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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剑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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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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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飞起来

下了多日的雨,近几日,天逐渐放晴,我信步于温州世纪广场,却发现温州的上空满是风筝飘逸。其制作不一,于鹤、燕、蝶、蝉各类之外,兼作种种人物,无不维妙维肖,奇巧百出,浓浓的古朴素气息中渗透着中国传统民间艺术的巧手匠心,更溶进了许多时代气息。昂首遥望,那五颜六色,那千姿百态的风筝,使我在感受阳春三月那份惬意的同时,又漫过了一份绵绵的心情,不由想起郑板桥那首小诗:“纸花如雪满天飞,娇女秋千打四围,飞彩罗裙风摆动,好将蝴蝶斗春归。”我开始感慨被自己忽略的东西太多了。

每年这个月份,开阔的空间再伴上轻拂的风,自然是放风筝绝佳时光。温州人除了工作,更会享受生活,每逢周末或黄昏,公园里、广场上、宽阔的马路上,甚至于小区一角,也会放出三三两两两只风筝,点缀了都市上空的一份别样的色彩。

风筝起源于中国,最早的风筝是由古代哲学家墨翟制造的。据《韩非子·外储说》载:“墨翟居鲁山(今山东青州一带)斫木为鹞,三年而成飞一日而败”。其意是说墨子研究了三年,终于用木头制成了一只木鸟,但仅飞了一天就坏了。墨子制造的这只“木鹞”就是中国最早的风筝。但在早年间,风筝则用于测量传递信息,飞跃险阻等军事需要。唐宋时期,由于造纸业的出现,风筝改为纸糊,很快传入民间,成为人们的娱乐的玩具。

清代,随着放风筝习俗的流行,风筝艺术亦达到鼎盛阶段。道光年间,郭麟吟清明的一首竹枝词描绘得更是到了极瑞:“一百四日小寒食,冶游争上白浪河,纸鸢儿子秋千女,乱比新来春燕多。”把人们对玩风筝的痴迷刻划得入木三分。然而随着时代的演变,那个风筝艺术鼎盛阶段的风光不再复出,现在的放风筝只不过是人们在闲暇之余的一种娱乐,一种消遣。较之故人,今人的思维不知是倒退还是进步。

其实,放风筝这种娱乐活动,它的本意不在于风筝,而在于“放”与“飞”时那种别致的浪漫,那份随着风飘逸的心情,于是,那童年里欠缺的故事似乎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弥补。风筝在天上飞翔,人在地下奔跑,在这是时候,没有长者,没有领导,只有人类最原始,没有做作的笑声和叫嚷声,这种情景,把人与人之间的年龄、身份和人的心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每在这个时候,我会想,文明与你于我诈同存并不矛盾,但这里绝对是一片“净土”。牵着一份牵挂,所有的烦恼琐事,所有的世俗纷争,在这是时候都将不复存在,只有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云霄。

怀念是美好而感伤的,儿时的梦幻一如流逝的岁月仅留下一丝淡淡的无奈,现实中的奋斗尤如我手中的牵着的风筝,不仅要懂得什么时候才是最佳的“搏击蓝天”的机会,更要懂得守候一份儿时的纯真,才能使我们的生活不会偏离方向。或许,生活本来就是如是,梦想与现实之间总是有着很大的差距,就算我今天漫步在鸟语花香的丛林中,一路轻歌,但谁又会预测到明天的风云变幻?风筝的美是因为它伴随人们的心情而翔,却又谁不会为扯断线随风消逝的风筝而感伤或遗憾呢?在三月的风中,偶尔有点心情,偶尔有种感怀,这该是人性在四季轮回中的一种特写,我让理性与阳光,排除堆积在心头的浓郁云层,心情开始随着在天际游行的风筝而轻柔起来。

放一次风筝,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然而我却错过了一次又一次,而对于温州世纪广场,原本身边的风景,平素的美丽却总是视而不见,而一旦疏离,蓦然回首的那一刻,才方知,被自己忽略的东西已太多了。也许人这辈子总是在不停地沉思与反复回眸:风筝飞起来,其实一件事情做起来原本如此简单;这一方空间,其实原本的美丽就在自己身边,只是被我们自己不经意的疏忽了。

其实,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没有放风筝了,放下年龄的矜持,重温儿时的梦想,让自己的心情随风筝飞翔。现在想来,人有时决定一件事真的不应该犹豫,给自己一个放飞的空间,人生才会永远年轻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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