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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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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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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 冰 (外一篇)

 我实诚,甚至有些笨。

 然而,喜欢听智者说话。

 那回,与大哥一起喝酒,聊起了单位领导。每每逢年过节,婚丧嫁娶,三病四痛,做领导的都有收获。

 我说,那么多单位和个人,“孝敬”领导,领导怎么知道谁进了贡、谁又没有“人到礼到”呢?

 大哥说,你傻呀。领导不会检查谁送的礼。而是,该来的是谁没有来。简单不?

 我说,真聪明。

 世上有许多看似很复杂的事,其实,换个角度来想,简单。

 我就犯过这样的错误。

 那年春节,由于许多琐事耽搁了去领导家拜年的事,一拖再拖,直到开了学,没有去。以为领导不在乎那么丁点小事,一百多个单位,上万号人,他怎么知道我去了还是没有去呢?

 结果,领导用了“倒数”的方法。

 那年,我由连级“升”为排级干部了。

 这事,我有错。晚辈给长辈拜年;下级给上级拜年,天经地义、约定俗成的事。

 所以,别看大大小小的单位一把手平时神采奕奕、春风得意。但是,他们脚下踩着的那是一块薄冰。

 像我这种呆头笨脑的人,不懂得官场游戏规则,一不小心,踩破了冰,还真掉了下去。

                 雏   鸟

 茂密的大树上,鸦雀搭建了一个窝巢。

 鸟窝内探出好几张饥饿的口。

 一阵急风暴雨过后,地上一只雏鸟,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大声尖叫。

 那可怜的小鸟在地面上东张西望,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家。

 这时,一只成雀从远处回来,落在小雀身旁。发出安抚的声音,却又急得团团转。一会儿飞起来,一会儿又落在小鸟身边。小鸟虽然明白母亲的意思,无奈翅膀羽毛并未丰满,扑展着翅膀,无济于事。

 一只猫,在一旁窥探了很久。

 一条小狗,围绕小鸟转了两圈。

 成鸟像箭一样扑向小狗,小狗逃开了去。

 那只猫蹑手蹑脚、匍匐前行,慢慢靠近。

 一少年,将小鸟放在手掌逗它。成鸟惊叫,又像哀求,飞来飞去。少年见状,嗖嗖往树上攀爬,将雏鸟放回鸟窝。

 惊出我一身冷汗。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鸟也有旦夕祸福啊。

 然,又让我欣喜洋洋,看到了世间的善良和生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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