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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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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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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的记忆

打扫卫生,发现一装饼干的铁盒,挺漂亮,举起来稀里花拉乱响。打开细看,乐了,原来是人民币硬币,一分二分五分,-毛二毛伍毛……

现在这些硬币早没人用了。2001年在北京买5分一只菜包,递上四枚5分硬币,老板不收,大概嫌收多了占地方麻烦。不过在我们小时侯,硬币可是好东西,很有用处的。想到这,-阵激荡,不灭的记忆涌现脑海。

 小人书

七八岁的时侯有很多小人书摊。小人书就是连环画册,我们叫小人书。书摊或在临街屋里或搭个棚子。书摊挂满了-排排小人书,看一本1分钱。存了很久的零花钱,大都送给书摊老板了。小人书种类繁多,有《铁道游击队》等革命体裁,也有名著《水浒》《西游》。一次拿上几本能看一小时,因为舍不得只看一遍,往往是先把5本一口气看完再一本本细看。现在想来,很多知识其实最早从小人书摊上获得的。我最喜欢去三孝口东北角的书摊。老板是个装木头假腿的男人。他最豪爽,我拿5分钱,他可以让我挑六本。听说他是国军老兵。抗战时是营长,打日本人受过伤。淮海战役时是团长,起义投共军时腿被炮弹炸断了。起义后部队整编,他因残废退伍回安徽老家,摆个小人书摊谋生糊口。可怜六六年被红卫兵当成历史反革命抓走了,不知所踪。每当想起一分钱看一本的小人书不免想起木头腿书摊老板。惹熬到改革开放后,他这个抗战国军兴许是功臣。可惜没有如果,他只能淹没在历史进程中,也不知有几人还记得有这么个木头腿书摊老板。现在早没了看一本1分钱的小人书摊。连环画还在出,书摊不会有人做了。如还有,看一本是5毛还是1元?

 开水炉

五六十年代,家家都舍不得烧开水。不管是用柴火灶还是用煤球炉,都不划算。于是居民多的地方往往都有开水炉。大灶上埋着四只直筒开水锅,灶上热气腾腾,旁边是拎着热水瓶排队打开水的居民。开水价是统一的,一律一分钱一壶。用一分钱硬币或纸币并不方便,老板裁了很多小竹片,上面用烙铁刻上标记,一元100只,充作水资。水开了,老板在热水瓶口放上漏斗,几水勺就能灌满一水瓶。那时,开水炉是个热闹地,排队等水开的居民东家长西家短,闲话碎语,七嘴八舌说个不停,绝对是信息发源地。不过开水炉寿命不长,六十年代后期便少见踪影。现在谁家还有烧开水问题,燃气灶,电水壶,更有即热开水器。所以,一分钱灌一热水瓶的开水炉是七零后八零后根本不知晓得,也只能从我们的回忆中才知道还有过这营生。

 长方烧饼

小时候常吃的长方烧饼现在见不到了。那种烧饼长方形,拌有葱花,抹点油,再撒一面芝麻,放进汽油桶做的烤炉中,烤得外表金黄,酥脆可口。美味的烧饼只卖2分钱一个,至今还让我流口水。上小学时常故意晚起,这样就可以不吃家里的早饭,要上几分钱去买长烧饼。母亲是苏北人,早上习惯烧菜烫饭。所谓菜烫饭就是将剩饭剩菜放一起用水烧开,哪里有长烧饼美味可口。2分钱一个有点不够,4分钱两个略多。家长一般给2只的钱。其实只吃一个,省下2分钱存起来去看小人书或看电影。记得一直到九十年代,还能看到偶尔有卖长芝麻烧饼的。离我住得地方挻远,价格也早就涨到2元-个。实在馋嘴了,就骑上摩托车去几公里外买上2个解馋。再过几年,彻底不见了。现在拼多多上也有卖芝麻长烧饼,买过,根本不是记忆中的味道。看来2分钱一个的长芝麻烧饼只能存留在记忆中。

 电影票

六十年代初看电影学生场5分钱,正常1毛钱。那个年代没计么娱乐,小点的打弹子,拍画片,滚铁环,扔沙包。上了小学升级为看小人书和看电影,也贡献了所有存款零用钱。印象很深的光明电影院,当时设施是市里最好的,也最早改造升级阔影幕。在那里着过无数老电影,《五朵金花》《红色娘子军》《寂静山林》《冰山上的来客》等等等等。电影院基本场场满座,不存在卖不出票的情况。所以当存够了票钱还必须提早才能买到票,检票时人挤人,真是开心。六六年以后电影院辉煌不在,也没电影可放。七十年代在部队放电影,不是《地道站》就是《地雷战》,要不就是《南征北战》。当电影繁荣后也没了小时看电影的乐趣,因为有了录像机DVD机乃至家庭影院音响系统。印象中银行发票看过一次大片《长城》票上价格是120元,比一毛一张票涨了一千二百倍。后来看到电影票房一部几亿几十亿,我可没贡献一毛钱。早在几十年前就花完了所有电影票钱。

一分钱二分钱,-毛钱二毛钱的记忆实在举不胜举,犯不着一一例举。这些不灭的记忆存在脑海里足矣,也更不会去念念不忘那个时代。常见同龄人感慨当年如何如何好,恨不能回到当年。说实话,我是不以为然的,吃不饱饭苦巴巴有什么好。如今生活大为改善,冰箱空调私家车不香吗?当年真以为除了幸福的我们,其他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立志拯救别人脱离苦海。今天只希望国强民富,生活更加美好。记忆总归是记忆,不灭的记忆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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