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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照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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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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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之缘


  酷爱墨香,与书结缘,购书、读书成为我持久的嗜好。爱书情愫,日甚一日。

 书籍成为我的钟爱,读书便每日里不可或缺。无书可读,生活便寡淡无味。书香浸润心灵,关乎我的每时每秒。

  还在没有读到名言“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的孩提时代,我就特别爱书,小时候识字少、阅历浅,不懂深层的东西,只是愿意接触小人书童话书和图文并茂的故事书。那时候没有现在书籍这么丰富多彩应有尽有,能读到一本书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看见哪个小朋友手头有本书,便艳羡不已,垂涎欲滴,夜里做梦都盘算何时何种手段讨来读之为快。有本属于自己的书,实在是很奢侈的事,那样可以先他人享受,甚至可以招摇,可以成为呼风唤雨、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那会是何等痛快淋漓,何等威风超人!那年头,难得借到书读,每每发现谁有一本,借来时,总读它一遍又一遍。就连姐姐们借来的厚厚的大书,我总去抢,或者偷偷趁姐姐干活没时间看书时快快翻上几十页。我们那时家境并不好,从母亲手中讨得几毛钱是不容易的,即使获得,那钱一定是早就派有关键用场的,比如买本子买铅笔之类。我渴望能买到自己喜欢的可以自己拥有并能在伙伴面前炫耀的一本书,梦里都想。书店离家十里地,我不知跑去了多少趟,书架上的书的名字都能全背下来了,自己特别喜欢的那几本,已不好意思再硬着头皮骗服务员“拿下来让我先看看好不好”了。上学用的本子可以写字小些,可以先用铅笔再用水笔重用一遍,铅笔可以直用到写字磨着指头,就是这样,我硬是用了几个月功夫省出买一本书的钱。当购买自己的书时,我是飞去书店,再飞回来,而且先到伙伴面前展示自己的胜利并与大伙分享。

 喜欢书,让我很自然地特别愿意与手头有书的同学交朋友,与老师的亲疏关系也因他拥有书籍的多少分出缓急轻重来。上小学时,在我眼里,同村的尹兴恩老师是图书最富有的,虽然他并没有教我的课,但我特别愿意靠近他,三天两头往他家跑,贪得无厌地把他的书借遍读完。因为他平易近人,关心学生,借他的书特别容易,有时都可以趴在他家石磨上读完一本,随后再换上一本借回家,于是我去他家特频繁。若是他家门槛被踩平,会因我很大一部分。那年月,我绞尽脑汁、千方百计,通过各种方式读了不少书,但自己所拥有的书还是寥寥无几。不能富有图书,极力追求在书桌上摆上长长一排自己喜欢的书,这一直是我不变不舍的梦。

 做梦,我为圆梦而不懈努力。

 直到我九岁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一下变成了伙伴们眼里的富翁,我短时间内拥有了三十多本小书。那年父亲带我去两千里以外的山西襄汾走亲戚,去我姑家。去的途中,我在济南火车站一个橱窗里,看到有些出售的图书,因为是夜里,没人值守,橱窗一直锁着,我在转车等车的空当里跑过去好几趟,父亲最后以没有人卖书为借口回绝了我买书的强烈要求。时过多少年,那透过橱窗玻璃看到一溜摆着的《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一直作为一个遗憾留存在我记忆里。

 在山西的日子里,因为我年龄小,不很懂事,过了不久就想家,嚷着要回家。每当这时,姑父就哄我,给我几角钱让我到街上买东西吃。姑父家住在城关公社驻地,不远处就有个不小的书店,可以随心所欲买到喜欢的书。这样,哭闹得到的安抚成了我买书的资本。那时,我几乎全部把钱用在了买书上。自然,日子久了,哭闹的次数也就多了,而且以后的安抚还提了价。每次得了钱,我来不及抹干眼泪,就往书店跑。于是,临到回家时,我已经攒了厚厚几摞书。回返时,我认真整理好几遍,那三十多本书一本没有拉漏,让父亲用包袱包好背了回来。现在回忆起来,真想象不出那时我在姑父面前的哭闹,有没有借机骗取他们给钱买书的成分,细想,说不准那时真有过几次这样的诡计。但都是为了买书,我现在回忆中不断原谅了我那时的错误。

 年龄大点儿了,心也越大,也越来越膨胀购书的欲望。随着家境好转,手头不再那么拮据,买书自然不再困难,即使没有为所欲为,还是因为随意购书成为可能,书桌渐渐满了,再以后又装满了自己的书橱,让一个书的世界在我身边愈来愈丰实。及至我有了工作,自己有了固定收入,购书读书更易得到满足,到书店选购自己喜欢的书,实实在在成为一种幸福。长期以来,我见书眼睛就亮,购书广泛,无所不爱,无论古今中外的小说名著,还是诗集、散文和杂文选本,都尽力买回。一套《鲁迅全集》引领杂文系列,唐诗宋词元曲的集子和鉴赏辞典排在古诗词与现代诗集之首,四大名著与莎士比亚们以及各类中外小说选集交相辉映,兼之别类文论选集杂陈,这一切让我书城浩大而满心喜悦。为了充实我的书房写字间,无论出差还是其它机会外出,我总不自禁步入书店、走近书摊,或者在洋洋图书的图书城倾囊尽情。

 购书,我拥有了无数本喜爱的书籍,让我满足。将书存进书橱,也摆上床侧书桌,甚至摞在枕边,哪怕睡觉前的短时间里,也能轻易地顺手牵过一本,读上几页几回,优美文字、生动情节,于柔和灯光里由我尽情享受,宠辱皆忘,疲惫尽释,苦去甘来,何等惬意!

  书缘,让我坐拥书城,欣享书香,有了与智者交流的机会,了解世界,感受文化,继而动笔写点儿东西,有些码字抒怀的乐趣,从而舒心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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