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记杭州

有缘千里也相逢

——论斤卖的名著

这几年来得闲的时候, 得便的时候,我就到书店去浏览浏览,了解了解书籍的行情、状况,但极少买书。一来经济能力承受不了,二来目前也暂时没条件安置太多的书。但在某种情况下我还是会适当选购一些,比如遇上价钱相当便宜,一本书一般在二至五元之间的那种旧书摊。

这次苏浙之行根本就没想到会有机会买书,出游的时间是那么宝贵,哪有时间逛书店?在杭州下榻的铁路招待所旁边有一个超市,那天晚上我去超市购食物时,无意间瞥见“书籍每斤十元”的一块牌子,于是走近去,竟发现有一些是我心仪的, 有一些是我喜欢的, 有一些是我想要的必需的。于是选购了《百年孤独》、《老人与海》、《羊脂球》、《边城·湘行散记》；《世说新语》、《闲情偶寄》、《山海经》、《阅微草堂笔记》；《实用万年历》……盈儿也购了几本。这都是新的正版书,印刷纸质都不错,平均每本五元多。这也算一个意外收获——有缘千里也相逢,可遇而不可求。新书、正版书、名著论斤卖我还只碰到这么一次。

关于私人自助餐

我们游湖时在西湖吃过一餐饭,平均每人几十元,也只勉勉强强对付过去一顿午餐而已,虽然不便宜,但吃这一餐还是很有必要,因为我们点了三个西湖特色菜:一是东坡肉,另两个是我们从没吃过的菜——苏浙那边才有,名称已忘记了,这顿饭的纪念意义就在这里——增长见识。那天晚上我去超市购的食物就是准备第二天游湖时的午餐,烧鸡一只十元(一斤左右),李子之类的水果一斤六至八毛钱,在地摊购的。烧鸡,李子,矿泉水,一顿午餐就对付过去了,因为游湖活动量大,吃这些东西觉得很香。还有一个好处,走累了就坐下来吃,吃腻了就停,就走；甚至还可以边走边吃－－如果环境允许的话。三个人一餐饭就可节约好几十元了,上面提到的那些名著也就差不多等于白捡了。

那天从灵隐寺山门下来,我们走进了附近一个叫白乐桥的村子,发现那里卤熟的鸡翅一市斤十元, 也有水果,与水果市场的价格差不多,我们又买了一些鸡翅、水果带进湖中去吃。

还有一个小窍门,在旅游区,同一商品,咫尺之遥,价格天差地别。比如在雷峰塔验票口,那种一根三元的雪糕, 跨过马路, 同样的雪糕每根只需一点五元就可买到,价格差了一半。饭菜也如此, 验票口这边一碗十元的面汤, 跨过马路, 一碗五元就可吃到。但许多人不知这种“秘密”情况。

送客

我们准备离杭的那天上午,到服务台退房,服务员问我们是不是要坐火车离开,我说是。服务员问了乘车时间,告诉我可以坐她们铁路招待所送饭的车到火车站去。几元钱的公交车费还是小事,最主要的是我们不用提着行李步行好几百米横穿马路去等、去挤公交车的种种麻烦。后来还意外地发现,送饭车并非把我们送到火车站的公交站,而是直接送上火车站二楼候车大厅门口。火车站的公交站到二楼候车大厅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特别是对于提行李的人来说。

我两次抵杭,杭州人都给我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二零零五年八月十九日写于横山之阴

（原文原收入作者的散文集《梦里功名》/中国戏剧出版社/2011.0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