生命的黑暗，护卫生命的小树断了一枝，雨还在泣下，大悲智勇的菩萨，第一次流下了晶莹的泪珠！黑暗与光明在较量，愚痴与智慧在斗争，灾祸与幸福在消长。忘记了生命的神圣高贵和智慧………
华悟善深知父母养育之恩，也明白順者为孝的道理，但他更懂得“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也”的古训。他走出沉闷的家，到一个绿树茂盛，环境幽静的地方找算命的王先生为孩子、夏明志算命。算命的王先生说，夏明志的孩子稀少珍贵；这个孩子虽然是女孩，但不比男孩差，新时代男女平等、分别心不要太重。华悟善决定出资请算命的王先生到家里耐心地劝说父母，还为父亲华觉义端洗脚水洗脚，个性强旺、深受万恶的封建落后意识残害的父亲不答应，华悟善然后又端到母亲赵氏面前，母亲勉强接受了。华悟善带着悲痛的心情、声泪俱下地说：我是一名国家干部、中共党员，不能违背道德良心和国家法律啊，再说我们是文明家庭，是讲仁义的啊！要学好不学坏，还有弟弟华悟忍以后可以生啊。华悟善用以情感人、以理服人的方式与父母华觉义赵氏一直劝说到子夜才停息。可爱的孩子终于安全了，有如下文赞曰：孩子，愿慈悲智光照护着你！在白衣天使的帮助下，女儿降生了，闪动着一双清澈惊疑的眼眸，孩子，请不要害怕，哪怕失去父母的生命，也要保护你长大成人。家国有希望了，人类有光明了！可爱的孩子，健康聪慧的孩子，你就是希望，你就是光明！心爱的孩子，你就是吉祥，你就是幸福！痛爱的孩子，智慧勇敢的孩子，你就是天使，你就是真善美的化身，愿慈悲智光永远照护着你！
华悟善和夏明志共同为第二个孩子取名华夏旺。
弟弟华悟忍结婚后，第一胎就生了一个男孩，真是“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其实女孩男孩都一样，都可爱，都要好好养育，都可以接香火、传宗脉。华悟善虽然获得父母华觉义赵氏的资助少很多，但有两个健康聪慧的女儿，心灵安祥无憾，只盼望女儿华夏兴、华夏旺友爱互助、积极进取、健康快乐的成长，牢记自强不息、强者兴旺、强而理智，强而慈悲的道理！正知正念正行，共同发挥正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