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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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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辣椒酱

小妹很忙,有时候还上夜班,知道我很喜欢吃辣椒酱,还忙里偷闲地给哥亲手做了一罐酱,这真是难为她了。

这一小瓶辣椒酱,是上周末,小妹亲手做的。说是哥没有放生姜,都讲过夜的姜吃了不健康,里面放了老家人自己做的豆鼓,和木榨菜籽香油,后来母亲还讲他还加了茶油进去。

辣椒酱我一直喜欢吃,尤其是在以前,老家家里有一方菜园的时候。每年到辣椒上食的时候(上食是指季节性蔬菜),除了平时把辣椒做成菜,和饭一起吃。母亲还会在菜园子里,每棵辣椒藤叶上留下一些辣椒,让它长得又红又大,直到长老了,然后摘下来,去掉辣椒蒂,洗干净,用晒筐再把辣椒凉干水。

母亲等到农活闲下来的时候,会把砧板放到晒筐里,先把辣椒一个个切开,大的要切成二、三份,除了红辣椒,里面还有青椒,等都切好了,再和在一起切,一刀又一刀的剁碎,不断地剁,反复地剁。那个时候,可没有口罩,眼镜,和手套,一阵阵辛辣味,会刺激得眼晴都睁不开,剁辣椒的手也会火辣辣的疼,还会疼上好长一段时间。母亲一边剁着辣椒,还一边喊我兄弟姊妹们走远点,不要靠近她,否则辣椒的辛辣气味,也会熏到眼晴的。

母亲等到把辣椒都剁碎了,再加上盐,要适量,又不能咸了,咸了难吃;也不能放少了,淡了,少了,时间一长酱会变坏,会长出白毫来;再放入家里做的豆鼓,搅匀以后,然后用瓷器坛盛好,盖上好油纸密封,盖紧不等它进入空气。等到冬天,和春天蔬菜青黄不接的时候,再打开来食用,每次用小碗盛一点点,做着菜吃,开胃又下饭。那个时候,没有香油放,也不比现在有大棚菜,一年四季都能吃上时令菜。那时做好的辣椒酱大多数时候,是在没有蔬菜,或者是蔬菜少的情况下,做一道可随时随地拿出来的干菜一类。

我喜欢吃辣椒酱,不过不亲自看到母亲制作辣椒酱的过程,是体会不到制作的艰辛,和刺激的辛辣味,和手辣呵呵的感觉。只是吃起来的时候,一筷子挑一点,觉到味道好极了。

记得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我也带着母亲,她亲手剁的辣椒酱。特别是下半年,天气寒冷,每到晚上熬夜的时候,会用开水泡一碗热气腾腾的辣椒酱水喝,用筷子把放入开水中的辣椒酱一搅均匀,趁热一股脑儿地喝下去。那菜园子里,经过阳光雨露滋润的辣椒味儿,会从胃中向身体四周渗透,不要一会儿,身上会微微沁出点热汗来,全身从头到脚都暖洋洋的,有一种辣呵呵的感受,辣热味儿一直往头顶上冲,这暖暖的,辣辣的感觉真是美妙,舒服极了。

这味儿还在,可惜的是再也吃不出来那时的感觉,也许是生活好了,一冷就有暖气。还有大棚里的菜味儿,硬是比菜园子里,经过阳光雨露的菜味儿,特别是辣味要差一些。尽管如此,我还是会时不时的从超市里买上一、二罐制作好的辣椒酱,就是吃不到以前母亲亲手剁的酱味道。

这几天每次吃饭的时候,看着摆在桌上的,小妹给我剁的一罐辣椒酱,里面红红的细辣椒,和一瓣瓣白色的,剁细的,小小的大蒜头,还有里面的豆鼓,和母亲放的茶油,一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会在吃饭前,打开罐盖儿,那一阵阵辣椒、大蒜、豆鼓、菜油、和茶油的沁香会扑鼻而来,轻轻地靠近些酱罐儿就此呼吸一下,真的是心旷神怡,这感觉真的是美妙极了,食欲一下子就被吊了出来。用筷子攒够二下到饭碗里,那红红的、青青的、白白的、黑黑的、油油的,一股脑儿洒落在雪白的米饭上,吃上一口米饭,含着滚落到口中的酱儿,这感觉又仿佛回到了从前母亲亲手剁的辣椒酱的味儿。

我细细地品爵过后,才知道这是小妹,忙里偷闲剁的那罐没有放生姜的酱,母亲还放了茶油,说茶油对口腔、咽喉都好,小妹这罐辣椒酱真有着和母亲过去剁的酱味儿,和浓浓的亲情在。

写在最后,现在农村生活质量也在快速提高,提倡绿色食品,原生态,好多农村人却是和城里人一样,过着买买买的生活,吃的菜去店里买,吃的米也去店里买,就连过去烧火做饭的柴,现在都很少有人上山去砍了,也是去灌煤气,用沼气做饭。

农村有农村的生活特色,城市有城市的生活质量,从农村到城市,再从城市又回到农村去找以前的味儿,恐怕也难了。我总想吃到母亲过去剁的辣椒酱味儿就更难了,好在有小妹剁的这罐辣椒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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