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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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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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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梅花飘香

                    文/吴兴华

 

雪花抑制多日的泪水,元旦当天小镇放晴。我带着外孙来到新开发的沿河步道散步,满五岁的外孙在前面跑,发现了新栽在绿地的梅花悄然绽放,折回拉着我的手不停叫嚷:“外公,给我摘朵花,我要那朵美丽的花花!”我抬头一看是梅花,忙引导外孙说:“老师不是说京彦是最乖的好孩子吗,公共场所里的梅花是不能摘的,摘了花,她爸爸妈妈会伤心的!”外孙听后将信将疑地看着我,几声“坏外公、坏外公”叫嚷后,便又继续在前面屁颠屁颠地向前小跑。

我一路赏读着秃枝上鼓着的花苞,有的如红豆般大小,有的已咧开了它浅浅的嘴唇,吐出一阵清香,我用手机拍摄着她,她就一直在屏幕里微笑。梅花,是我二十多年前在胡家区公所当新闻报道员的一个早春认识的。

那是一个细雨绵绵的早晨,我穿过一条条街巷,撑着一把雨伞,走在胡家场镇的石拱桥上。刚进桥头,一阵幽幽的馨香和着风雨扑面迎来,这是我从未嗅闻过的,一种独特的清香。那刻,我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斜拿着雨伞左看右看,在雨丝中寻找清香的源头。

石桥坐落胡家场镇的中央,桥面连接国道210线的南北干道。我当时所处的位置,是石桥的南畔。正对着桥的是一家姐妹早餐店。早餐店往北,一侧背靠桥下溪流水潭,右拐便是通往区公所老街的石板路。而姐妹早餐店向南,则是场镇最繁华热闹的广场和闹市。一开始,我并不确定,这馨香的来由。就在我满腹狐疑,不明就里的时候,见石桥西畔的两边花台里,四株虬枝蜷曲,躯干光秃秃的,树根部已有点枯空,似乎已是老态龙钟的树木,引起了我的注意。周边没有什么其它的花木,想必只能就是它了。我走近一闻,果然如此。定睛细看,斑驳的枝丫上,繁星点点缀满了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花苞。有的,已经舒展了身姿,虽花瓣带雨,却香气四溢;有的,花瓣外拱,犹抱琵琶,欲出未出;还有的,铆足了劲儿,口子微微绽开,含苞待放;更多的,则还是花骨朵一个,密密匝匝,小的甚至还没有红豆粒大。西边的一株和南边的还不太一样。西边的花呈白色,而南边的则带点粉红状。

那时的我孤陋寡闻,二十七八岁还从没见到过这样幽幽盛开着的到底是什么花。不仅花形娇美,那香气也实在是太清新,沁人心脾了。在我老家的乡村,每到春天,一些房前屋后,田边地角,也能见到许多开花的果树,诸如桃李之类的,粉桃白李。桃花太过妖灼,而李花又稍显细小,虽都有些香气,但比起此花的那种清香,实在是要逊色许多,且花期也不对。一般桃李都是到三、四月份才会开放的。是桃吗?肯定不是。是梨花吗?似乎也不是,应该没有粉色的梨花。那是杏花吗?可杏花开花的季节应与李花同步呀,而梅花一词只是在小说和散文里读到过。唯独没有真真切切赏读过梅花的真容。

从那天认识梅花的这些年来,梅花就在我心里烙上了印,年年开花的时候,我每次回胡家都要到那里去看看,后来桥头的住户改建了住房,占用了梅花树的空间,梅花树不知去向,可在旁边站上一会,就能睹屋思情,依然会见到梅花笑得那么灿烂。

到县城工作十四年来,每当来到巴山红军公园里的梅园,无论是晴天,还是雨雪天,只要一走进园中,就能体验到寒风是最优美的旋律,雪片儿是那跳动的音符,跳动的心脏就会随着大自然的旋律柔柔张合着节拍,寻求着人生的美丽,伴随一幅风景,来升华美的风采,升华美的风韵。当看到梅花正开的日子,又是雪花飘飘的日子,还有寒风潇潇的相随,和梅花一起,我会感觉到梅花很美,也让自己美丽了,自己美丽了和梅花相得益彰,把自己的人生一下子就烘托得和大自然成为了一体,这时候,就听到整个苍穹好象在深厚的旋律中吟唱:“红梅花儿开,朵朵放光彩昂首怒放花万朵,香飘云天外……”

自从与梅花结缘,每年的腊月间或春节值班,我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都要到巴山红军公园内拍摄梅花。嗅着那沁人心脾的花香,不仅我自己陶醉了,而且还让电视机前的观众陶醉了,纷纷都往巴山红军公园的梅花园里跑……。

    “外公外公,快点!”小外孙打断了我的记忆。我又继续漫步在新建的沿河步道上,一路闻着绿地散发出的梅花香味儿,小外孙在前面依然乐不可支,我在后面欣赏着步道四周崭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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