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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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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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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飘飘腊味浓

冬雪飘飘腊味浓

进入冬日,上苍为大地献来了哈达,天空飞飘的过客,白了城市,白了乡野。只有落到河流里的雪,失了颜色。薄冰依恋着水流,我的家乡,一片绝无人迹的雪地。

听不到啸风四起,只见漫天雪飞,覆盖了家乡河上的木桥,小河边,一座孤零零的小屋,正被雪花扑打成面包,屋旁瘦枝上 ,一只麻雀的寒嚎,仿佛,等待着人们的到来。

冷不防,喜鹊从雪枝探出头欢叫着,一缕阳光,举着几丫秃枝,天籁之声唤醒春儿的胎动,枝头的梅,于飞雪中举起冻红的小拳头,一把花事,绽开又一个春天。

冬日里,谁家的炊烟,早早喊醒熟睡的早晨,漫天雪花覆盖了院子,覆盖了屋顶。绽开的梅花,折叠在梦里,整个世界是那么安静。檐下,麻雀压住翅膀的欢叫,冰雕玉缀的竹子,弯成冬的如意,深情守候,雪花飘落的孤独,或许想,树林抛雪球,湖上去滑冰。凜风,在冬的画版上盖下印章,将早晨,冷缩的伪命题戳穿。那些围炉,溅在火星上的方言,借着酒劲,把附耳窗棂的几朵雪花融化。

冬已至,北风呼啸。阵阵寒意下,呼出的每一口白气都在感慨着“天冷了,要过年了”。一年之岁尾,一碗腊味香,腊味飘香时,正是游子归家的日子。没有腊味儿的年味儿,是有缺憾的年味儿。腊月,在石泉,大街小巷总会见到一排排腌制好的腊味迎风而立,它凝聚了火与烟、时间与人情的味道,成为冬日里尤有深意的美食。腊月,在石泉,年年都要欢庆一个节日“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每年腊月,石泉县都举办“寻味石泉·浓情腊八”腊八节主题活动,市民们一起吃腊八粥,体验传统习俗。

腊八节是我国的传统节日,人们习惯在这一天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腊八粥,祈求来年丰收吉祥。当天,在汉江石泉古城的禹王宫广场,浓浓的年味儿随着一碗碗腊八粥的香味儿飘散开来,来品尝腊八粥的市民排起了长队。今年煮的腊八粥除了五谷杂粮等常见主料外,还添加了本地产的腊肉等特色食材,香气四溢。

在石泉,每年冬腊月,农家都把辛苦养了一年的猪宰杀,新鲜的猪肉切成长块,每块3至5斤重。加拌适量的花椒粉,辣椒面,传统香料面。一块一块的用盐抹;然后一起腌在木桶里。过个把星期,就把肉从桶里取出,挂在火塘上面任其烟熏火烤。在老家都是用青杠树、柏树枝、锯木面、谷壳来熏得,不过二十来天,猪肉就慢慢地变黑,待到最后变成金黄,就可以把肉取下,把阳尘拍打干净,一块块地放进仓库的谷子里,腊肉就做成了。这样做成的腊肉,可以保二三年不坏。而且放的越久,味道越香。而且吃起来就不觉得油腻。挑选好的烟熏腊肉,再用旺火烧,这是腊肉好吃的关键,一是为了去毛,二是将肉皮烧软。少了这个步骤,腊肉皮太硬,咬不烂。独特的烟熏味道,肥肉香滑软嫩,瘦肉嚼劲十足,油而不腻,味浓但不过咸,吃着上瘾。

腊肠一般在冬天腊月把新鲜的土猪肉切成块打成肉沫,再加拌适量的盐,花椒粉,辣椒面,传统香料面。然后把加入调料的肉沫灌入到猪小肠里面,拧成一节一节的,挂在火塘上面任其烟熏火烤。待到最后变成灰黄色,捏起来硬了,腊肠就做好了。煮熟或卤熟后其棕红有泽,肥肉油而不腻,上席佐餐均宜。

柴火烟熏豆腐干,也是当地人入冬后喜爱的一类食物。每块长宽,厚度和重量都按一定比例制作,外观看上去壮实憨厚得像人一样。上面在撒上盐,花椒粉,辣椒面等传统香料面,用柴火慢慢熏烤,直至豆干水分烘干两面被烤的焦黄,捏起来紧实,直至熏得散发出如烟熏腊味般的诱人香气才算制作完工,味道清香爽口、硬中带韧、风味独特。

冬腊月间,在杀年猪的时候都会出现农家自制的“黑暗料理”—血粑粑,猪血、豆腐、猪肉、调味料、烟、时间的完美融合。接上热腾腾的猪血,选刚杀的年猪,五花肉最好,将其切成肉丁和条状;刚打好的新鲜豆腐碎渣,传统的香辛料搅拌在猪血里混合揉捏,做成馒头状,拿起来不散时挂在火塘口上让烟火熏干,至少得半个月,熏得时间越长,腊香味越浓,熏制好的血粑粑外黑内红,切成片后无论是蒸,凉拌或是加上酸辣子炒,都有鲜香柔嫩的味道,堪称上乘的特色美食。

冬雪飘飘腊味浓。“冬日里 ,食腊味”,在陕南的饮食文化里,冬季是吃腊味的好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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