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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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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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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随笔

天儿终于是冷了下来,早晨也就更能领略这多几分的寒意,望向阴凉处那一间小室,有冰花已是侵袭窗扇,满目便都是萧瑟,但屋中如此,屋外却有不同,冬日的暖阳才是心灵慰籍,所以要走出去,看见另一种姿态。

八点,人间熙熙攘攘,天空不落半点尘埃。天色大亮,我走过几趟马路,熟练的停格在河岸,这是一条安静的河流,即使河上有桥,桥上车水马龙,可它就静静的流淌在那里,你可以不看它,但它一直伴随着每个路人的露往霜来。时间跟着脚步走,岁月飘在河那头,这是一篇用多少年月来绘出的史诗啊,它也许安静纵然内敛,也许不露声色,可却承载始终。早晨的河上有阵阵白雾飘渺,可能是乘虚闯入人间的仙子吧,你看她们腾云驾雾,似在河中嬉戏又不想被旁人发觉,化作一缕缕烟雾朦胧了世界也蒙上了我的双眼。随着河道向前,至狭窄处雾气散开,太阳洒过来,眼前是如此境界,倒影的呼应,微风的吹拂,一切好像很凑巧,可一切又正是刚刚好,在我看来这就是最美的状态,恰如一幅动态的水彩画正在我的眼前连环放映,好一个冬天,好一番美景。歌德说“不要说现实生活没有诗意”,我很认同,其实每个人都是诗人,只看你能不能用情人的眼光来寻觅世间万物,眼下皆为诗篇,生活处处诗意。

生活总想给你一些苦头,所以人要自己去找甜头,我说着我走着,言语落在石板的阶梯上,一字一句更希望砸进自己的心里,不,我还是更希望它沉入河中去吧,等待下一位来客发现。我走的很慢,因为要让思绪更快一步,我走的很轻,因为要让思考更重一点,石板路走到了尽头,再上一阶就要往山上走,我紧了紧外面的衣物,手捻着衣领向上迈,一蹬一蹬,一步一步,感觉是那样的踏实,再回头望去,河已落在我的下方,完全变了视角,一路上有乱枝摇曳,得左右避躲来保护自己,可是我想如果这不是冬天,如果是春夏,这枝上必有繁华绿叶,那行人也一定会拥枝拍照,看着欢喜,而到了如今的寒冬,枝上秃得很,弯弯愣愣的,人人都会避躲,看来连树枝也一样,都会有不相同的境遇啊。想着想着,时间也就快了些,不自觉地已经走到了山上,小山不高但还是可以俯视四周,现在看过去,四下宽广,眼里装的事物也越多,心里更畅快,呼吸虽然有寒气,但透着的是一股清澈,这样的冬天让我感觉洁净,不仅仅是感官,感官只是记录感觉,一切都终于留在心里。有风,有轻抚,有温柔畔,有动人心弦,恰如霓裳。

温柔的地方总有微风拂面吹过,慰藉的是钢铁丛林中那些困倦心灵,忘记吧,或会有万千假如,而世上只有这片名叫此刻的净土。

我带着兴致而归,披着暖阳而返,藏着满身的惬意,坐回天色未亮时那把朝北的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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