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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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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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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树沟

早树沟不叫枣树沟,早树沟是我起的名字。早树沟生长在我的记忆里,几十年来,它和故乡一起,一直生生不息。

我试图在各种地图上,找寻这块位于大别山腹地一丁点大的地方,而让我最亲切最熟悉的地名也只有新庄这个名字,那是我儿时的村庄,那个时候还叫新庄生产队。

早树沟是在村庄东北方向二里地的一湾清溪,几分坡地。

太阳最先从早树沟后山露出光芒,圆月亮也是最先挂在早树沟的后山山顶上。

那几分坡地,是记忆中我家最早自留地。

小时候兄弟姊妹多,山区田地少,集体的粮食收成不足以养家糊口。父母亲就在早树沟这几分坡地上辛苦劳作,披星戴月,早起晚归。

秋天种植冬小麦,午季小麦收割后,立即栽插山芋,间或播种一些芝麻。地边还会种黄豆、玉米等其他农作物。父亲还会在地边种上一溜旱烟,也算是因地制宜。

犁地翻土的重活,都是父亲在参加集体生产之余,起早摸黑挤出时间刨出来的。我和姐姐也会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砍拾柴禾“秋粪”、点麦丢粪、锄地除草、翻山芋藤子等等。让我记忆犹深得是,烟叶长到夏天的时候,毛茸茸的烟叶长得很肥厚,但需要隔三差五去捉烟虫。清晨的太阳还没出山,我就踏着露水,迎着朝霞,听一路鸟语,携一路欢跳,到早树沟去捉烟虫去。

靠着早树沟几分薄地和辛勤耕耘,我们收获黄橙橙的麦子,能够吃上喷香的大馍。山芋起地的时候,沉甸甸的收成,能够窖藏一个冬天。还有黄豆芝麻玉米等,虽然收成不是很多,但在改善平时生活方面,能够把饮食调理的丰富多彩。

春夏之交,在早树沟坡地劳作的时候,那沿着坡地边流淌的一湾清溪,也到了丰水期。溪水欢快地流淌,淙淙流水声,如大自然演奏的乐音。溪边山坡上,有遍地的野樱、桃树和花椰菜,也到了盛花期,满树满树的粉色白色,把早树沟妆点的流光溢彩,扮若仙境。

这也是我把一小块地方叫做早树沟的缘由吧。

离开故乡这么多年来,我始终不能忘记早树沟。

我把那些野蜜蜂独自翻飞采蜜的辛勤,溪边点水的薄翅蜻蜓的舞蹈,庄稼成熟收割时的快乐,冬天大雪覆盖下的静寂,统统都收藏在对早树沟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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