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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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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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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已是深秋

清晨,我莫名地想起秋天漫无边际的原野,想起一个关于稻草人的故事。故事没有结尾,我慌慌张张地躲在记忆的屋檐下,慢条斯理晾晒被雨淋湿的章节,一不小心就陷入了沉思。

春天,放飞的梦想仍在崎岖不平的路上,朝着既定的目标一路向前。我在等待中不时张望,行色匆匆,那个熟悉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留在我身边的是一缕清风,是风悄然告诉我,梦想之门早已开启,因为我的缘故,错失了一个梦想成真的机会。

夏天,我循着火光而来,再一次追逐梦想。无论顺流还是逆流,江面上那些稍纵即逝的浪花,有如心中跳跃的诗行,行走在时光的阡陌上,令人目不暇接。我稍作迟疑,一回头便是晴天里无人守候的岸。我要选择继续向前漂流,还是在岸边陪伴一盏失眠的灯火?我宁愿在柔软的晚风中,跳过那页尘封已久的相思,安安稳稳地仰望天空,看繁星闪烁,想象自己回到了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

时光流逝,岁月如梭,一晃就来到了秋天的尽头。秋天的落叶像是一个光着脚丫在路上行走的孩子,在飘零中露出慌张的眼神,心想何处才是归途。一场秋雨绵绵地下着,汇入江河定格为永远。永远终归有尽头,纵使我们都是时光里的匆匆过客。多情的风雨对这样的解释感到无法释怀,甚至还捎来一阵寒意。然而红尘中的你我却始终不明白,一条河干涸了,为何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话,久久地埋在沙滩里,成为记忆中的童话。

我在许多时候回忆起身边的感动,以及在心灵之约中那些人给我的忠告。现在的我正赶往下人生下一个驿站,带着你的牵挂和祝福,孤独地行走着。你还记得我们曾在湿漉漉的岸边分别时的情景?你还看见粼粼波光在江面上渐行渐远?我似乎问得有些多余,甚至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以这种方式去打扰你的确不是时候。多年以后,你告诉我,不是你不想回答我,而是你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去安慰一颗受伤的心。

现在,我不必计较秋天留下的萧瑟究竟再持续多久,才能辗转成一抔黄土,化作尘埃入恩恩怨怨的缝隙里。我也不必对即将来临的冬天,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顾虑,将心安好,笑看过往云烟,那是多么幸福的生活。我漫步在秋雨中,找寻曾经失去的浪漫,或者轻轻抹去留在心底的印记。然而这样的徒劳,却让我感到难过,好想返回生活的原点,开始新的旅程。

只是我不经意间想起那个秋天美丽的邂逅,想起成熟的季节还能有青涩的故事,挂在嘴边时不时露出傻傻的微笑。我是不是还在过去的时光流连忘返?我是不是太在太在乎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如果不是,我怎能在晚秋时节欺骗自己,言不由衷地说一大堆毫无意义的谎言。

我还在秋天,还在你必经的路上彳亍。你来与不来,对我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记起你曾经的回眸一笑。当倾城之恋化作美丽的错误,当别离的忧伤化作一场风花雪月中走失的梦,那时我早已离开了爱情的公寓,开始了新的征程。

回眸,已是深秋。我似乎看见前面道路两旁的鲜花向我招手致意,走进一看,花是意象中虚拟的情节,我只不过将故事叙述更加完美罢了。

再回眸,已经到了冬天的边缘。那把举过头顶的火为我照亮了匍匐前进的路,我朝着自己的目标,义无反顾地走下去,直到遇见最后的自己。

2020年10月30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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