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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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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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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库公路上的明珠

走过“独库公路”的人,必定此生难忘亚高原这颗璀璨的“明珠”。

她是那么的气势恢弘,又是那么的端庄优雅。是英雄泪滋润了这方水土,还是上天眷顾生活在这里土尔扈特人的后代?

车子顺着“独库公路”进入天山腹地的尤尔多斯盆地,望着一望无际的巴音布鲁克草原,我的心醉了。

你看,秋高气爽的辽阔草原已染上了秋黄的色。在夕阳的映衬下,草地腾起了淡淡的云烟,把马匹、羊群、毡房点缀在朦朦胧胧之中。

这里,平均海拔2200米。东西长270公里,南北宽136公里,总面积23835平方公里,是中国最大的亚高山草甸草原。

远方雪山环绕,白云堆砌;近处森林密布,青黄交织。草原上花草盛开,在秋风中摇曳。九曲回肠的清泉静静流淌,散发出点点金色的光芒。洁白的蒙古包散落在马牛羊群中,已升起了袅袅炊烟,完全是一幅天上人间的美丽画图。

巴音布鲁克草原,属于巴音郭楞州和静县巴音布鲁克镇。生活在这里的大部分是蒙古族人,是东归英雄吐尔扈特部落的后裔。

据史料记载,早在明朝末年(公元1628年),土尔扈特人为了寻找新的生存环境,部族中的大部分人离开新疆塔尔巴哈台故土,越过哈萨克草原,渡过乌拉尔河,来到了当时尚未被沙皇俄国占领的伏尔加河下游、里海之滨。在这片人烟稀少的草原上,他们开拓家园,劳动生息,建立起游牧民族的封建政权土尔扈特汗国。并在以后的100多年时间里,虽然远在万里之外的他乡,土尔扈特人还是始终保持着与清朝政府的来往关系。

后来,由于受到强大的沙俄的压迫,无法在里海生存下去了。于1771年1月5日土尔扈特人在首领渥巴锡的领导下,离开了他们生活了一个半世纪的地方,举家东归。在历时近半年,行程上万里中,他们战胜了沙俄、哥萨克和哈萨克等军队不断的围追堵截,战胜了难以想象的艰难困苦,承受了极大的民族牺牲。终于实现了东归壮举,在历史上留下了可歌可泣的英雄诗篇。

傍晚时分,我们穿行在草原之间,近70公里的一条笔直公里好似了无尽头般消失在远方的晚霞中。辽阔的草原上,成群的马儿和羊群像云彩一样在游动,星星点点的毡房传来了动听的马头琴声。

在这条笔直的217公路上,我仿佛听见铁木真西征大军铁蹄踏过的震撼声;仿佛听见东归英雄拖儿带女的吆喝声。历史就这样一幕幕地拉过去了,我不知道西征、东归的英魂是否还在保佑着这片诗画般的田园?

站在217公路的中间,回想着从沙漠戈壁、胡杨沙柳;雪山龙池、陡坡悬崖;草原松林、骏马奔驰的路上过来,惊叹217这条被人们称为“最美公路”的风景线,是如此的艳丽。

过去,我曾津津乐道美国的66号公路,这条1926年11月11日建成通车的公路,在美国开拓西部的历史上,曾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如今驾车驰骋在“66号”公路上,放眼望去,仍然可见到玉米田、印第安人保留区以及一望无际的沙漠。在这片广阔的沙漠与黄土上,仙人掌零星地散布期间,充满了西部牛仔风情。那戈壁上袅袅升起蒸气,似扭曲了这条天路,慢慢地延伸至美好的天堂。特别是借助摄影师的高超技艺所拍出了照片,更是名震天下。现在,我站在巴音布鲁克草原的217公路上,望着初秋绿黄相间的草地与消失在雪山深处的道路。我说,美国的西部牛仔与八音布鲁克的土尔扈特人后人相比,应该是各具浪漫风情。因此,谁不说217是一条另有特色的66号公路?

在巴音布鲁克草原上还有著名“天鹅湖”,它是亚洲最大、我国唯一的天鹅自然保护区,栖息着我国最大的野生天鹅种群。

据传,土尔扈特人的祖先东归定居在这里后,他们疏通河流、建设牧场,使蒙古族人称为“丰富的山泉”的巴音布鲁克,慢慢变成了人间的天堂。那南来北往的天鹅也在春暖花开的季节到这里栖居,更增添了巴音布鲁克草原的美丽风光。

从小镇出发30多公里到达巴音乌鲁乡,在附近巴西力克山头向下望去,开都河的源头在草原上蜿蜒流动,在巴音乌鲁附近形成大角度的回转。那九曲十八湾是巴音布鲁克草原的标志,在朝霞或夕阳下永远是摄影师捕捉的最美画图。

每年的春夏之交就有成批的天鹅从南方迁徙到这里,繁衍生息。这时,你将看到满天飞舞的大天鹅、小天鹅、疣鼻天鹅、雁鸥等,在阳光下,自由翺翔。那天鹅、湖水、山峰、云影融成一片极为壮观的景致,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夕阳西沉,悠闲的马群在草地上慢慢走着,偶尔扬鞭快马的牧马人打破了这方宁静的土地。

太美了,巴音布鲁克草原,让我怎么爱你都不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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