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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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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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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乡间听蛙鸣

岁月像家乡的溪水一样悄悄地流淌。每到春末夏初,刺骨的寒冷,总是伴着父母们一年的农事开始的。我在外漂泊了很多年,总想沐浴着西边最后一抹夕阳,欣赏着多姿多彩的缤纷山峦,哼着乡间的小曲,像个凯旋的勇士,满载着胜利的果实,在蛙鸣的迎声欢曲中,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也许,在那记忆犹新的童年里,在我那幸福欢歌的田野里,那蹦蹦跳跳的青蛙,就像那惬意游动的小精灵随处可见。那时童年的我,就像游戈在故乡小河里的小蝌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特喜欢跟着白云奔跑,跟着雨水跳跃。尤其清晨那时,在老家门前的荷塘边,一个个大青蛙王子们都总仰起脖子正叫得正欢,把正在做着美梦的我给吵醒,像是感受它们收获爱情的无限喜悦!

我家门前田野里的青蛙,大多数就生活在我家门前的大池塘边的坡埂里,就是那种一年四季有地下泉水冒出的坑洼地,水比较温,泥也特别软滑,四周有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洞穴,特适合青蛙春夏秋生活,冬日冬眠。一场春雨下来时,我家门前的池塘里就灌满了水,而沉睡了一冬的青蛙,就一下子推开紧闭的洞穴,“呱呱" “呱呱"了一阵子,随即越来越多的青蛙也加入了呱呱阵,就像一曲曲天籁,唱响着春天的摇滚,掀开了夏日乡村最美的开唱白。

     “林莺啼到无声处,青草池塘独听蛙",夏虫还没张开嘴鸣唱,隐隐约约,田野到处似乎有蛙声从四周飘来。这个时候的家乡,虽灯火隐隐闪闪,但飘忽不定的蛙声,却把我的思绪无端地带回到故乡的稻场,带回到蛙声里的乐趣童年。我轻手轻脚地摸到大青蛙的身后下,看着青蛙叫时的那张大嘴巴,两边的气泡一鼓一息,就感到十分有趣,刚想用手去触摸时,手刚伸出去,大青蛙就奋力一跳,它的屁股随即射出一道液体,冷不防差不多喷了我一脸,在等我洗尽脸回过神时,那大青蛙已跳进池塘,爬上池塘里的柳树藤上了。“咕咕呱呱"地像没事的样子似的,仍欢快地唱着它的歌,好似在嘲笑我的愚笨,我的惊讶。

     就那时,仲夏之夜,我们村湾里的人都常常在稻场上一起纳凉歇息。每天只要不下雨,夕阳已西下,村里的大人小孩就都把各家的竹床和门板都搬到稻场上,排成一行,歇息的歇息,聊天的聊天。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呢,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碗擀杖面,手拿着半截的火坑巴边吃,边簇拥着往稻场上跑,要不去听大人们聊天,要不在一起做做游戏,玩玩小石头。我困了刚想睡时,阵阵蛙鸣就从田野里传来,就像妈妈的催眠由,把我摇进了梦乡,送进了童话里的小说世外桃源。

那个时候,我很喜欢赖在母亲的旁边,很耐心地一边听母亲讲着她童年时代所发生的沧桑故事,一边像是在数天上的繁星。而母亲一边聚精会神地摇着蒲扇给我讲故事,一边还时不时地哼着我听不懂的小曲,催促着我睡觉。我渐渐地闻着稻香入梦,像是抱着月亮数星星,像是听着蛙鸣,兴奋地欢呼雀跃,在荷塘里绕着荷花荡漾。

微风习习,夜已深了。蛙鸣依旧此起彼伏,像以孜孜执着的热情,以超然淡泊的心态,续写着田园乡村美丽和谐的画卷,将我童年的幸福融进自然,融进无垠的山水,融进明媚的蓝天白云下,体验到收获的喜悦,享受到无限的幸福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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