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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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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与“糊涂”的区别

司马迁实事求是地替李陵说几句公道话,触怒了汉武帝,汉武帝把他阉了。这是比头起刀落赴难就义还痛苦百倍的事情,司马迁并不怕死,那个时候为义赴难他认为是光荣的。可宫刑却是让人死不了而奇耻大辱地活着,当然比死痛苦百倍。按照某些事后诸葛亮的“聪明人”的说法,司马迁是自己与自己过不去: 你干吗要替李陵说公道话?你干吗要触怒汉武帝?你干吗要实事求是?你是自己把自己害的, 你能怨谁?

我们“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处世准则,再比如吧,项羽能扫平天下,但他统治不了天下,因为他把自己的缺点当作优点。鸿门宴上你为何要迟疑不决放走刘邦?当你打得刘邦求和时,为什么不宜将剩勇灭穷寇而去划什么楚河汉界?让刘邦有喘息的机会?当你成败攸关时,总还放心不下虞姬, 而虞姬为了不拖你的后腿,为了激励你的斗志而拔剑自刎。你本可东山再起,可为了自己那一点所谓的“无颜见江东父老”的脸面,拱手把江山让与他人。虞姬为你白死了!你其实是一个糊涂蛋。

再比如屈原,你身为臣子,忠言人家不听就不听,江山人家不保就不保,与你何干?你干吗要自沉汨罗?你是楚辞的创始人,你还可归隐山林田园,专心创作呀!你死楚国也灭,你不死楚国也灭。你死虽很有意义,让后人有了一个端午节,让后人有了一个诗人节。但你的死对你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后人歌颂你的爱国,那是为借你激励后代子孙抵抗入侵之敌。秦要灭六国,中国要统一,历史的车轮还是要向前的。你的爱国虽然受到历史的肯定, 但你的死,难道对得起你自己吗?你实在也是一条糊涂虫啊!君不见五胡侵华,元清入关,胡人铁骑入侵践踏中原文明,中原文明反过来又俘虏了胡人的后代子孙,促进民族大融合,成就了后来中华之大。这是你的时代局限性, 这实在也不能怪你!

因为到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老舍也糊涂呀!一被批斗就投湖,为什么不忍辱负重活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呢?现在许多电影电视明星,为情所困而自杀者也不少。为情所困自杀实在也是糊涂!为何不破情而出呢?

唉!伟人凡夫,名媛村妇,在大是大非面前,为公或为私,行善或做恶,为忠义或为禽性,何去何从,那就是“聪明”与“糊涂”的区别。事后诸葛亮的“聪明人”永远都有,但“糊涂人”才是撑起社会的脊梁。

二零一六年八月二十一日上午偶感而写于隐庐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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