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张立宽的头像

张立宽

网站用户

散文
202006/02
分享

田间,有一道亮丽的风景

田间,有一道亮丽的风景

张立宽

每年的儿童节,大都赶上麦收季,从南到北的麦收次第展开,蔚为壮观。今年的儿童节很特殊,孩子们宅家5个月后终于开学了。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小孩?

来北京将近30年,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从读书到现在,本人的住地从来没有打入三环以内,离“京畿重地”最近的还是刚毕业在大学任教时住的单身宿舍,也就刚刚靠近北四环。之后,就与“京畿重地”渐行渐远,只能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如今,我在大兴区临近南五环外的首座御园找到一处安乐窝,其名字听着倒是挺霸气。之前,早出晚归真没在意,自从新冠疫情发生之后,才发现附近有一大块农田,足有几百亩,据说前几年每年都收成两季:一季小麦、一季玉米。自去年秋收后,就没有再种麦子,撂荒到现在;今年一开春遍地的黄蒿撒欢似地疯长,几乎和老家大名炉里的油菜花没什么两样,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这在寸土寸金的五环附近,很是“奢侈”,也给了附近居民难得的“花海畅游”之处。前一段老家的朋友邀我回家欣赏炉里的百亩油菜花,我说现在一是疫情原因出京需要严格的审批手续;二是我现在住的马路对面就有一大片“百亩油菜花”,我每天都去——哈哈,情领了多谢啊!


农场里的百亩“油菜花”随风摇曳,甚是迷人

殊不知,这里就是著名的团河农场,所谓“北秦南团”大抵指此。记得去年采访著名的物理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何祚庥先生时,我说我从大兴来一趟中关村不容易,路上要两个小时,他就问我你住在哪,我说我住在大兴团河。他说哎呀,我30多岁时在团河农场“劳动”过,现在我90多了,一晃60年过去了。我就跟他开玩笑说,你看这个“团”字,国字框里面是个“才”字,说明你们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啊!当时我还不知道团河农场在哪里,后来围挡拆除、东环路开通,小区对面就是农场。我才明白何老和60年前那些青年才俊挥洒汗水度过激情燃烧岁月的地方,原来就在我家对面。

既然有这么一块宝地,就得好好珍惜,不能辜负了她。于是,我每天早晨六点就去田里遛弯,一边散步一边看手机,紧跟前一天的国家大事,时刻关心关注国际焦点;而且难得的是,这里地广人稀,去得早人更少,几乎不用戴口罩——只要对面来人时把挂在脖子上的口罩向上拉一下,以示“互相尊重”——而这,纯属心理作用而已。放眼海内外,这也真是一种“奢侈”,主要是我们国家做的实在是太好了。

时光飞逝,由去冬入今夏,已历三季。最近有几次遛弯,看到农场里的桑葚熟了,不知不觉在地上落了一大片;作为读书人又不便去“窃”,只能远远看着“果熟蒂落”,感觉甚是可惜,不由得又想起老家的果园了,小时候任意徜徉园中,那里可真是我孩提时代的乐园。

浓密的桑葚“果熟蒂落”,读书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又过了一段,几只布谷鸟唱着婉转的歌儿从蓝天略过——记得小时候我们把布谷鸟叫做“拐棍姑姑”——兴许是有个本家的姑奶奶嫁到白果村(当地读作baigu),常常拄着拐棍回娘家,后来驾鹤西归。于是,大人们就编了一个顺口溜:“拐棍姑姑,你在哪住?恁的姑姑,住在白果(baigu)。吃的啥饭?喝的糊涂(玉米粥)。叫俺喝不?随时来住!”布谷鸟在天上如此咕咕叫着,孩子们在地上这般地顺口和着……

如今,在农场听到布谷鸟的叫声,就知道老家果园里的杏子该熟了,田里的麦子快该收割了,六一儿童节也翩然而至。

又是一年麦收季。与儿时所不同的是,现在收麦子用的联合收割机已经完全实现了机械化,机器开过去麦粒就出来了——那是我们上世纪80年代看到的美国电影里的镜头——可想而知,当时是多么的羡慕;要知道,那时候到了麦收,学校还要专门放个“麦假”,以便孩子们回家帮大人下地割麦子,大人小孩挥汗如雨、挥镰割麦,各家各户男女老少齐上阵。那随风摇曳的麦穗,伴着“刺啦刺啦”的割麦声,着实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只是到了晚上累得腰酸腿疼,第二天早上就爬不起来。而今,那个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再看三十年后的美国,到处是“亮丽的风景”——哎,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