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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凯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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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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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萧阳

再见萧阳

(一)关于萧阳

    南方一个不知名的小城市里,一个背着黑色帆布书包插着耳机的少年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大街上,说他漫无目的地游荡是一点都没有错的,因为他确实不知道他想到哪去,他又该到哪去。一年多了,100多个周末时光除了公司加班,他都是这样游荡着过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萧阳。

萧阳16年大学毕业之后并没有照他原先计划的那样北上到北京去,而是选择了靠南的一个小城市在一家比较稳定的公司找了份勉强可以糊口的工作,简单的过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是不愿打扰?还是明白了现实的鸿沟想要逾越几乎没可能?萧阳自己也不清楚。也许该重新开始了,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萧阳不止一次的这样提醒自己。这期间他捡起了大学培养的许多爱好:跑步,下棋,书法,读书和旅行。努力地去充实自己,让自己尽可能的优秀起来。只是萧阳不得不承认,没到深夜无眠之时,抑或周末闲暇之时还是会感到无尽的孤独与落寞。或者漫无目的地闲逛或者窝在房价里睡觉追剧,爱好真的是会传染的,潜移默化,根深蒂固,即使有意识的想去改变也改不彻底。

和萧阳交好的朋友都知道,萧阳身边从来都是不缺女生的,只要萧阳想要约总会有女孩子愿意出来的。只是却没有几个人明白为何萧阳每次笑容之下总会隐现着那么一丝丝的落寞。这个人也许在远方,也许在未来,总之直到现在一直都未能出现。跟萧阳在一起工作的同事打比方:南怀瑾在《论语别裁》中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就好像你萧阳,如果有一个能够真正懂你的,理解你的人那你肯定会真的快乐的,这个人或许在未来,也许穷尽你一生都不会遇到,或许这个人在下一个世纪,或许在下一个千年。也许真的是这样。

一年多以来,看到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相继成家萧阳不是没有着急过。但是看多了悲欢离合,鸡飞狗跳的生活的萧阳不愿意将就,除非是真的让自己动心的,绝不。也许对于别人来说,老婆孩子热炕头就够了,但是这不是萧阳想要的,至于想要什么样的萧阳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他清楚自己不能随波逐流,那种单一的一眼看到头的日子一定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未来的日子里必定少不了书,音乐,诗词,旅行,摄影。而这一切必须有一个能够懂得的人一起来分享,不然就是暴殄天物。

(二)关于书

我家的二楼是专属于我个人的小天地,无论开心还是难过我都会待在这里细细品味消化,直至融入骨血,然后尘封。从09年冬天搬家至今一眨眼已是8年的时光。而我也从一个青涩的高中生长大成人,步入社会担当起了一份责任。岁月变迁,小天地里的陈设在变,我周围的人也在变,惟一不变的也只有这一份情怀罢了。

8年岁月小天地藏匿着我高中逆袭般的成长以及旷日持久的暗恋岁月;也见证了复习班一个个无眠之夜我与月亮的呢喃低语寄相思;大学的放荡不羁,冲动偏激,年少与轻狂。   

   在我的朋友圈中我是以爱读书而出名的,只是别人并不知道相比于读书我更爱藏书。书卷多情似故人,多情的从来都不会是书卷,多情的只是人罢了。我的藏书只会与我有关,被人即使闯入厅堂也不过只是增加了一个看热闹的人而已,每本书藏着的喜怒哀乐以及回忆情愫只有我懂。每本书背后的故事也只有我能够诠释。不经历刻骨铭心,怎会懂得珍惜,太易得到的人们往往不会在意甚至弃如弊履。

  所以有些书卷从我放入书架至今仍未有勇气去重新开启。有些伤心、难过太痛一次就够了。

也许,我今天的心情确实是糟糕透了,才会无意中进入小天地。又或许是因为尘封在书中某物的召唤吧?我才会无意中抽出了《现代写作教程》,又无意中看到了夹裹在其中不经意掉落在了地上的吕梁学院校报。看到了那年被我自诩为有生以来最为得意的诗作《明月三部曲》——《月语》、《月若有情月长吟》和《星月神话》。想到了黄强,想到了玮姐,想到了王、刘、斌、雅,想到了书友会,想到了编辑部。在我空间相册几千张照片中,编辑部在一起这一相册可以说是收藏照片最多的,但是繁华过后终是没有能够逃过相继毕业各自各奔东西的结局。

我抽出了韩寒的《我所理解的生活》,这本书是我在榆次古城的一个书摊上淘的,封皮简洁大气,一如韩寒为人。翻开封皮书的里面记着的是中国传媒大学的一个邮政编码一个账号一个地址。书中夹着一个信封,信封写着128这是我去年元月28日又套的一个信封,在信封的内侧写的是我当时专门为那次旅行设计的相册的名字《相遇在北京》其实不是相遇,是特意。想起了我当时专门为梦璃写的一部传在青年文摘上的小小说《遇见你,是我的在劫难逃》。只是结局并没有像小说中讲述的那样上演,我终于还是没有去北京,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去,去也不再是为你。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永远。不是不想回头,是真的回不去了。

翻开高等教育出版社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先秦卷》题在前面的是一首老歌《一帘幽梦》,至于是什么梦暂且不提。大学的事大学同学舍友自然明白。外人也不足道哉。

翻开厚厚的日记本随便打开夹着枫叶的几页,登塔赋记载着我和飞峰爬学校旁边破水塔的事,而我在塔上留下的那一对名字也愿他们随风而逝。让时间的洪流把它们淹没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吧。

每本书都有一段或几段故事蕴藏其中,就连高中生英语高考必备也不例外。那几只米老鼠,那打了马赛克的青春寄语。多少个无助时刻,多少个失落、无助需要鼓励的时刻都是这句话给于我力量。让我初心不改,砥砺前行。有几个人我是需要这辈子都铭记在心深深感激的。父母、恩师、还有益友、知音。人性本善,在那时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有些人注定只能陪你走极短的一程,但却是最为重要的一程。从此后你的言谈举止都铭刻了他的影子。是复制也是传承。

这个线雕不是书却也是一本活的书。我称它为华夏。龙的外形,宫铃流苏,昂首挺胸,它是我人格的定性。画由心生,艺术品也由心而生。

(三)关于音乐

     有人说爱听音乐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有人说爱听音乐的人都是想借音乐来寄托什么,我觉得这些因素应该兼而有之吧!小时候爱听摇滚,感觉青春要畅快淋漓才算精彩;后来认识了M,开始喜欢听安静的音乐,懂得了即使一个人也可以很精彩,因为遥远的他方有一个人和你一样听着同样的音乐;再后来上了高中特别喜欢徐良的歌因为他哥里女声的音色很像梦璃,而且很符合高中时我那些隐而不发的心事,喜欢许嵩的《素颜》,因为梦璃那时候不爱化妆,素面长天,要多纯洁有多纯洁。喜欢《清明雨上》只因那一句"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很符合我的心境,无助,迷茫,找不到通往天堂的方向和道路。

后来也曾为梦璃写过歌,《月语》最初是以歌词的形式写出来的,只是时间长了,再去整理时曲调已经丢失,不复可寻。后开又写了《星月神话》,《拟穿越时空的思念》,《步步》等。而那部关于我与梦璃的故事的小说贯穿了我的整个大学生活,后来写到第二十章就再没写下去了,因为主人公都没有了后来,何况小说。

    也许梦中警幻仙姑说的对,对于我来说,爱是我的神性的来源,没有了爱人的能力,也就失去了神性,所以现在的我----萧阳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的人。只有当我遇到那个可以让我再次产生爱的人之时,我的神性才会再次复苏。我的生命,我的世界才会被点亮。

(四)关于旅行与摄影

也许对于有的人来说旅行是为了放松,有的人来说旅行是为了快乐,见识新奇的食物,而对我来说,旅行是未来记住一个人。单独的记忆一个人太过模糊,只有通过两个人一起经历一些事情才能够更好的记住对方,人很容易忘记,但是经历过的那些事不管事愉快的或者不愉快的都会让你刻骨铭心。每每经过一起走过的地方,吃一起吃过的东西,听一起听过的歌,看一起看过的电视剧都会让你感慨不已。

而摄影则是记住一个人的另一种手段。记忆定格在对方最美好的一瞬间,也有傻的,呆的,笑的,哭的,都好。摄影师从来都很珍视他拍下的每一张照片,倒不一定是照片拍的有多好 ,只因每一张照片背后都藏着摄影师或者画中人的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一如我的天地,每一本书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秘密所以美丽。

(五)关于老乡

古来口口相传人生有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对于一个普通人,一个二十多漂泊在外的普通年轻人来说,身处异地,能够有一群老乡真的算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老乡”细算起来也算是一个被本人宠溺坏了的词。初中开始走出那个小小的村子,村中一两个同在一个乡镇的伙伴就成了“老乡”;步入高中,一个乡镇的一群人就成了“老乡”;步入大学,来自一个地级市甚至一个省的几个人就成了“老乡”。步入社会飘零各地,遍尝生活的各类艰辛,看多了社会的黑暗一面后,“老乡”一词就显得更加亲切。

走在路上,偶尔听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传来一声“家乡土话”总要回头寻找许久,不是确认什么,仿佛是要在这异乡寻找另一个自己。对于萧阳来说,他乡遇故人是可能的,但是故知也许不太可能了。梦璃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至于M,早已陌生,如果非要说两人还有哪点相似,那就只剩出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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