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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照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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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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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蝉声

夏蝉,为季节代言,它的话语简单至极,独字的一句:“热——”,表达的却是盛夏的中心思想。

每年进入夏季,自初夏、仲夏,继而盛夏,本来不急不缓按部就班,因了气温愈来愈高的原因,感觉上,夏季是由步而趋,有些加速度的样子。身上冒汗,心里便烦。就在这时节,蝉虫破土,上树脱壳,枝头高喊:“热——”,“烦——”。

年年岁岁,一如既往,每到五月旬中或旬末,依稀听闻得最初的蝉鸣,那是盛夏真切地到了。多年里,我几十里外从教,长时间凭借一辆摩托车往来,后来开车,途中初闻蝉声时,马上意识到的不是盛不盛夏,而是很规律地想到,快放暑假了。每年,最初听到蝉鸣,到放假通常只一周多点儿时间了。于是,听到蝉鸣,心情激动,一个漫长的工作期就要结束了,时间宽裕的暑期长假马上属于自由了的我们。天热,无所谓。不再奔波,告别苦累,无丝竹乱耳,不案牍劳形,假日里消暑纳凉总有许多办法。轻松就好!

听着蝉鸣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密集,很自然地便迈进并逐步深入了假日。在悠闲逍遥轻松自在的时间里,蝉鸣确又常被忽略。

因为习惯,因为盼望,第一声蝉鸣极容易被捕捉到,那单调的长鸣轻易就触及了耳鼓,被我及我们敏感觉察。蝉的盛夏提醒和假期通知是必然一定而且十分重要的。

蝉鸣第一声,是鸣蝉最早的昂然的生命呈示。蝉,虽然渺小,声音却十分高亢,居高声自远,蝉小志气大。其实,蝉是很值得我们为之点赞几下的。据研究,蝉是地下三年许,树上只一季。其生命短暂,精神可贵。虽然不见天日那么那么久,出土攀上枝头只能存活几十天,它们格外珍视生命,认真展示自己的生命存在,即使语言只一个字,声调只一长嘶,讲不得韵律,无一丝婉转,它还是兢兢业业从不苟且。就这小小夏蝉,也有许多文字与故事与之相关。金蝉脱壳,既有人们关注怜爱的蝉的不易,又成了人们看重的一种心计策略。蝉,靠雷声震落枝头蝉卵,入地而生,经久而成,破土而出,蝉鸣高树,因此,便有了特别名字雷震子。《封神演义》中也有雷震子,两相联系,愈加神奇。说起金蝉子,又联系到《西游记》的唐僧,据说唐僧就是释迦牟尼如来佛之二弟子金蝉转世,脱壳金蝉,肉身不死,于是“吃了唐僧肉,可得千年寿”,此处金蝉更是非同小可。夏蝉善飞能叫,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皆与之关联。薄如蝉翼一词,也与蝉关系。

听蝉鸣,度酷暑。入秋天凉,蝉鸣依旧,虽然寒蝉凄切,依然生命坚强。有蝉在,就有蝉鸣。高扬悠长的蝉声,给人激愤和鼓舞,令人自强不息,奋勇向上。

如今,又闻蝉声,兴奋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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