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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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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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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年的过去

 

    又是一年春草绿,喧嚣的鞭炮,绚烂的礼花,红红的春联,由引领着我们向新的一年走去,漫过岁月的痕迹,沧桑记忆的深处,几多乡愁,儿时的守候,房前屋后的归属……留不住的日子,就像流在生命中里的疼痛,萦绕在我们的心头。年,父母,年年都在钩钓我们的心情,天下所有游子的心灵,梨园树下文章里闲静,玫瑰园前诗绪飘飞。啊!梦里的故乡,是甜甜的味道,童年,老家双亲是心灵极致的共鸣!相亲不能相聚,皆在拍打那千里之外仰望!风声雨声催人老,流水载乡愁,“最是空巢老父母,言未出,泪先流”。当他在电视里看到戍边的儿子给他们拜年,老人的泪水哗哗流出……感同身受,仿佛就是我自己。

    小时候,总是盼年,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那时候生活过得太艰苦,过年时买一百头的小鞭,还要拆着放,否则你放没了,就没有了。但是大家还是盼年,

那时我们一家子住在一个大院里,三大股,二十多口人,非常热闹,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那些毛头小子们,也长大了,成家立业,各自带自己的梦,走出了大山,就慢慢分开了,大院和老屋也就开始肃静了,想当年,老宅门前有两颗大柳树足有数丈多高,树围有七八米,枝繁叶茂,婆娑婀娜,袅袅动人,带着祖籍登州泥土的气息和闯关东的风雨沧桑。来到这古围场,经历了东丰县的风雨百年……老宅有一座梨园,以莱阳梨为主,当年是十分了得,果园以高低层次排列,外围有溪水环绕,错落有致,完美和谐,几十种梨树,杏树,桃树,李子树,樱桃树,丁香,红果树,茶叶,芍药,玫瑰,杨梅,草莓,这都是四祖父的功劳,春来溪水潺潺,鸟鸣唤起花放,蝴蝶翩翩,令人心旷神怡,夏来鲜果飘香,秋来硕果累累,引人遐思。我们叔辈哥几个,都是在这个园林里长大的,捉迷藏,打游击,看小人书,解放后归为集体了,由于管理不善,失去了它昔日的光彩,自1886年至1986年他走过了一百年的历史,特别那两颗百年的老柳树,还是到下了,轻轻袅袅今不在,何有长条似旧垂……

    今天回来,睹物思人,感慨万千,分别时个个满头黑发,奔波打拼了几十年后,一个个都是白发之年,时间竟是如此之快,一转眼,就是一个花甲。一想到这些,心底总有一些东西在涌动……曾记否,世上有许多人,都是在父母走了以后,才读懂了父母,留下了“子欲孝亲不在”悔恨终生的遗憾。尽管长长悲戚,摇动坟上的枯草,穿透了黄土,浸泪的心页,在心中翻江倒海,又能如何?而今我们大多做了家长或爸爸,方知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留下了诸多的遗憾,如今已无法弥补,颇有感触,父母曾是我们的精神支撑,也是我们梦想实现的支持者,悲悯之情顺着苍茫的泪水流下……

    然而那段岁月,我们回去的机会是很少了,大家都在忙自己的,时间过得就有些快了,北国的草木青了黄了又青,关东的江河,冻了化了又结成了冰,一展眼,就是几十年,好在那几十年,我总是陪着老爸看电视,看着看着老爸也走了,孩子们在外工作,现在就是我自己看电视,真有一些倍感孤单,一回想起来,真是感慨万千,人那有长生不老的呢?

    一路风雨走来,一路坎坷,身心感疲惫,每逢佳节,倍感思亲,身处孤单境域,才真正的读懂了朱自清的散文《背影》的内涵。

    我三岁的时候,除夕晚上,当我看到我家的供奉的族谱,就一劲得追问我父亲,父亲告诉我,那是太祖爷爷,曾祖爷爷,那是祖爷爷,那是爷爷,我就一个劲道追问他们为什么都到哪上面了,父亲告诉我,将来我也要上哪上面的,你也要上哪上面的,当时我的旁边有一个叫大嫂的人,她一不留神冒出了一句话,那就是老啦,我就哭立起来,嘴里还嘟囔我老了怎么办呢!惹得大家大笑一场,可是今天我们都回来了,那位大嫂早已不在了,她也上了那上面了,时间消磨着血肉,我的亲人大多也都走了,家里只剩下自己在家看电视,心里确实有一些沧桑之感。

    当年让子女走出大山,外出创业,也不能算错,如果让子女老是守在你的身边,没有出息,那也不对,关键是你能否自己嚼出生活的味道,老了静养天年,不给子女添麻烦,自己静品自己过往的回味,苦辣酸甜,也许是非常惬意的。老了的人,一想起这些,心底不免有几分些心疼的凄凉!但当你再看到那些风雪边关,戍边官兵的老父老母们,也有他们中的许多人,也在独自一人在看电视,你的心底,那种悲眠就荡然无存了,啊!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一代又一代……你能永远的陪伴儿女们,儿女们又能永远的陪伴你吗?

    上初中时,十七里路,常常迟到,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但是走山路又害怕,常常需要有人送,也很麻烦,于是父亲就给我找来一段话;“父兄不可常依,乡国不可常保,一旦流离,无人护庇,当求自身耳”。人生必须存自强之心,立自强之志,行自强之路,日后方可有所作为。听了这段话;自己觉得长大了许多,就自己走山路,再也没有迟到。

    岁月如歌人已老,转眼三十多年了,去年夏天,我又走上了那条三十年前的那条羊肠小路,心情极为感慨,那里已变成了一片滚滚的麦浪,把我的心苍茫的很远很远……

    往事历历在目,但有什么也看不见了,这里是怆然了我的内心多少年的地方,山路旁那座小屋和那位老者,以及屋后那片粉红粉红的桃花,那口老井,每当我走渴了的时候,就到这里讨水喝,而今这里什么也找不到了……物非人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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