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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锡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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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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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容泉水

圣荣泉水

 文:张锡茂

由永昌县延洪堤而行,至金川峡水库,车途两道杨树排垒如军队,枝丫被风掠过,戈兵般阅兵渐进。幸而有古寺楼宇隐没,间有暮鼓钟声,山间的碑额隐约现于冬季,一贯到路尽头,在湾道处,一湖水在冰面蔓延开来,赤日由湖光平静的镜面涉出,印在眼眸中成了素白的样子!

在水库,时时能看见飞翔的羽翼,听到天鹅、麻鸭、啁啾的歌离。它们在湖中竟有的几处未结冰的水里嘻嘻。寒冷缚不住啼鸣,同样缚不住游历的我们。一抬头就看见对面大坝,不由的你就想:寒烟萧瑟旧亭台,新妆早顾碧波白,飞鸿何须弱水居,一汪圣泉此中停。

远眺,碧水无恙能止冰封,荡漾留白镜磨平湖。苍山冰雪处,一望皆孤,远山寂寞,青天云间。鸿雁声传有耳闻,景致潇洒羡素白,俯仰之间心神怡然。我们六七个人,远远观看,胸中徜徉自在。想去水边看,却怕近了惊了鸟儿!联想到要去的圣荣寺外,泉水潺潺无处可寻,冰雪次第的蔓延,一路铺设到湖间,冰伴随着哀婉的鸟语,暗流蕴蓄着水的渤盈,古寺的境界,都在山峰对弈的宝塔间叮咚,一段古典的历史,将在溪水中复活!

继续沿路寻觅,长城在远山中起伏,破垣颓壁倾斜路旁的土坯,烽燧烬余处若你不问,怎么知道,断垣处有汉代到明朝的城墙,燎避风雨的长城遗骸就是几处土墙!历史就这样陈列到你的面前,不宏伟,不热烈,不沧桑,如同农家院墙撩到土气!

花大门石刻镌在御山的岩壁之上,始于西夏,有塔形佛龛,为附近寺庙僧伽藏瘗骨龙之所,其中一窟上方早年摩刻“永昌卫王”字样。壁上尚有西夏文刻。而石窟岩壁已剥消老去;登脊上,风声瑟瑟枯草零落,苍鹰在连绵的山脉中为时空的镌刻作歌!

而在远方的敦煌莫高窟,有两幅壁画详尽描述了圣僧刘萨诃的预言:御谷山开,佛陀宝像显现,世乱像必缺首,世平则身首合一。而后,言出则法随,他日,雷劈山裂,御谷岩崖果显无首佛陀宝像。公元557年,天下承平,凉州城东七里涧幽谷突现佛头,及送御山,佛首“相长数尺,飞而暗合,无复差殊”。圣容寺始建与公元561年,公元609年,隋炀帝西巡,驾临此寺,改名感通寺。唐贞观十年,唐玄奘取经回归途中在该寺坐禅诵经,香火鼎盛时,住僧数千之众。而此时,圣容双塔依谷隔山相望,塔平面呈方形,为唐代七级密檐式空心砖塔。

你若循着寺院主殿外石阶,绕至大塔前,在崎岖的山路蹒跚,一种纳履御山的气质自然就在古寺里了。无需顿悟神妙的境界,就在径石山间的雪白和草黄色里看见了禅机。绕塔三匝,下山登小塔,路虽崎岖,然淙淙的流水在谷底发声,由山涧一路向冰沟蔓延。拜别小塔,我们遂谷依水而上,路经一片树林,寺院北崖遍挂霜白,寺后岩前镌刻“圣容泉”三字,笔法森严,其势如渊。背景里冰瀑如帘,崖下泉水叮咚,谭前烟气缥缈,石碣下点落处清澈婉约如画。

御山的冬装颜要问“将军台”,将军说:“看,就是这!”只见一片大漠平原,地铺春雪,广阔无垠!圣容泉涌在地平线上,其水质清彻,泉边,瀑布宛然若白练,纤尘不染清华朗润,怎么不沁人心脾呢!

钟声,颤动了山中的寂寞,游子的心弦搏动着飘渺的白云。看峡谷溪流水,兴尽此寺磬;踏旧径草莱雪,回首望御佛;有霞光万道暮,云沉双塔山;听玄奘法师经,预知天下兴;凭吊隋炀帝,彩绘敦煌壁。

寒风凌厉时,子曰“圣容”!

唐塔饶匝,御佛无头,千古永留兴邦处;

清泉透彻,溪头圣容,净洗余氛见休壑;

古往今来,兴亡往复,香迹遗千古,传说安天下。史记昭昭,浮沉尺数,今虽泥灭旧史,但仍有人追忆,余友新元常羡古人!但未知古人罕遇知音,今人亦论今古,以为如何?

游历俗人,或以为楼阁平淡,清泉无奇,亦不能碧水青山。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胸有文墨,则大可作文学境界!有水就行,有人就兴,君不见草木新发万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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