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聆听有古音（四首）

吴文茹

仔细聆听有古音

再是唯物主义者，也会唯心

这一天我就走进古诗里面

脚前唐宋元明清

身后一把碎银般的叮咛

后来我从那些带着疼痛的诗句

读出五代的青苔

走在朝廷幽幽的阶梯下

那些微草，正在谱写结痂的磬音

忐忑

有沙沙的声音从心间流走

那是秦岭脚下的足迹

伴着路程和风声

亚历山大

才找到了缓释的河流

河流却撞击着时间

一路朝南而来

倾轧缓释再倾轧

对面的那些迷雾绿着

一厢情愿的人

读着一本启蒙的书

而万山皆绿

独有一豆心思红着

有谁解惑

忐忑

许久了我蒙尘的自尊

我从艰难的旱草地跋涉而过

骨节长着白色的清风

我似乎哑言般蛰伏的心情

再怎么努力，都喘不过气来

还是出来透透气吧，我的

蒙尘的自尊，我脚前的白霜

为了前路的那点亮光

我定了定脚跟，一笑作答

再续一段途程

我一个人摸进了都城，森严壁垒

我被森严壁垒的史诗包围，包括第九个太阳

情愫呢伤口呢大海呢，那矮了的秦川

给我再来一程山水，与出征的秦俑一道

别问苍天太多，灾难能呈祥地再晟

要是你累了，先生，刚刚好

就倚在我的膝下，做我的一个梦靥

用你顽固的蠢事陪我，再续一段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