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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吉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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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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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

今年入夏以来,天气高温少雨,烈日曝晒,五谷的叶片蜷缩,盼望着一场及时雨,就像盼望久别的亲人归来一样。老农仰望天空,目光几乎停滞,渴望着一场雨的到来,缓解干旱给农作物带来的伤害,一场透雨会给农民带来丰收的希望,也会滋润农民甘渴的心田。

老天作美,一场来势汹汹的雨如约而至。裹携着尘土从天而降,父亲望着窗外的雨,多日的愁容不见了,眼睛露出了一丝久违的微笑。雨滴答地下着,落在绿叶上,沙沙;雨打在伞上,当当;雨落在地上,滴答。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停的雨,泛起我心中的思绪,这场雨太及时了,它犹如雪中送炭。雨水顺着房檐落下来,点点滴滴寻旧池,雨水多么像漂泊在外的游子,心情漂泊不定。打湿了我昨日的梦,激起了我从前的记忆。屋檐的雨,多么像老屋吐露心声,又像串串珍惜,倾诉着从前往事。我试用双手接住雨的精灵,可是不管怎么接就是握不住。仿佛昨日的美梦在我的记忆中划过。雨从高空落到地面,它被摔的粉身碎骨。它痛么?悔么……这些我全然不知。我只知道它从空中落到地面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义无反顾,而落地的一刹那是多么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下雨的双休日,我在家静听雨声,品生活中的美味,心情是多么的愉悦!

去年父亲给玉米施肥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的眼前。父亲弯着腰,给玉米施肥,他努力前行,他劳累的身躯让我泪湿双眼,他的腰弯成了一座山梁,他的腰挺起了岁月的脊梁,使我联想到:“父亲是儿拉车的牛,父亲是儿登天的梯……”几十年来,父亲为了家庭,风雨无阻,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付出多,回报少。他为了生计守候着家乡这片热土,日夜守候着家乡的和谐与安宁!

次日。东方未白凝残月,一声鸡鸣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听见外面父母的争吵声,都快六点了,还不起来,你去叫儿子起来,吃完饭下地帮我给玉米施肥,父亲说着。我才不去呢?你去吧,好事由你做,坏事竟让我做。母亲气愤地说着。

我赶紧起来,洗完脸,来到餐桌前,好像和父亲故意找碴儿?对父亲吼道:年年说不种地了,我的耳朵都磨出老茧了。你这么大岁数了,应该享点福了,可你和土地打交道,你不种地,我就不用帮你施肥了。父亲一本正经地说:“地还得种,土地是我的命根子,我一不干活身体就难受。”吃完饭,我噘着嘴,接过父亲递给我的桶,用来装肥,我随父亲来到玉米地,玉米的叶片舒展着,随风摆动,好像用它特有的方式欢迎我们的到来。看着可爱的玉米,父亲笑容满面,皱纹都笑开了。父亲叮嘱我:一把肥上四株玉米,必须撒在根前,这样才能发挥肥效,有效吸收养分。我听了父亲的话,按照父亲地吩咐去做。腰弯下去,撒肥,过了一会儿就得直直腰,不然腰背痛叫苦不休。我看着父亲劳累的背影,心中佩服父亲,父亲是多么的伟大!他一生和土地打交道,田野里留下了父亲的身影,父亲迈着坚实的步子丈量祖国的大好河山,我和父亲比是多么的渺小啊,我更加佩服父亲。这时太阳升高了许多,我额头渗出了许多汗,汗水顺着脸颊摔落到地上,摔成了八瓣。其中艰辛的滋味百转千回。我和父亲经过一上午的劳动,两块地施完了肥,微风拂过,父亲的脸上泛起一道道红光,幸福的笑容挂在满是沧桑的脸上。

我和父亲坐在餐桌前,吃着母亲做的可口饭菜,幸福一直氤氲在我的肠胃,回味咀嚼,体会到父爱如山。父亲一直仰望天空,天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外面下起了雨,父亲笑了,父亲笑的是那样的开心。仿佛老天知道父亲的心情,特意为父亲下雨。我想:父亲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任何艰难险阻改变不了父亲的初心,父亲把自己交给黑土地,因为黑土地是父亲的根,父亲的魂。黑土地是父亲唯一不变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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