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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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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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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蕉

    

 

片花瓣像六根白色的飘带,六根雄蕊像千手观音一样地伸展开来,一袭白裙像盛开的喇叭花,而一条触须就像一个舌头一样地透着温和与浪漫......一着就是美丽的水鬼蕉了。

在故乡,有水鬼蕉的时间并不长我小时候就没有见过这种花,少年也没有见过,直到青年之后,故乡修建了一个湖并取名生态湖,水鬼蕉才在这些湖边郁郁葱葱起来,开满白色,娇媚的花,就像一个个美丽的水鬼,给故乡的确增色不少。

我不知道别处的水鬼蕉花期如何,在我的故乡,水鬼蕉基本是一年四季绽放的,只不过夏秋开得更欢些,到了冬季就开得稀稀落落,但也不见得就隐没了踪迹,她依然绿绿闪闪地伫立在故乡的湖畔。

不仅如此,水鬼蕉布满弥勒的每一条街道,作为多年生鳞茎草本植物, 叶姿健美,花形别致。且喜在温润地带生长,而弥勒的土地最适宜这种花的生长,因此庆来学校的半山上也种满了这种洁白无瑕而又绿意丛生的花,就像一个穿着绿衣的仙子一样地美丽端庄,秀丽无比,惹得那里的学生们也以学校生长这种花为荣。

在我的记忆里,刚开始时人们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花,只觉得她漂亮无比,还有的猜测她是文殊兰或彼岸花,神龙见首不见尾。因此早些年我诗中也一直以彼岸花出现,这些年科技突飞猛进,智能手机的普及及一些科普APP的再现,认识一种花不在是多难的事情,也因此我才知道她叫水鬼蕉,原产于美洲和西印度群岛,可以地栽也可以盆造,种子就像百合花一样的瓣状,也像大蒜一样地分丫,当然也和水仙花的种子差不多,由此我就心生好奇了,为什么成瓣状的种子开出来的花都是美丽,芳香馥郁的,像百合,像水仙,又像这摇摇曳曳,亭亭玉立的水鬼蕉,难道她们都有着共同的天性,因为种子的圆实洁白而变得在人间如此娇美和妖娆,大自然天造地设而又掌管着不同的分类,什么花是什么种子,开什么样的颜色就像命定似的,就像人一样同为人而生得种种不同,形形色色,大自然真是充满着神奇的不可知呵.....

水鬼蕉,早些年间我曾编过一个故事,大意就是生态湖边每年都有殉情的少女,她们因为这个湖的美而选择在这里殉情,她们化成了美丽的水鬼蕉,绿绿的裙子,洁白的花瓣,伸着长长的舌头,六根触须代表人世间的七情六欲,她们爱过,抗争过,她们为追求美丽的爱情而化成了这湖边的水鬼,一年又一年寻找着美丽的替身来守候这个湖,来警示世间优美的爱情需要用心呵护。故事是大白话,因此没有什么反响,但在我心里我已经把这些水鬼蕉当做了那些美丽的殉情少女,因此看着她总有一种哀怜的感觉,道不出是什么滋味。

水鬼蕉,依然我行我素盛开在晨曦里,在阳光下,在夜晚的月光下,星光里,因为白而变得耀目,也因为白在夜晚把她绿色的裙子变成黑色,她那一抹抹亮眼的白和波光粼粼的湖水相得益彰,淡淡的花香随风飘散,在夜晚走过生态湖,仿佛就是在和一只美丽的水鬼邂逅,想起聊斋,想起蒲松龄,甚至想起那些美丽的小狐仙。

     观赏水鬼蕉最美丽的地方莫过于柳园,这座由红河烟草投资在2012年兴建的柳园,当初是为了配合民族团结广场的落成和烟草办公大楼的投入使用而建造的,以一只凤凰的构图作为柳园的设计,几年下来这里杨柳依依,和风细雨,有的时候柳园内飘着雨而外面太阳正红火,构成了独有的景观,回廊亭台,曲径通幽,这里种植了数百棵茂密的柳树,湖岸边就是水鬼蕉了,由于它独特的设计,在这里观赏水鬼蕉可以让人置身在一个般若世界里,静寂得只听得见鸟声,鱼声和水鬼蕉花开的声音。且有数十块雕刻的历代诗人写柳的诗遍及在柳园的每个角落,让人仿佛置身在一个古典的世外桃源里。柳园内,最吸引人的是那些穿着华丽衣服在湖畔微型广场舞太极扇的妇女,一把扇子在她们手里被舞得铮铮作响,如龙腾如凤鸣,仿佛九霄王母临界人间,极具柔媚和光芒。而此时的水鬼蕉就像,含蓄,温婉的众仙子,一律白衣绿裙,簇拥着王母娘娘蹁跹起舞。同时也给人带来庄严和威仪,站在亭子里面看,这里无疑就是天堂的后花园。

     在那里赏水鬼蕉,真的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凉风习习,水鬼蕉的芬芳渗入鼻腔,仿佛满个世界都香了,而这种香是白色的,纯洁的,带有轻盈的香,就像一个依娜的水鬼抚琴在眼前,真的是美不胜收,令人荡气回肠般酣畅淋漓,这世间的香莫过于两种,浓烈的和清淡的,两种都能令人心驰神往,心旌摇荡,唯第二种更为长久,更叫人着迷,难怪聊斋中的那么阴森的鬼故事还一直会被世世代代流传……

依依袅袅复青青,勾引春风无限情。白雪花繁空扑地,绿丝条弱不胜莺。”这是白居易有名的《杨柳枝》,绮刻在柳园的石碑上,这里的“依依”“袅袅”和“白雪花”,完全可以用来形容水鬼蕉之美丽。这首诗在这里有着双重的意蕴,值得每一个游园的人去浮想联翩。

不仅如此,水鬼蕉还能治病,除了治疗相思病,还能治疗风湿关节痛,甲沟炎,跌打肿痛,痈疽,痔疮,并能消肿止血,由此看来,水鬼蕉还真的不凡,完全可以喻为生命之花。我庆幸,自己生活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有这么多美丽的水鬼作伴。

殊不知,我已暗许芳心,来世,一定在这里邂逅一个娇媚的水鬼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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