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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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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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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语白桦林

还是孩子的时候,长白山区的人家用来扫庭院的扫帚很少有竹制的,大多就地取材,从山上砍来几棵小的桦树,稍做修整,扎在一起就是一把扫帚了。

大了以后,才知道这种用来做扫帚的白桦居然是俄罗斯的国树。回头再细看她,仿佛邻家小女孩不经意间出落了可人的美丽,修直挺拔的腰身,洁白雅致的肌肤,枝叶扶疏、随风摇曳的姿态,那种美是其它的树木无可比肩的。

“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这似有似无的呼唤,是许多灵魂一经触及歌手朴树的那首《白桦林》,就再没休止过的。为了诠释那逝去的年代、逝去的爱情,他让飘着白雪的白桦林醮满了俄罗斯的忧伤。而俄罗斯画家库因芝笔下《阳光下的白桦》,又怎不叫人爱上如俄罗斯美少女的白桦,不知从什么年代,白桦林就被赋予了爱情的格调。

古人逢秋悲寂寥,秋天,让沉寂的心情顺着泪水之河逆流而上,去寻找源头那生命里最初开心的一滴。饱融了阳光的白桦林早就敞开臂膀,等着拥你入怀,每棵白桦都以最美的瞳眸,映出每个为生命等候与喝彩的靓丽笑容。

白桦,亭亭玉立的白桦;白桦林,喁喁丝语的白桦林。

第一片落叶与最后一片落叶的区间,白桦林以动感的飘逸尽展风情。那是白桦谱写生命之诗的句点,那是白桦扣击生命之弦的纤指。她轻易的揽住为红尘的色彩而游移的目光,与之随风而舞。她决绝的于彼此的交措纷飞间,划乱、割碎红尘里涌来涌去的思绪。纵然金色的叶子落尽,白桦也以会轻轻的用那淡红的枝梢扫去记忆的浮尘,还归原始的清纯。

这样氛围的时空,只需一个真诚的拥吻,就可以把整个白桦林烧成一件精美绝伦,且只能盛装爱情的瓷器。纵然,现实总有对爱的等待在这瓷器里孤独的游弋。也有人在这里,将对爱的幻梦与渴望酿成酒,醉了一生。

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在这疏疏密密的白桦林里,在心与心的对视间,许多青春都已凝成弥漫着爱情的白桦林。就有似有似无的呼唤依然传来,“来这片白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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