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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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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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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农》诗里的田园风光

  《悯农》诗里的田园风光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是唐代诗人李绅写的一首《悯农》诗,后世人也把它称为《锄禾》。

李绅,字“公垂”,生于公元772年,死于846年,李绅自幼随做县令的父亲李晤辗转奔波,常年生活在万倾碧浪的乡村原野之中,亲眼目睹了农人的艰辛和每一粒粮食的来之不易,在长期的实践和观察中得出了这首脍炙人口,警醒后人的诗篇,同时也深深地描绘出了无比美妙的田园风光。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说的是一个在正午烈日的暴晒下锄禾汗水从身上滴落在禾苗生长的土地,这两句诗有景有物,把乡村一个完美的画面凸现得淋漓尽致,从而衍生出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为,在秋天金色原野上,微风吹拂着谷浪翻滚,原野四周一片金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遍地的金子,而每一粒粮食的来之不易,是要经过一穗一穗用镰刀收割的,当谷子归仓变成米,不知道流下了农人多少辛苦的汗水。

这首诗名为“悯农”,其实也是一首描写得相当精致的田园诗,只是诗人的思想境界更高一筹,把优美的田园风光演绎成一首警世之作。

在我的家乡,每到秋天,水田里的稻谷熟了,山坳间的包谷也黄了,南瓜黄了,黄豆黄了,整个世界就是一片金色的海洋,在红土的映衬下变得熠熠生辉,万般出彩.无独有偶的黄瓜也在这个时候凑热闹,把青皮变成了黄皮,变成了黄牛的颜色,于是我的的家乡还有人把黄瓜叫做“小黄牛”的这一称谓。

乡村是美好的,作为大多数人的这一生,离不开这样的几个画面:童年在外婆或外公抑或是爷爷奶奶的照管下飞跑在乡村的田埂上或小河边,蒲公英在田埂上摇曳,蓝天白云下我们尽情地戏耍着,蚂螂在天上飞,燕子翩翩,你在前面跑,外婆或外公在后面跟.....这样的乡村画面是我们每个人一生最难忘记的,难怪乎那么多作家,诗人笔下的童年充满着令人向往,回味的怀念,就像一个魔术贴一样松弛有度,直至生命最后的终结。

大自然赏罚分明,同时也是最懂得感恩和回报的,相比于这些年,那时候的气候基本上四季分明,该暖就暖该晴就晴,该下雨谁也阻挡不住,就像花草一样地轮回,什么时候该有什么样的花草该长成什么样的态势是既定的,任何人阻止不了的,就像蒲公英只有在夏天飘舞着花絮,就像野草莓在秋天的田埂上又红又艳,就像油菜花离不开冬雪的滋润,不像现在全球气温的升高,人类肆意的掠夺和破坏是要承担后果的,悲剧时代的到来与消失,都是人类自食其果的天道循环.......好在现在有所改善,政府提出的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就是一个最好的开端,近些年,生态大幅度改善,我们又看到久违了的小松鼠也会来到城市的绿化树上嬉戏,麻雀们悠哉乐哉在人行道上踱步,再现当年诗人笔下的千古风光万年情怀,值得倡导和发扬,用自己的实际行走参与其中,构建人类共同的家园。

我这一辈子,常年生活在农村,最迷恋的就是田野静怡的美和小河淌水,童年的晃桥河一直在记忆里,直到二十年前的一天,晃桥河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成为我这一生永远的疼。

记得最后一次接触晃桥河,是在一个夏日的正午,那一天,我拎着一桶从市场购得的黄鳝去到晃桥河边,当我把它们轻缓地倒进河里,它们一个个逆流而上,探着小脑袋盯着我,似乎在感谢我,那一刻,我的眼里溢满泪水,无论动物界,植物界,它们都是有生命的,你付出一分它回报你十分,就像这些黄鳝,它们虽然听不懂我说的话,但它们明白生命从我这里得到了再生,因此它们从水面探出头来,说着或做着一些我们人类听不懂的话语和动作,那一刻,也让我永生难忘,不是亲身的实践和抱着一个慈悲之心,我无法感受到生命的永恒和付出的快乐。

晃桥河算是我的母亲河,在这个一马平川的弥勒坝子,记忆中只有这一条河横穿而过,哺育过的村庄不计其数,养育的人口成千上万,晃桥河两岸植被丰富,记忆中有黑马桑,柳树,苦果,苦刺和清香树、桐籽树、万年青,河中鱼虾成群,水一年四季不深不浅,也很少见到她咆哮过,就算是一场大雨过后,她奔涌一阵子很快地归于平静,有人说她的终点是珠江,由珠江汇于大海,但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我相信这传说是真的,因为任何一条河流的终点都是大海,晃桥河最终的汇入点是横贯云南的南盘江,南盘江通向南海,这一点毋容置疑。

晃桥河水又清又澈,这一点也是我所见到的河流最唯一的,清可以见到河底的细沙,澈可以人畜共用,就算把牛赶到晃桥河里,也溅不起泥浆,牛洗牛的澡,我喝我的水,它望着我我望着它,牛和狗一样是庄户人最亲密的朋友。

晃桥河的消失就像蓄谋已久,城市建设的大规模拓展和延伸,一夜间,挖掘机填平了这条河,那一夜轰隆隆的声音像今天叙利亚的战火,到现在我都还惊魂不定......第二天,当我看到被填平了的晃桥河,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尘世间:什么叫呼天不应唤地不灵的无奈,从此,晃桥河只能存活在我的记忆里,成为我的一块心病----一个比癌症更难治愈的毒瘤。

犁田,䎬地,插秧,收割,基本上所有的农活没有我不会的,李绅《悯浓》诗里描绘的,也是我这一生所经历的,每一粒粮食来之不起,农民对粮食的感情无疑像对生命的忠诚,这令我想起在无数个秋收后的田野我拎着一个大箩筐,一穗一穗捡拾农忙时候遗落的谷子,有时在谷茬里是一窝散落的谷粒,我也会谨慎地用稻草扎一个扫把,一粒一粒地归拢,然后装在一个塑料袋提回去喂鸡喂鸭,每一粒粮食都不忍丢弃。

人在世上除了感恩,我不觉得活着奔头的原由是什么,正如我们一生下来就是在父母的恩宠下长大了,稍大一点接触社会,我们又是在老师的教导下成长的,现如今的社会每一个人的教育机会均等,就不会有像旧时代里说的读不起书或一生都是文盲,因此我们更要倍加珍惜。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每个人的村庄地理虽然不尽相同,但意义相等,炊烟是一样的,飘香也是一样的,没有村庄就没有人类精神的构建源,人类社会如果离开了村庄,我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片孤单和清寂,乃至荒凉。

村庄哺育了我们,文化让我们更强大,重温这样的一首古诗去缅怀村庄,感受村庄,是人生一大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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