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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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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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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地感天琼岛行

奔湛江

二零零八年七月二十三日上午八时在校门口上了大巴。下午一时在惠东境内吃午餐,一时半车过惠东。二时二十分至惠州,四时至广州。七时至阳江,九时至湛江市麻章区下车。

临近湛江市区,天空乌云密布, 挚友秋荣打来第三次电话,问车现在到了哪里,他正准备出发接我;并告诉我, 湛江市上空电闪雷鸣,地下飞沙走石,眼看暴雨迅至……

因坐的是过路车,大巴不进麻章车站,下高速后在大转盘就把我抛下了。我打电话给秋荣,他说他在麻章车站等我很久了;我报了方位,他才坐摩托赶过来。

大巴不进麻章车站,是因为超载, 司机怕交警查车罚他四至六千元,落客又只我一人。

湛江打了雷迎接我, 而暴雨却没至,下成一阵中小之雨。秋荣在跃进路中的荃湾酒店为我开了房,又带我出去吃饭;回酒店后秋荣与我聊了一会,约好明早八时吃早茶,他就辞归了。

我洗好澡,已是零时了,一时还无睡意,于是独自出来散步。一时归,又看了会电视,二时躺下,听着酒店里歌舞厅传来的轰鸣声朦朦胧胧睡去。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日

在湛江(之一)

二零零八年七月二十四日早上六时多起床,八时秋荣准时到酒店带我出去吃早茶,他又约了一乡友孙先生共品。茶毕,三人同游寸金桥公园。后回酒店退房,转至湛江迎宾馆酒店,三人聊天……

中午至对面赤坎宾馆楼上吃午饭。饭后,又回迎宾馆酒店叙旧聊天。下午三时多出游南桥公园,后三人坐车同至秋荣家。

下车过马路时,有人叫我,回头一看,是秋荣的夫人,她踩一架三轮车自己去拉矿泉水——这个现任湛江罐头厂的厂长,把厂里的小车卖了给工人发福利,自己却购了一辆三轮车踩。

在秋荣家里吃晚饭前后,我抽空在电脑上处理所拍照片。

晚九时出门徒步往湛江师院, 孙先生中途辞别。秋荣与我一起到湛江师院大门口接我女儿——她从广州来。

十时, 女儿所乘车到,遂带她上公交回酒店,下车后女儿在附近小食店吃了一小碗白粥五毛钱,在秋荣家里带出去的鸡肉等菜她都不吃。

回酒店后秋荣稍坐坐就辞归了。待我洗漱毕,已凌晨一时了。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一日

在湛江(之二)

二零零八年七月二十五日,早上六时多醒来,叫醒女儿时,我发现我几乎发不出声,赶快大喝特喝水。八时秋荣准时到酒店,三人下楼吃早餐。我发声仍困难,但头不晕,喉不痛;回想起来,难道是昨天晚饭在秋荣家里喝了太多苹果汁饮料?路过药店, 秋荣为我买了一盒润喉片。

三人准备坐车往湖光岩, 公交站在寸金桥公园对面,于是带我女儿进寸金桥公园大门内外浏览了一下,再上车去湖光岩。至湖光岩下车时我发音已正常。

秋荣购了三张门票——女儿半票。游了两三个钟头,十二时多坐车回霞山。

午饭后,游滨海长廊,后坐车回世贸看往海安的车次,再转回秋荣家里吃晚饭。

晚十时我与女儿徒步回酒店,秋荣送我们从迷阵似的小巷转出大路后才回去。

凌晨二时许我才上床睡下。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一日

渡海赴琼

二零零八年七月二十六日,早上五时起床, 洗漱后整理行李。六时叫醒女儿,六时半下楼,七时秋荣赶来退房,又买了早点送我们至世贸上车。从我踏上湛江的土地开始,他就不让我花过一分钱。

上车时天空飘着小雨,七时二十分开车,路上又遇到了几阵雨。十时至海安,十时半上轮渡,十二时至海口新港。

打的到鸿运酒店,同学林早已等在那里,他引我们吃了饭,点了许多菜,两瓶碑酒, 菜吃不完。

下午二时林打的送我们往那大。车刚上高速,大雨倾盆而下。四时到了那大,雨小了。本想在那大住一晚,但同学符联系不上,四时半林只好又购车票带我们乘车往白沙大岭农场。

在叉路口下车时, 同学黄早已派了一辆警车等在路口接我们。六时至大岭。黄杀鸡作食出茅台,大家畅叙一别三十年来之沧桑。夜十时多黄开车送我们到招待所安顿就寝。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一日

在大岭(之一)

二零零八年七月二十七日,早上六时多起床。我让女儿睡——她起床后自己到黄家里吃早餐,我与林漫步走到农场的露水市上拍了几张照,又走到胶林中拍了几张。然后回黄家里吃早餐——很丰盛。

餐后叙旧。中午黄杀野生龟熬野生灵芝——远客至, 黄必出此菜招待, 茅台也必备。饭后,与女儿和林回招待所,本想休息,谁知和林躺下后两人一口气聊到下午四时……起来后两人在场部四处浏览乱走了一圈。

晚饭增加了山猪肉,饭后女儿先回招待所。夜, 林想回去——他没带换洗衣服, 黄派车送他回那大。我与黄聊至凌晨才回招待所去洗澡就寝。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一日

在大岭(之二)

二零零八年七月二十八日,早上七时多起床。宣传科小许来敲门,请我到办公室去。黄已在,他交代事毕,驱车带我去他家吃早餐。 餐后我回宣传科,叶科长与小许热情接待我。我找小许下载及打印资料,又与叶科长商谈有关事宜;然后叶科长带我去看场史展示厅。我交代他拍摄所有图片模型后,自己回招待所看资料。

女儿早上没下去吃早餐,我在黄的院子里摘了些番石榴让她先吃。午餐在黄家里吃烧乳猪,喝女儿红。

午休后继续看资料。林从那大发来短讯,告知王、肖俩同学(夫妇)可能要到大岭。四时半我下去办公楼打印《数风流人物》书稿。

晚餐吃螃蟹,喝葡萄干红。黄告诉我,明天海口、那大将有五位同学前来造访。夜, 同学黄家宾朋满座,我没法与黄单独交谈,故借故回招待所去看资料。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一日

在大岭(之三)

二零零八年七月二十九日,早上起得晚, 黄来敲门,交了两把钥匙给我,要我们自己下去吃早餐。他上班去,其夫人外出,家中无人。餐后,见他家中清静,所以我就在他家开始动手写材料。

十时多,黄回来,告诉我自海口来的四位同学坐一辆车,碰到第一个加油站没他们要加的油, 第二个加油站未驶到,他们的车却没油了,被晾在高速路中动弹不得,故打电话向黄告急。

近午,那大同学符与司机先到, 自海口来的四位同学陈、林、王、肖等到过午才到。黄早己交代招待所食堂备好午餐等候, 同样的上野生龟熬野生灵芝,喝洋酒蓝带,大家欢聚……我对同学们说,一进大岭,我是天天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再住下去,我就营养过剩了。

下午,众人在黄家穷聊, 晚餐在黄家吃。那大同学符与司机辞别先回。大约夜十时多,黄带众同学上招待所投宿。

同学海口林与我同室,他向我介绍了联络所有同学的情况。我用他的手机给东昌农场的朋友,金江农场的外甥女打了电话。海口林睡后,我还在客厅写材料,大约很晚了觉得很困了才睡。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二日上午

在大岭(之四)

二零零八年七月三十日, 早上与海口林起床后,我出去走了一圈。回招待所叫醒女儿,黄带大家一起去招待所食堂吃早点。后大家回黄家坐谈,我回招待所赶写材料。午餐同样在招待所食堂吃,饭后自海口来的同学驱车回去, 我回招待所午休片刻。

下午赶写材料,后到宣传科找小许,询问图片收集情况,交代收齐后加文字说明,分辑编排好目录及名称。又到办公室找黄,要求找电脑打字。

晚餐后,与黄谈了文章构思, 及有关图片编排的事宜与意见。见没人来,与黄聊些往事,后有客来,我就回招待所去了。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二日下午

在大岭(之五)

二零零八年七月三十一日, 一早, 黄来敲门,说农垦总局有领导要下来检查工作,要腾出贵宾客房,搬到一楼去。我叫醒女儿,收拾行李移至一楼后,两人一同下去吃早餐。

餐后同女儿至办公室找黄,黄叫人带女儿去看医生——她学校考试毕往桂林回来时就有点不适,轻度咳嗽,在湛江时秋荣也已为她购了药。女儿返来后我叫她在隔壁办公室打字,我又挤空向黄问了几个有关采访的问题。下班时黄用车带我们下去吃午饭。

下午,在招待所赶写材料。晚餐后,本想回招待所今夜突击出初稿,写了一点,又边翻阅庞杂的资料,进度甚慢;想抽烟,又怕薰了女儿——她咳嗽又还未好,只好收拾资料到招待所大厅去写。虽然灯光较暗,但可放心地抽烟。

因连日来的应酬多,睡眠少,甚觉疲劳,精神不振,不得已只好睡了。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二日下午

在大岭(之六)

二零零八年八月一日, 早上叫醒女儿, 早餐后同至办公楼。我向宣传科叶科长提出夜里要借用电脑,准备挑灯夜战,他给了我一把办公室钥匙。

黄另安排一台电脑给我女儿打稿,我在黄的办公室寻找一篇有关发表于杂志上的大岭农场资料,打电话问小许,找到后我送给黄看,并就其中的相关问题又做了采访。上午十时,黄有一个会议,我就锁起门来躲在他的办公室写材料。小许敲门来征询些问题,女儿打好字叫我去校对后打印了未完成稿。

下班了,黄打电话叫我们去招待所食堂用餐。今天是建军节, 招待所食堂一楼有二桌农场领导庆建军节的酒席,黄在二楼宴请回访农场的知青金某夫妇,芙蓉田农场党委书记韩某夫妇,黄叫我父女相陪,我们又一次喝了野生龟熬野生灵芝汤。

饭后, 韩书记夫妇回去,黄带金夫妇下去喝茶,我们回招待所。

午休后,黄派车叫小许陪我下连队,先参观了一队, 又去参观了一个水库的大坝,育菇基地,饲料加工厂,酒精加工厂,甜高粱种植基地……

晚饭在黄家吃,有金某夫妇,陈副场长及一工人共餐,桌上有鱼、虾、蛇等。喝黄自酿的陈年糯米酒,酒味香淳可口而温柔,我觉得其味并不亚于茅台、蓝带。

晚饭后,与女儿到宣传科,她打字,我赶稿。夜十一时,她回去睡了,我赶至凌晨二时,终于把初稿赶出来并打印好。回招待所女儿熟睡敲不开房门,只好敲服务员的门,请他打开房门。

匆匆洗了一个澡,才睡了。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二日下午

那大——海口行

二零零八年八月二日,七时左右起床后,下黄家里吃早餐。今天是星期六, 黄在家,我把初稿送给他看,请他修改。黄看后说基本可以。原定是明天我要回东昌, 黄说,既然初稿已写好,干脆今天就走,现在就走,他刚好有事要出海口,顺便送我。

黄提出要送我胡椒,我说不要。他又问绿茶好吗?就送五斤绿茶吧。 我说可以,但二三斤够了。

于是我马上回招待所,顺路拐进宣传科,向小许辞别——她今天加班,并把钥匙托他转交叶科长并告知我往东昌了。回招待所叫女儿下去吃早餐,我收拾行李,然后打电话叫黄派车到招待所接我及行李,然后一行人出发。

黄已联系好那大的同学,符和林已在那大天成酒家设席等候。饭后, 符驱车要去买一条烟送我,谁知此烟短缺,他竟不怕麻烦,下定决心这里一包那里两包地凑起一条烟来。

饭后我们上路,到海口下榻中源酒店。

在海口

黄马上联系海口的同学,我和女儿抽空各洗了个澡。能来的同学共来了八人——其中两人为已到过大岭的陈、林。黄有事不能相陪,其余同学在附近的“东北人”聚餐了一顿,照了相。然后有人有事先走了,有人上酒店叙旧——不久,黄也回来了。九时多大家握手告别。黄约好明早八时一起在二楼餐厅吃早餐。

我这才想起应该给金江农场的外甥女打电话,又给东昌农场的两位朋友打了电话,其中的杨君刚好在海口培训,就住在附近的鸿运酒店,于是她买了一袋龙眼赶过来看我。聊至十时多才分别,并约定回农场再见。

二零零八年八月三日,七时多起床后整理行李, 八时多黄打电话叫我们到他房里吃早餐。然后他就和司机等人回去了。

我们在酒店等我外甥女前来相会。十二时外甥女到,分别已二十多年,要不是报房号她来敲门,我是认不出来了。她胖了也黑了。我们一起到二楼餐厅吃午餐。我本想带外甥女一起回东昌,但她不想去,于是我为她补交房金,让她住一晚,照了合影,然后道别,我和女儿回东昌。

下午二时许,外甥女送我们上的士, 我们到了府城,转乘中巴往白石溪。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三日

回东昌

车开出府城不久,一路上风雨大作,到了白石溪雨还没停,冒雨下车进车站避雨。然后打电话给朋友吴君,他开摩托来接时,雨小了。他先带一件行李回去,再回来时雨基本停了,他又再带一件,要我俩坐他的车,而我们不想坐车,想走回他家去——因为只有几分钟路,而我又想漫步看看白石溪的变化。

走着走着,雨又来了, 我们走上商店的走廊避雨,似乎有人在叫我,回头一看,是老乡老黄夫妇。他们听说我来了,想去接我。我说,早想告诉你们,但电话打不通。他说电话改了。老乡老黄和朋友吴君一住街之北, 一住街之南,正好正对相朝。

大家聊了一会, 吴君带我们去小镇上的酒楼吃饭,相陪的有老黄、吴君的小孙子,共五人。吃的是羊肉火锅,喝老伙记酒。

饭后, 吴君、老黄送我们去招待所。吴君已与农场方面联系好了,让农场接待我们,开了两套房。

吴君、老黄回去, 我洗好澡,女儿不想出去,在招待所看电视。我走到吴君家,约他一起去见党委书记孙书记。

孙书记是我加来师范的师弟,我是中文专业班一届(首届),他是中文专业班二届(末届)——这二届以后专业班就不办了。我上一年级下学期时,他上一年级上学期,入学相差半年。我是一九七六年的工农兵学员,因当年毛主席逝世,粉碎四人帮,我们拖至一九七七年春才入学——我们入学后全国开始抓智育考试;他是一九七七年秋季恢复高考以后入学的。所以, 我是末届工农兵学员, 他是首届招考的学生。

我们共同在校一年半之久,但彼此没交往,不相识。我当时是从东昌去读书的,他好像是从岛南的一个农场去读书的,一在天南,一在地北。事隔三十年, 我所在的这个班五十四个同学,似乎只有我一人业余在弄文学,他那个班估计也只有他一人在业余弄弄文学。他后来改行从政,坐上处级宝座;我三十年不变,依旧一介寒“儒”。我后来调离东昌,他后来又调来东昌。 三十年后,这两届仅有的两个喜欢弄文的人竟然在东昌不期而遇,哪有不聚的道理?而连结我们的最主要的一点,是我们毕竟都有共同的爱好。

老同学热情接待了我,送了我一本他的新著;我这次身边没带书,后来在老黄家寻到一本我的散文集,临走时托吴君转赠与他。

在这位老同学家坐不到半个钟头,国土局长寻上门来找我商量,要我腾出一套房。他有客来, 据说招待所房不够住。我随他去移与女儿住在一起。

后我又到吴君家聊至凌晨才回去睡了。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三日下午

在东昌(之一)

二零零八年八月四日,六时多起床,正洗漱间, 老黄在楼下呼叫我去吃早餐;我叫他上楼来,两人正聊着, 楼下又有人在呼叫我,我到走廊一看,是同乡大黄,我又叫他上楼来。大黄要叫老黄去看猪——老黄是兽医。我对老黄说,你不用陪我了,你先跟大黄去看猪要紧。

我叫醒女儿,两人一起走到吴君家, 吴君带我们和他的小孙子一起去镇上吃早餐。然后又带我与女儿去场部行政办公室找李场长,孙书记刚好也在,还有其他几位科长。李场长刚好要打点滴,于是请我们到他家去,他躺着边打点滴,边与我们聊……陆续进去一些人请示一些问题,他安排孙书记与几位科长陪我一起去小酒店吃饭,他自己因有所忌口所以就不去了。午饭相陪的有: 党委孙书记、学校党支部王书记——这两位是我的师范同学、场长助理蔡小姐、教育科薛科长、保障局云局长(我原来的同事)、中学何教导主任([我的学生)、还有我的好友吴君(也是科长)、场长司机、我的女儿。

喝的也是老伙记系列的酒,大家先碰杯干了一杯;接着, 同学孙书记和我碰了三杯, 我的学生敬了我好像也是三杯, 当支部书记的同学又敬了我二杯,我先后敬了众人二杯。这一顿酒喝多了。

饭后, 教育科薛科长等送我和女儿回招待所休息。

午休起来后,到吴君家叫他带我一起到学校转了一圈,看望了原二位老领导,原学校住宅位置——已拆了建新楼,原自己私建屋遗址——已拆了建围墙,我带学生种的树——已大而成荫了。走回街上,寻访一同事及另一同学吴,均不在,留一名片与吴的女儿联系。

吴君回家帮忙,我徒步往机耕队访老曹。老曹正在晾衣,我与他打了招呼,他竟问我找谁?我说我是专程来看你的呀!他这才请我进去坐,叫他孙女去买了二瓶健力宝,他叫我喝,我说,对不起,我从不喝这种东西。老曹姨走后, 老曹憔悴得令我伤心了!聊了一会,我就辞归了。走在路上, 老曹开一辆轻骑小摩托追上来,他送我回招待所,我在袋里找了二包烟给他。

洗好澡,与女儿走向街上,刚上桥, 遇到老黄来找我们去吃饭,他说他到老曹家寻我不见。

饭后,女儿回招待所,我正与老黄一家聊天,同学吴到招待所寻我不见,打电话给我,后来带我去街上喝茶, 老黄相陪。

十一时辞归, 临别时同学吴说,明晚在大排档请我吃饭,我辞谢了他。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五日上午

在东昌(之二)

二零零八年八月五日,早上起床后走到老黄家——女儿不想出来。我与老黄、吴君一起去吃早点。然后与老黄一起去看望老陈——己退休的一位老科长,大家喝茶叙旧。近午老陈说要到镇上请我吃饭, 老黄说午饭,晚饭都有约了。老陈说,哟!约的都是官,我这平民轮不上了。我说,好吧, 午饭就在您这里吃,就在您家里,做家常饭行了。老黄于是去招待所带我女儿来。

饭后, 十二时多,老黄与我父女步行往六队,会见了几个老乡,二时多回招待所休息。

休息片刻后,我给深圳的四表兄发了短讯,告知将飞深圳造访他,问他可否欢迎? 四表兄四表嫂回了电话,叫我们前往。

四时多,与女儿去看白石溪瀑布,这里曾要辟为风景区,据说已投资一亿,但终于无果而终。剩下的亭阁,为蒿茅所占据。我拍了些照片,又从基建队走往白石溪圩上,带女儿在学校大门里外看了看,在街上为她买了止咳药,我又打电话至海口询问机票价格,就回老黄家。

同学吴来带我们去大排档吃晚饭,饭后,女儿先回招待所,我想到同学吴家借他的电脑把相机里的照片移至U盘,但电脑被他儿子设的密码锁住打不开,于是我们一起到学校去用学校的电脑把照片移了过去。

回去时路过吴君家,我请他明早转告老黄,告知明天我们将提前回海口,因为农场的人最近都在抢收胡椒,日出而出,日入才归,大家都忙得够呛,我们再待下去也没意思。

回招待所我打电话给大岭的同学黄, 告知明天我们将回海口。黄要我们赶去海口吃午饭,他在酒店等我们,并将约其他同学聚会。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五日下午

别东昌

二零零八年八月六日。昨夜风雨大作,早上起来雨还在断断续续地下,这是受台风影响带来的。记起杨君,她昨天应该回农场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应该不辞而别,于是我给她拨了电话,告知行程。杨君说要一起吃早餐,叫我在招待所等她。

八时, 吴君打来电话,叫我们过去吃早餐。雨还在下, 杨君手提雨伞来敲门。她帮我们提行李下楼,她爱人开一辆人货车在楼下等着。我们上了车,开到吴君门前,吴君与老黄俱在,但车里坐不下了,他们叫我们先行,杨君告诉了他们具体方位后我们先走了。

到了圩上,我们找了一间人较少的茶馆,吴君与老黄也到了。忽然有人叫我:陈老师,还认得我吗?我看了他片刻,一派茫然。他说,您那年教二班初三,我当四(或三)班的班长,我姓林。我说,啊,你父亲在医院,你母亲是五队队长是不是?他说对了。我请他一起吃早餐,他要走开,被杨君爱人谢克了几句——谢是林的顶头上司,于是他坐下了。

我们一起在茶馆里合了影,吃了早餐, 老黄说把车拐回去他家取胡椒——昨天中午作业区书记李送来胡椒时,我们刚好在六队,他就寄在老黄家。

取了胡椒,杨君夫妇与吴君送我们上车站,这时,雨又下大了。我们取行李下车,谢君有事开车先走了,我们进茶馆里等候。八时四十分,司机发动车子,杨君、吴君打着伞提着行李送我们上车,大家挥手告别。往海口的路上,风雨大作。车到府城,雨停了。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七日下午

飞深圳

在白石溪出来时,有一个东昌农场的人要到鸿运酒店,与我们要去的中源酒店同路,我邀他同车前往。我们在府城东站招了的士,讲好价钱上了车,到了鸿运酒店,他要付车费,我说由我付行了,但他还是把车费全付了。

十时多, 的士到了中源酒店, 我们进去找到黄的房间——他特意在等我,然后我到酒店大厅订了下午三时十分飞深圳的机票。

黄退了房,带我们上车,往琼菜王食府。黄在点菜,我们和司机等进了坝王岭雅间,我正给那大林发短讯告知行程,有人从背后捂住我的双眼,我转过身来,他要我猜他是谁,猜不出要罚酒。我一时辨认不出,报了几个名都不对,只好说,我认罚就是。其他同学说了几个名字带“明” 或“ 民”的,我顿悟,这是袁某。

这些同学都是黄约来的,除了前几次已见面的,又来了四个我这次初遇的。大家边吃边谈……眼看已到下午一时,我和女儿必须启程赶往机场了。大家赶快合了个影留念, 我揖别众人启行,其他同学继续吃饭;黄叫司机用车送我们出路口打的, 这时雨又下得紧了。从海口往美兰机场约走一个钟头,一路上又是风雨大作。路上, 中源酒店的售票小姐打电话告诉我,三时十分的班机延误至5时多才开,他问我们现在到了哪里,如果赶得及,她要争取帮我们调换为二时三十分起飞的班次。她叫我到了候机厅打电话给她。

的士开到候机大厅前,我们把行李搬上行李车推了进去。我打电话告诉中源酒店的售票小姐,她叫我把手机给换登机卡的服务小姐听, 我挤前去递给九号台的服务小姐, 她听后告诉我到一号台,一号台的服务小姐对我说,只有一个座位。我说那怎么行? 我又打电话告诉中源酒店的售票小姐,她说让她想办法调配。她又和服务小姐对话, 服务小姐又指向对面另一服务台说你找他们,我赶紧走了过去,过去后他们又指向十七号服务台,十七号服务台叫我排队,而二时三十分已将到, 登机卡尚未办理,行李还未托运,我心里很急……

终于搞定了,我赶快过去托运行李。安检时行李通不过, 服务小姐叫打开行李让安检员检查。我说里面有一小瓶酒, 安检员说算了,不用打开了,如果酒瓶打碎了不赔偿。我说行。

于是开始进入登机口,我心急,只想着快一点,所以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放进随身的小袋,谁知欲速则不达,安检时反而受阻,先是掏出了打火机——没收;再安检一次,还是通不过,又发现袋里有一支笔, 安检员问是钢笔还是圆珠笔?我说是圆珠笔,又掏出来让安检员看,他才放行了。

估计二时三十分已到或过了,反正我没时间看手机,只是随着人拼命往前跑去,跑得肚子都疼了,跑到二十二号登机口,找到座位,这才松了一口气。

广播叫把手机关了,我们又坐了好久,飞机终于起飞了——估计起飞时三时都有了。起飞时机场风雨大作,舷窗外雨水恣肆漫流, 飞机刚升上高空, 舷窗一下子干了, 窗外是白云与骄阳, 飞机在风雨上面飞行……

约一个钟头左右,深圳机场到了, 我们乘坐的七三一三班次的飞机又下降进风雨之中的机场上空,然后徐徐降落了。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八日下午

在深圳(之一)

下了飞机,取了托运行李,走出机场,又是风雨大作,在机场出口购了进市里的大巴票,排队上车。我们还轮不到上车,车已开走,于是只好等,左等右等,不见车来,我走去问服务小姐车什么时候来?她说不知道。我说,你比我还糊涂?比如正常十分钟间隔来一辆,还是一个钟头间隔来一辆,总有个规律吧?她说,今天刮台风,车行慢,又有许多车被租去广州拉客;估计应该不会很久了。

又过了好久,车终于来了,我们坐了约一个钟头才到华联,在华联下了车。雨还在下,适逢下班,拦了好几辆的士才终于拦到一辆空的。

四表兄打电话问到了哪里?我说快拐进宝安路了。但的士总遇红灯,快到时,司机说拐进小街车少,但他七拐八拐,拐到了西湖宾馆还一直向前开,我说错了,批评他。我叫他拐回去,他说拐不了。他叫我们下车,车费他不要了。本来走回去只需五分钟,但有行李,还下雨,所以我叫他退回去。然后给了他二十元车费。

敲开四表兄的家门时,他正在做饭。他俩女儿都嫁出去了,四表嫂去带孙女,四表兄打游击——有时住这里有时住那里。他说,因为我们要来,他才来擦洗床铺,打扫卫生。我们吃了饭,洗好澡。四表兄说,我很忙,你们最好明晚就走。我说,我还没考虑什么时候走这个问题,现在还不能确定。

后来是闲聊,睡觉。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八日下午

在深圳(之二)

博友莹馨曾对我说过:到深圳可别忘了找我们啊!我如果不与她联系一下,以后不好交代。博友航月还欠我一顿饭,她几次交代“来深圳请索取你的奖品”。这些事都还未落实,所以,我对表兄说, 我还没考虑什么时候走这个问题。

在海口我给莹馨发了短讯,她好像说她现在在内蒙的呼和浩特,叫我找西秦,并告诉我联系电话。航月在精彩似乎已失踪很久了,我临行前给她留了言,可一直等不到她的回音——不知她究竟去了哪里,近况如何……

二零零八年八月七日,早上起床吃了早餐, 我给西秦发了短讯,他回复说,既然都在深圳,那就聚一聚,问我住哪里?我报了住址,他说让他安排今晚聚一聚,叫我等他的电话。

我对四表兄说,我决定明天一早离开深圳。

上午,我们与四表兄一起打的到她女儿家去见四表嫂,午饭后, 坐车去大表兄家。大表兄问我们在不在他那里吃饭?我说不吃了。我们回到四表兄家后,我的电话响了, 西秦说他在西湖宾馆门口,叫我下去。虽然和西秦素未谋面,但我走到马路上,远远就认出了西秦。博客上的西秦照片,我的印象似乎背一个挎包,一副旅途劳顿,匆匆忙忙在小憩一下的样子,可等我见了西秦,却觉得他悠闲从容中透着几分儒雅,且为人厚道……难怪莹馨说“他人极好”。

西秦带我上了二楼,刘燕已等在那里了。西秦其实还联系了深圳的许多博友,只是多数人抽不开身。上了楼,西秦就点菜,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刘燕说看过我的博客,我问了她的博客署名,她当时告诉了我,可现在我又忘了。

吃了饭,我们一起走到我四表兄家合影留念,我把农场给我的一点胡椒送了他们——以减轻我的负担,然后大家道别——西秦开车还有一个钟头的路要赶, 他们这是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会我这个闲人,一个不速之客。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八日晚

别深圳

二零零八年八月八日, 早上起来就见阳光,四表兄说今天天气好。我心想,早出日头无好天。,四表兄上班去了。我与女儿吃了早餐,收拾行李,准备到草埔坐十时多的车回揭阳。等待之际,偶翻海口同学给我的通讯录,发现有一同学现在在深圳,于是拨了电话,她说她住在罗湖,我说我现在也在罗湖。她叫我过去,中午要请我吃饭。我说,不啦,我已定好票上午要回去了, 要赶回家今夜看奥运开幕式。

八时多天又下雨了,九时多我与女儿准备出发时雨还在下,我们关好门,坐公交车往布吉关,在草埔下车, 等十时多的大巴坐回揭阳。上大巴后天就晴了。开始觉得这车不错,还分矿泉水,半路还帮旅客买饭盒——五元或十元,但到了普宁池尾,却就把一部分坐到揭阳市区的旅客当猪仔卖给了中巴, 中巴本来就走得慢,一路上又上落客,到了揭阳,都下午五时多了。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八日晚

后记

这次出行,在家出发时是晴天,回到家时也是晴天。但中途停留的任何一个点,都到时是雨,离开也是雨,好像是约好的,真是怪了。所以这次出行的标题定为“动地感天琼岛行”,也就是说,我们父女俩不管到了哪里或离开哪里,都感动天地,老天既下雨迎接我俩,也下雨欢送我俩。这样说是借用一点偶然因素,作为修辞上的一种借喻而已。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八日晚

(全文二零零八年八月十日至二零零八年八月十八日草于枫江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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